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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定於今日移西鄉,吟兄等同去,其地殊鮮親故可依,予此時亦無能照顧矣,又接皓憐各一函,續接四弟一函,四弟之鎮靜明義,亦殊可喜也……”四弟就是陳叔諒,後隨浙大內遷,而且把浙省圖書搶救出去,這就是陳布雷所指“鎮靜明義,亦殊可喜也”的地方。
當然這一時期,日記中記載最多的還是日機轟炸和謁見委員長,為蔣介石寫文告等事,差不多每天都有,10月7日日記記:“……五時到官邸委員長對羅斯福演詞發表談話與夫人商酌改定之……”10月8日日記:“晨七時五十分起以委員長電話招往,匆匆盥洗畢,即往謁交擬雙十節講演詞口授要點,囑即日撰擬……七時卅分(晚)委員長再電招,命修改講演稿……十時完畢,交繕,十一時寢。”10月9日日記:“晨七時起,七時卅分往陵園,以改正之講演稿面呈核閱,復指示修改數點,並親加兩段:囑攜回修正文字,即歸辦公室先繕一份送李司長譯英文再就中文稿詳細酌改之,十二時完畢,午餐後小睡,三時再攜至陵園,委員長再加入一段,並略談國際形勢,漸次轉變應撰發鼓勵國人書,並告諸將士雲……七時卅分接電招往陵園,八時委員長在官邸廣播演講,歷十五分鐘畢……至十二時始寢。”一篇15分鐘的廣播稿,改了兩天,陳布雷變成一個機器人了,真是夠辛苦也夠難寫的。10月12日日記中總算有了喜訊,雲:“……今日上午敵機兩架來窺伺被擊落,人心稱快,午後又大隊來襲……”10月26日日記:“晨七時五十分起,為委員長擬對巴黎日報書面談話稿,分對內對外兩項……”10月27日日記已記到:“……閱報,知滬戰更劇烈,我軍不得不再後撤,閘北只好放棄,為之憂憤不置……”11月7日日記:“……敵軍登陸金山衛後,浦東我軍形勢極吃緊……”11月8日日記:“晨八時卅分起,委員長來電話索閱昨日對外報記者談話原稿,往珞珈路董顯光處覓取,適董往陵園孫宅,追踵往尋,相遇於途同歸,取得後呈閱,奉命再加一段送中央社發表之,遂至辦公室核辦文電九件,午後小睡起,君強來談,三時往陵園委員長命擬告上海###,初用文言寫就,委員長以為白話較易動人,遂歸改擬,輾轉修改往復者四次,始定稿,九時始歸寓晚餐,夜寒甚,十一時寢。”
南京撤出前陳布雷的憂憤(2)
到了11月中旬,上海將陷落,蔣介石已派人去奉化,11月14日陳布雷日記中有記:“……慶祥來談擬派人赴奉化取檔案(注:《蔣氏家譜》也),乃作一函致謙夫,將姜家岙貞社存件一併取出送妥當地點儲存……”陳布雷也寫信給陳謙夫把在家鄉的檔案轉移。11月16日陳布雷日記中記:“……昨晚接允默電,昨已抵蕭山,不知今日能成行否?十時到山中辦公室,核辦文電十餘件,當此公務倥傯,只得將私事擺開矣!十二時往訪盧作孚,託在重慶覓屋……”11月23日日記:“……知長興輪已到漢,又聞餘之家人明日亦可抵漢矣……”11月24日日記:“……今日京市發警報三次,午後二時敵機襲入京空,投彈多枚,四時卅分,得漢口電話,知家人均安抵漢口寓明鎬宅,又接四弟自建德來書,言圖書館遷建德云云……半月來繫念家人手足之心今稍為之稍慰矣……”這時,日軍已對南京外圍形成包圍,蔣介石準備遷到武漢,陳布雷在11月26日日記中寫得明明白白:“……秘書廳人員今晚離京……奉委員長之命,命餘亦先行,午後五時與嶽軍再晉謁報告諸事,委員長仍催我等速行,謂此間已無要務,可到武漢待命,乃匆匆收拾行裝……九時卅分謁委員長,悽然有感,幾於淚下,……十一時偕學素等到寧海路約芷町同乘普金差輪西上,開船時已十二時卅分,自此與首都暫別矣!”
陳布雷是11月29日到漢口的,當天的日記記下:“……十二時抵漢,明鎬兄來迎,到電話總局暫住……知允默等適於今晨赴渝,如餘早到一日尚可在漢相晤也……”
蔣介石也到了武漢,立即命陳布雷起草《南京撤守告國民書》,在12月11日上廬山,12月13日陳布雷在廬山上猶惦記著南京,他在日記中有記:“……與慕尹談知南京戰烈,我部隊死傷慘重,恐退路將全被截斷矣……”所以廬山“景物優美,乃無心觀賞也”(12月14日日記)。12月16日日記中記:“……九時卅分渡江到武昌移寓胭脂坪……十一時謁蔣先生改定告國民書稿,並報告對時局意見,十二時再往謁見,午後四時再謁蔣先生……”他又忙碌起來了。
在武漢:最高國防委員會(1)
剛到漢口,陳布雷就接到蔣介石的電話,召他到牯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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