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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紗巾,不過,不知為什麼,那塊白紗巾現在已經變成了紅色,成了鮮血染成的紅紗巾。她告訴我,她恨黃萬山,這塊血紗巾就是向他復仇的信物。她讓我先把家安頓好再去看她。誰知,我再去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而她的兒子也已經在學校裡自殺了。為了不讓女兒傷心,我一直瞞著小喬,只說她哥出國唸書去了。”
陳東方又喘了兩口粗氣說道:“因為小喬考上了大學,我也跟著來到濱江,開始時找零活,後來就在濱江商學院做清潔工。再後來,我偶然間和白阿姨接觸上了,知道了她的身世,也知道了她被黃萬山弄得家破人亡的遭遇,我們就開始計劃找姓黃的報仇。我們知道,姓黃萬山現在什麼都有了,畢竟,他奮鬥了大半輩子,金錢、地位他都有了,可是,他最最在乎的卻是自己的兒子。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所以,我們不急於先向他本人報仇,而是讓他親身感受一下喪子之痛。讓他也嚐嚐,讓別人家破人亡的滋味。”
“所以,你們就精心策劃了暑假那個元陽鬼宅事件,對嗎?”何隊冷冷地說道。
“是的,”陳東方點了點頭,咬著牙繼續說道:“今年暑假在元陽,我們預先埋伏在荒宅的地下室裡,等學生們一到,就開始行動。我先用梯子從破窗洞爬進那間掛娃娃的房間,把一件白色女睡袍掛進衣櫃,再爬出窗外。突然冒出來的睡袍把幾個學生嚇了一跳,後來他們六個就上樓搜查,只留黃志勤一個守火塘,這時我又從窗外爬了進來,當然每次進出我都故意拖了溼鞋,他們就看不到水印了,我把白睡袍又從櫃子裡拿出來,正要順窗出去,卻發現黃志勤走出門外去打手機了。我靈機一動,把窗上的布娃娃取下來,擰斷頭,又用事先準備好的老鼠血塗在娃娃眼睛上。再趁大廳無人竄到對面那間房間,把娃娃丟在床底下,這才從原路順著梯子爬到院裡。還有,我事先準備了一個出殯用的紙人,用麻繩牽著,繩頭留在院牆外邊。在他們燒火的時候,我順著牆洞爬出院子,用力一拉繩頭,那個紙人就象壁虎一樣順著牆一下子竄到牆頂,我再用力一拉,它就大頭朝下翻出了牆外。隨後,我又抱著紙人從牆洞爬進院子。天黑,草又高,他們根本沒有發現。當我看到黃志勤和鄭直要去院外檢視時,我就立刻從牆洞抓出去,把一隻紅紙鞋丟在地上。結果,這一系列把戲把他們嚇得半死。最後我用錄音機播放小孩子的叫聲和女人的哭聲,把他們引進地下室,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突破他們的心理防線,讓他們相信屋子裡真的有鬼……”
就在這時,陳東方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緊接著渾身像發瘧疾一樣猛烈地抽搐,何隊叫聲‘不好’,趕忙和小李把陳東方扶住,陳東方卻苦笑一聲:“我剛才把‘毒鼠強’包在手絹裡……啊……”
他話未說完,便抽成一團,漸漸口吐白沫,倒地不動了。
“奶奶的,快送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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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卷 死亡暗語 第五十三章  。。。
陳東方死了。
兩名真兇都已伏法,至此,這樁震驚濱江的“血面紗”連環殺人案終於告破。
這是喜事,可是何隊卻一連兩天都沒笑過。
他一直不明白陳小喬究竟是怎麼死的,起碼她不會是陳東方殺害的,因為她是他親生的女兒,可是,她也不會是自殺,否則她的腳下怎麼會出現帶數字的血紗碎塊?
這樁大案裡殘留的一系列未解之謎,恐怕將成為何隊一生的遺憾了。
今天是陳小喬死後的第三天,也是池文浩粒米未進的第三天。
關玲想去安慰他,可思量再三,她卻選擇了沉默。
有些創傷註定要痛的,該痛的時候就算打“杜冷丁”都沒用。可是痛過之後,就淡了,甚至忘了當時痛的感覺。
傍晚時分,收發室的門衛送來一封信。
當池文浩看到寄信人的名字的時候,他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撕開信封,手忙腳亂地抽出信紙,開始閱讀信上的內容。
“池文浩:
你好。收到我的來信你可能會感到意外。其實很簡單,我想通了。既然不能和死者同去,為什麼不為親人好好地活著?
關於你最想知道的‘血面紗’詛咒一事,我下面就原原本本地告訴你。
可能你已經猜到了,許剛的父親並沒有死,他還活在世上,活得還很風光,這個世界上壞人通常都比較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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