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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首席發言人道。「請繼續你的證詞。」
甘迪柏說,「那麼你呢,諾維?那麼你出面干涉這件事,是否也是你本人主動的行為呢?」
諾維一時之間並未回答。她皺眉想了想,才說,「我不知道。我不希望學究們被人傷害。我是被逼的,我當時也不覺我會那樣表現。」她停頓了一下下,又說,「如果當時情形真很嚴重的話,我後來也一定會挺身而出的。」
甘迪柏就說,「諾維,你現在要睡了。你什麼也不想。你會休息,而且一無所夢。」
諾維照他吩咐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兒,頭就一偏的靠在椅上睡著了。
甘迪柏又等了一下才說道,「首席發言人,麻煩你跟我一起步入她的心靈。你將發現她的內在非常單純協調,你所見到的,乃是在別處無法窺及的。□□這裡□□還有這裡!你看到了嗎?□□假如其他諸位想進來看看的話□□最好同時進來比較容易。」
會議桌四周沒一會兒就嗡嗡響起一片讚歎。
甘迪柏說,「各位有疑問嗎?」
得拉米說道,「我懷疑它可能」她突然住口了。
甘迪柏替她說出了那句講不出口的話。「你認為我故意在事先有塑造過這個心靈,為了想作偽證?你因此認為像如此單純協調的心靈,乃是絕對不可能的?可是你想過沒有,既然你無法去把心靈改變到如此純淨的話,我又怎麼能夠辦到呢?而假如我能力強大到可以去完全淨化一個人的心靈,那我又何必還怕你們呢?我又何必要把我自己臣服在你們之下,接受你們的審判呢?我何必這麼麻煩,想盡一切的要你們相信我呢?我大可趁你們還未準備好之前,讓你們改變心意啊!□□事實在於,你們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左右這名女子的心靈,因為,她從未被任何人所左右過。我也不能。可是這種情形卻的確已經發生過了。而且在事後毫未留下一點痕跡。」
他打住口,環顧了所有的人之後,才把眼光落到得拉米臉上,慢慢說道,「現在,如果你們還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傳喚那名『汗密虛農夫』□□魯匪南□□進來作證。這個人的心靈在當時也被某種強大的力量所左右過。」
「不必了,」首席發言人帶著震撼的表情說道。「我們剛才所看到的,實在是讓我們心神震盪不已的事實。」
「既然如此,」甘迪柏說,「是否我能喚醒這名農婦,叫她退庭,我已經安排好,叫外面的人幫她恢復了。」
當諾維被他扶送出去之後,他就說,「讓我很快的綜合一下。心靈能夠□□而且曾經□□被遠超過我們能力的力量所改變過。由這一點,我們也就可以推斷出,『圖書館』中的那些有關於『地球』方面的資料,必然也被人動過手腳;那些真正的資料管理員中,一定也有人在暗中受人支配著□□在我們無法預知,甚至連他們都不自覺的情況下□□去清理過電腦記憶庫。現在,我們也親眼看到了我當時是如何被他們阻撓,不能準時參加會議的真相了。如此一來,必然的結果即是,我因此就會被你們認為蔑視『發言人會議』,而遭到彈劾解職。這中間的因果關係,乃在於你們也在不知不覺中被這種強大的勢力所左右和玩弄了。」
得拉米上身向前傾俯。她顯然在發抖。「如果你所說的這個組織如此聰明,那你又是如何發現出來的呢?」
甘迪柏微笑道,「並不是我能,」他說。「我在經驗和能力方面,絕不比任何一位發言人要強;當然更不能與『首席發言人』相提並論。可是很必然的,這群所謂『反謬爾人士』,也並非絕對聰明到對任何事情都能未卜先知。或許他們選中這老農婦的主要原因,乃是因為她心靈最為單純的緣故吧。她本身的個性,就傾向於同情她所稱之為『學究』的人,對他們崇敬嚮往。」
「而且,一當這件事平息之後,與我認識的夢想就引發了,她也想當□□想成為一名『學者』。於是在第二天早上,她心裡就懷抱著這個願望跑來找我。我對她這種特殊的野心感到奇怪,就對她心靈加以研究,然後才發現其中的轉變和這種情形的涵義是什麼。如果那群『反謬爾人士』挑選的,乃是個比較不傾向『學者』的其他任何農婦之一,那麼他們在她心靈上所進行的調整,勢將更大,而留下的痕跡也將更為明顯。這一次,『反謬爾人士』估計錯了□□或者說,他們沒有預測到突變情況。他們之能如此控制人類心靈的強大力量,實在令人不寒而慄。」
得拉米說,「首席發言人和你,稱這群人叫『反謬爾』□□『反謬爾組織』,我想,大概是他們似乎並不像謬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