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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我，會比流音閣差！”

湘女園。

秦湘耷拉著腦袋，眼前四人神采飛揚，相見恨晚，哪裡還記得她？

“這幅竹林藻影，不僅畫面開闊，筆意大方，名字取得也好！”展巾拍手，“嫣如姑娘，可否將此畫相贈？”

嫣如含笑，輕輕捲了畫，遞到她手上，“娘娘既喜歡，嫣如雙手奉上。”

另一邊，秦青跟嫣然落子如飛，拆解難分。

紅雲同情的看一眼秦湘，再看渾然忘我的四人，鼓起勇氣，“娘娘，午膳……”

“都這個時辰了？”展巾才醒悟，“湘兒，快去做飯，姐姐們都等著你的廚藝第一呢。”

昭儀宮。

“什麼？”她手上用力，直捏的手心發疼，連青兒也不放過，我忍，一定要忍，看誰能笑到最後！笑臉捧出，“紫菱，跟青兒說，湘兒自小在外，她做姐姐的，要多多忍讓，要跟她好好相處。去吧。”

紫菱困惑退下。

秦湘終於知道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四人每天齊聚湘女園，名其為教她畫畫，實則自己彈琴下棋，論書作畫，末了還要她做飯，也就做飯那會，才記得這個徒弟的存在，哪裡管她畫畫的事？她偶爾插嘴，不是被這個笑，就是被那個當怪物一樣看。

秦湘要怒了，可很快又悲哀，琴曲她一個完整的都譚不上來，只會閉了眼睛亂彈，可最近運氣不好，真的只是亂彈琴。這算是較好的，下一手臭棋，寫的字尚算飄逸，可又過於硬氣，至於最該學會的畫，她悲哀的看著宣紙上那一隻傻鳥，大眼瞪小眼。

“姑娘再練也成不了箇中高手的！”

言猶在耳，這，似乎就是事實。

她擱筆，羨慕看一眼四個才女，慢慢踱到園門外，找塊乾淨石頭坐了，托腮發呆。

“怎麼了？”秦為遠遠瞧見那灰色身影，不復平日明快，走上前，“聽說你跟母后學畫，我也就沒來打擾。怎麼，學的差不多了吧？”

秦湘懶懶看他一眼，別過臉去。

“我去看看你的畫。”秦為丟下一句話，自顧自進去。

秦湘仍坐著不動，笑吧，你們就笑吧，不會畫怎麼了？她忿忿起身，轉向園內，正等著聽一陣預料中的嘲笑，卻發現意料之外的事。

秦為認真看著她那傻鳥，圓睜了兩眼，大大的肚子，羽毛胡亂排著，“送給我吧。”

秦湘睜大眼睛，“你沒毛病吧？”

“很好看，送給我吧。”懇切的語氣不似假裝，“誰還能畫出這麼可人的鳥兒？”

秦湘擺擺手，“隨便你。你要留下吃飯嗎？”

“我可以嗎？”秦為有點受寵若驚，小心翼翼。

“怎麼了你？幾天不見這麼客氣？”秦湘終於發現不自然，“良心發現了？”

“我答應了父皇，以後我會對你好的。”秦為鄭重。

“切，”秦湘不屑，“學乖了？對我不好你又討不到什麼便宜！”

“你怎麼敢……”秦為硬生生嚥下後半句，“我要吃魚。”

秦湘懶懶答應一聲，抬腳朝小廚房走去。

“我能幫什麼嗎？”秦為猶豫再三，還是跟過去。

“你什麼都不會，要做還不得我先教？”秦湘不耐煩，雙手如穿花蝴蝶，切，砍，剔，“現在沒心情教人做菜。”

“你教過人做菜？”秦為大感興趣，“教誰？怎麼從沒聽你提起過？”他忽然想起，秦湘從來都沒提過曾經的經歷，生活，喜好，還有痛苦，但怎麼會沒有？

“嗯，”秦湘慢慢應著，手上卻絲毫不慢，“教過海子安。”

“什麼？”秦為瞪大眼睛，“他跟你，學做菜？”

“怎麼，辱沒他啊？”秦湘沒好氣，“天天吃我的，還不幫忙？”

秦為咽口水，“湘兒，你在海朝一年怎麼過的？”“吃飯，睡覺，練功，說話。”

暈，他不甘心，“要不我也跟你學做菜？”

“不行。”秦湘一口回絕。“為什麼？”秦為不覺急道。“你去跟娘說一聲，菜馬上好了。”

看她波瀾不驚，秦為悻悻轉身，回頭一瞥卻看見她一臉化不開的落寞，湘兒，是什麼讓你如此淡然於別人對你的好，對你的不好？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83　命理

飯桌上，秦湘端來最後一盤菜，拍拍手，“終於完了。”她臉上落寞毫無蹤跡，看她一臉盈盈笑意，秦為甚至懷疑剛才自己是不是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