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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氣惱,“難不成這三個月你天天晚上跑出去,你不要命了?”
“晚上看見的比白天要真實。若我回來,睡你旁邊就行,反正床那麼大。我走了!”越江撩開帳門,轉眼不見了蹤影。
秦為一陣苦笑,來去如風,誰能擋得住?軍中那些值夜的,能發現才怪。
中軍大帳。
張銅於主位端坐,心中卻忐忑不安,十幾天太子都沒什麼動靜,不知今天找他有什麼……
“張將軍,”秦為含笑站起,“秦為有幾個問題,請張將軍賜教。”
“太子請說。”張銅回想自己所為,努力練兵,並無過失,坦然迎對。
“越江,問吧。”見他身後一青衣少年出列,他稍稍一驚,但看太子那溫和目光,心下轉安。
“一,我前幾夜在營中轉了幾圈,為何巡夜這麼少,能容我進出物資重地都不被覺察?”
“邊關穩定多年,且我秦國與藍月一向交好。巡夜確實放鬆了些,但巡夜頗耗精力,此時也無事,不如養足精神準備大檢。”
“二,攻守器械,老舊破壞,為何不換,不修,放在輜重營中置之不顧?”
“這個,”張銅心下赧然,“我也想換,可每次向上徵求分發新器械,總是……”
“那為何不修?”
“修?”張銅一陣頭大,“軍中一向以殺敵為先,士卒爭相列入戰陣,只有老弱編於補給伙食行列,故……”
“三,軍中車士騎士步兵等以何選拔?”
“當然是考較士卒的勇力,身手而定。”
“上次考較什麼時候?”
“五年前,士卒人數眾多,考較費時,而且體力技藝都會越練越熟,所以……”
“四,士卒住的如何,吃的如何?”
“士卒自然艱苦,睡板床,吃得倒還好,供需一向不差。不過士卒都堅韌的很,任勞任怨。”張銅話語中有掩不住的驕傲。
“五,軍中可有專設的醫館藥庫?可有專門處理士卒個人事務的職司?”
“軍醫有幾個,士卒生病都在他們帳中取藥,回自己營帳休息。料理個人事務的職司,請問越公子指的是?”
“六,軍中佈陣所用旌旗金鼓多少?可有人專門看管?”
張銅臉上漸漸有些掛不住,“旌旗不少,白日戰陣指揮,金鼓不少,沒有專人看管,可……”
“七,可有人解士卒對於戰陣之惑,看他們怎麼想的?”
“並無,不過……”
“八,軍中糧食財用收支怎樣,可有一干人專門負責與上下交際?”
“我張銅軍中無貪利奉承之輩,難道還懷疑我……”
“九,軍中如何定賞罰?”
“這個,士卒操練辛苦……”
“但沒有實效,十,軍中何以舉賢任能?”
張銅實再難招架,他頹然嘆口氣,“多年無戰,何以論功?士卒如此堅韌,如何忍罰?賢能之人誰還在此屈就?張銅也願練一支強軍,誰又甘居人後?張銅不才,愧對太子,愧對家中父老!”
“越江,退下!你如何知道軍中不能為人道之苦!”秦為沉痛環視諸將,“大家的辛苦,秦為看在眼裡。但若我們就此自暴自棄,怎麼面對那些辛勞計程車卒?秦為不才,願與眾將公擔!”
諸將懾服他的威勢,齊齊跪地,“願聽太子差遣!”
“越江並非有意刁難,但若各位只是怨望為上不顧,不從自己身上努力,把希望寄予他人,怕是再好的初衷也難如願。越江整合了一下士卒的各項建議,各位將軍還是起來看吧!”
軍營終於熱鬧起來。
“胖子,你還爭著當什麼騎士?現在章程改了,若有人將軍中伙食改善,車士一樣大功呢!你不總嚷嚷說那米飯夾生的餵狗都不吃,饅頭能當石頭嗎?你可是廚子出身,大家都等著你的好手藝,別平日裡總是吹牛吧?”
被叫做胖子的人呵呵一笑,“你還不一樣?你那一手篾活無人能及,章程也說了,若有人解決大家的硬板床問題,也是騎士大功呢!你天天嘟囔北河那叢蘆葦,這下好了,不用擔心將軍為難了!”
原先那人自豪舉起蔑刀,“給我幾個幫手,一個月,管保兄弟們都有席子鋪!哎,那些人幹嘛,割草做什麼,又不能編席!”
後面的人打他一個暴慄,“你會編席,就不讓別人織毯啊?我老早惦上那茅草了,又韌又輕,鋪在床上再墊上你的席子,也暖和很多,冬天也不至於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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