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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覺察的情況下,暗中壯大擴張,他才組成了「觀察員團隊」的機構。
康柏不曉得究竟在「銀河系」中,甚至在「特米諾行星」上,確實有多少位「觀察員」。這也不是他應該去管的事。最理想的安排,乃是兩名「觀察員」之間,彼此並不能看出對方也具有同樣的身分,免得有株連之禍。所有的聯絡,都必須透過在「特朗多」的高層核心人物。
某天能踏上「特朗多」正是康柏的野心。雖然他明曉得這極為不易,可是他也知道,偶爾會有一名「觀察員」可能會被帶回「特朗多」去,然後連跳叄級的一變而為重要人物,然而那種機會實在少之又少。即便能達到一名頂尖兒「觀察員」的素養,卻仍不足以使他做到「發言人」的基本條件。
就拿甘迪柏做個例子,他比康柏年輕四歲。他必定也跟康柏一樣,自小即被「第二基地」吸收,然而他卻被直接帶往「特朗多」,而且現在已經身為一名「發言人」了。康柏對為什麼甘迪柏能夠如此少年得志,並不存有任何不平的想法。從最近他常跟甘迪柏聯絡的經驗中,他領教過這位年輕人心靈的強大力量。他甚至無法跟他抗衡一秒鐘。
可是一旦目前這個危機能夠解除的話,他的前途可就很難限量了。
假定這項危機可以成功解除的話,那麼誰又敢忘了乃是康柏他首先發覺特維茲這個人異於常人的呢?
他是在大學中才遇到特維茲的,而起先,他也只把對方視同一名機智靈敏、活潑愉快的同伴而已。然而有天早上,他卻從紛亂的夢境中驚醒了,對特維茲竟然未被「第二基地」早早吸收的事實,感到悲哀莫名。
特維茲當然是不可能被吸收的,既然他是「特米諾」土生土長的人,而不像康柏,他乃是另外一個世界中來的移民。就算特維茲不是「特米諾人」,在時間上講也嫌太遲了。唯有可塑性百分之百的幼童,才能接受精神教育;成年人即使被強迫灌輸的話,成效也會不彰。
也就在那天早上,康柏開始自問,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康柏他自己對特維茲引起了如此深切的關懷呢?
等到他再次與特維茲相遇時,康柏就對特維茲的心靈加以深入的刺透和探討,而使他終於發現了為什麼他會對這個人產生不寧的情緒。特維茲的心靈中,具有許多他無法憑自己受過的訓練去加以 解的特質。一遍又一遍的,他採用各種方式去對特維茲探討,可是卻沒有一項是吻合或符合的。在他對他進行的一連串透視之下,他只發現出許多漏洞不對,實際上它們又並非漏洞完全是一些非存在的實際跳躍。這些活躍奔流的思想,使得特維 的心靈深邃到無法跟蹤和預測的程度。
康柏找不出任何可以決定這種意義的解釋,但他卻冷眼觀察著特維茲,以他所能發現到的那些特質,去釘住對方,然後,他開始懷疑到,特維茲具有某種單藉貧乏不足的資料,即可獲得正確結論的神秘能力。
是否這跟他所發覺到的那些漏洞有所關連呢?這百分之百是超過他自己能力的精神學問題或許只有「發言人會議」的成員,才能加以 解吧。他對特維茲具有無法瞭解的那種果斷力,感到非常不適,以特維茲那些超乎常人的能力,如果它們能完全被他加以發揮的話,那他本人特維茲這個人就可能去
去做什麼?康柏本身的知識並不能找出解答。他幾乎能完全看出特維茲所具有的特質,是代表著何種意義然而這並不夠又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他只有一種直覺的結論或者說只是一種猜測認為特維茲可能在潛能上,就能使他成為一個最重要的人物。
他終於忍不住冒了個似乎超過他職責的大險。反正,假如他果然是對的話他鼓足了勇氣去聯絡「發言人會議」,可是卻引不起他們任何人的興趣那些資深的「發言人」,沒一個睬他的。事情傳出來之後,他聲名隨之掃地。奮不顧身之下,他就去找那些「會議」中資歷年資都少的成員,終於,甘迪柏對他有了反應。
甘迪柏非常有耐性的聽著他的報告,而且從那時候起,兩個人之間就有了一種特殊的關係。基於甘迪柏的敦促,他要康柏與特維茲繼續維持關係,也是出於甘迪柏的指導,他才刻意製造出、設計出那種不利情況,而導致了特維茲的放逐。而且,也唯有透過甘迪柏,康柏才可能(他已經開始希望了)達成他有一天能晉升到「特朗多」去的夢想。
然而,所有的準備工作,卻完全只設計了要把特維茲送到「特朗多」去。
特維茲的斷然拒絕這麼做,完全出乎康柏意料之外,令他驚訝不已;甚至於(康柏想道)就連甘迪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