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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傲寒又從頸間掏出一根墜鏈,末端掛著的圓墜竟跟如星手裡的有著驚人的相似,只內心裡微微有些紅光,“這是一對古老的吉祥石,名為相思、相伴,意味情侶間的綿綿相思,無窮相偎。你那塊就是相伴了,希望你能永遠,永遠陪伴著我,”他看著如星,溫柔而渴望,“至於這相思之苦,就讓我來承受吧!”他執起她的手,“我知道,知道你還沒有忘記他,不過,我會等著,等你的心,你的人完完全全屬於我!”他的眼神堅定,執著,也有些狂傲,嘴角揚起邪氣的笑,“你說,會有這麼一天嗎?”他問。
“……會。”如星有些狼狽,是啊,他那麼聰明,該猜到的,知道我……可是,那已經過去了,不是嗎?而且,也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所以她回答,肯定地回答,可是,看著眼前的他,看見他眼中的瞭然,眼底的期盼,在被洞穿的狼狽之餘不禁泛起內疚,“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這麼好……”這種期盼,就像我所渴望的永遠,明知道是那麼不可觸及,卻仍然不懈,“會很辛苦,很辛苦的……”
“對你好,是我的事……”他伸手摟住她,將頭埋在她髮間,“你不用內疚……”
“幫我掛上吧!”雨中,她笑開來,就這樣吧,幸福是多麼難取,那何不抓住眼前的實在?
“……好!”他抬起頭來,看了她半晌,也笑開來,“替你掛上!以後,都不要摘下來!”他輕輕吻上她的唇,溫柔的舉行美麗的儀式,終於,你棲在我的懷抱,終於,我可以安心地抱著你,雖然,雖然可能是暫時……
一把傘,兩個人,情落定。
一連幾天,春雨總是淅淅瀝瀝地下著,無端地替人間攏上一層愁緒。
傲龍堡裡,如星撐著傘,步在雨中。迷朦的細雨浸潤著傘面,有些輕微的剝啄,滴滴噠噠,雨聲清婉,細細瀰漫,籠罩天地。
紅塵漸漸沉澱,眼中,心裡,一片清明,只微微有些寂寥,有些虛迷,總覺心無歸依。
晃眼便已入夜,那黃暈的燈火總是那般溫暖,卻沒有一盞是屬於自己,那種似浮萍般漂泊的感覺又緊緊攫住她的心,讓她蹙起了眉。
這幾天,傲寒總是一刻不離地陪著自己,今天卻不曾出現一瞬,失落之餘,竟隱隱地想念,心裡總是不得平靜。她輕輕嗤笑,原來,自己已經沉醉了,沉醉在他無處不在的溫柔與深情,想他了,怎麼辦?
總以為自己已經習慣孤獨,甚至享受孤獨,一個人也無所謂,卻發現,離了他溫暖的懷抱,離了他溫柔的眼神,日子,竟是這般難熬。
望著淅瀝的雨,恍惚間又似看到他的英容,禁不住伸出手去,卻只觸到雨的冰涼,但仍捨不得收回手,因為突然發現,那細細的雨絲,竟也可以這般纏綿。以為是手將那雨絲攀折,實卻是雨綿密地將手纏繞;以為雨絲已凌亂不堪,實卻是手被烙上印記,屬於雨的印記。那沁心的感覺,比同結的髮絲還要纏綿,比互允的三生還要深刻。是斑駁的湘竹,是離人的淚。萬般的相思,只化作血樣的紅豆。
這春雨,總是這般的撩人啊!
只心裡卻又隱隱作痛起來,師兄他,也會有人這般深刻地牽掛著吧?他過得好嗎?他——不,不準想了,對了,傲寒呢?他怎麼還不回來?還不回來?
她登上高處的樓閣,倚靠著軟榻,張望著,在這裡,能看到傲龍堡的大門,他一進來,就能看見了。
“星兒……”身後,響起呼喚,沉穩的聲音映入如星耳中,她轉過頭來,眼中掀起喜悅,站起身來,“你回來了?”
兩人相對站著,望著,然後,他走上前來,伸出手,輕輕地把她攬進自己懷裡。她也輕輕環住他的腰,把頭靠在他胸膛,倚著他,將自己的重量交給他,感受著他的溫暖,他的氣息,覺得滿足,覺得輕鬆,覺得洋溢著幸福。
這種感覺,這種只有觸控到對方的時候才能感覺體味的感覺是那麼親暱與甜蜜,讓人捨不得放手。
“你想我了。”拉她坐下,撫著她的發,他肯定地說。
“恩,有點。”她大方承認,卻微微臉紅。
“星兒……”他的氣息微微拂過她的臉,讓細膩白皙的臉龐復又浮現一層淡淡的紅暈。
撩開她額上的發,他輕輕地印上一吻,隨即環住她的腰,捧起她的臉,試探般地,蝶吻上她嬌豔的唇。觸電般,不自禁地,兩人都顫了顫,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看見她略顯迷朦的眼中的許可,他嘴角勾起邪氣的笑,環緊她,讓她更靠近自己,他攫住她的唇,深入地,盡情地汲取她的美好與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