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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不會做夢了。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一刻與下一刻便完全不同的,譬如這一刻的你與下一刻的你其實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龍明玉道,那先生應該如何解脫呢?
莊子緩緩道,解脫也是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譬如你說解脫,前提是有牢籠。這牢籠也是自己給自己的,如果你想開了,便沒有牢籠,也沒有解脫,如果想不開,便有牢籠,又何來解脫?!
龍明玉目光閃動,突然伸出了三個手指頭,道,這是什麼?
莊子一時不解,道,三。
龍明玉笑道,這又何曾是三?不過是手指頭而已。先生既然知道是三,又何必執著於此地呢?若無執念,先生何不讓我們從這裡過去,去找絕聖天書?
莊子沉默了一會,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莫非是萬年前……
龍明玉笑道,我是誰並不重要,我只是要你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慾望和牢寵,沒有誰有資格讓別人信服自己的概念,因為,靈魂的自由而平等的。如果真正虛無,每個人都應該去自殺。
莊子道,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可是我仍然不會讓你們從我這裡過去。
龍明玉道,哦?
莊子道,既然你打破了我的理論,便應給我一個新的理論,如果你給不出,便要打敗我了。
龍明玉想了半晌,道,莫說我給不出,即使我給出了,最後也還是要刀兵相見,倒不若省了這許多麻煩,直接動手還來得乾脆一些。'
莊子亦笑道,正是。
在他說完這兩個字的時候天地間突然充滿了肅殺之意,竹葉簫簫,怪風四起,如哭如訴。
龍明玉高高舉起了他的劍,刷地一劍刺進了莊子的身體。
可是沒有想像中利器刺入血肉的分離的快感,也沒有想像中的一聲悽慘的叫喚,沒有倒地的抽搐,沒有血液噴射的壯觀。
那一劍竟然刺在了虛空裡。
可是莊子的面目仍然栩栩如生。
他張了目,對龍明玉眨眼道,你看,並不是我自己不自殺,而是我的身體,他是虛無的,我甚至不能死。
他說,我一直在修虛無,可是一直不成功,到最後,我已經可以做到不吃,不喝,不睡,可是,最終心的虛無還是沒有練成。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個人,他說他叫輪迴教主。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在聽張靚穎的天下無雙,今生為你痴狂,此愛天下無雙。很好,只是如此堅決的愛已經很少見了。
師徒成反目2
龍明玉靜靜聽著,這些天,關於輪迴教主的傳說實在是不少,這個人,真的有如此偉大嗎?
如果不是,為何他可以左右這些人的身體,以及靈魂?
如果是,她尋找絕聖天書這件事從頭到尾,豈非本身就是一個笑談?
莊子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在最後的最後,我把這一切歸咎於自己的身體。因為我雖然可以不需要常人所需要的食物,水和睡眠,可以乘風而行,可是我的身體,它仍然是實的,需要有空間可以包容,被時間的指標牢牢釘死,需要呼吸。我在幻想,如果我的身體可以煉成虛無,那心上的安寧便也可以求得吧。
那個叫輪迴教主的人在我修行數年還是沒有結果的時候出現了,他說他可以幫助我把身體煉成虛無的,只憑精神便可以在這世界各個時空中游弋,代價是我必須在這裡為他看守絕聖天書滿三萬年。當時我想也沒想便答應了。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的身體成為虛無之後,我的靈魂依然沒有解脫,會貪戀,會質疑,其實你剛才說的我都千百遍地問過自己,而更為可笑的是,身體變成虛無之後,我似乎失去了死亡的機會。
他伸出了手掌。
他說,這似乎並不是我的身體,無論我是用刀砍,用劍斫,用火燒,均不能傷到自己分毫,現在,你又豈是我的對手呢?
因為,你根本就傷不了我,事實上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傷到我自己。
所以,你還是回去吧。
龍明玉一時有些發呆,她沒有想過她會面對這樣的難題。
莊子,竟然是連他自己都殺不死的人。如果要過此關,必須要殺掉莊子,因為他有自己的交易,在他死之前,不會有任何生靈透過他駐守的領域。
這七界之中,難道真的存在不死之靈不成?
龍明玉正思忖著,莊子的背後又出現了一個身影,那人突然開口叫了一聲,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