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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要隘。看探子回來,如何說法?”
一直到天亮探子才回來,已是疲憊不堪;張廷翰剛剛起身,接得報告,叫先拿熱粥給探子吃,等他精神稍稍恢復,才傳進帳來問話。
據探子的報告,松木砦在寒山西面八里的地方,果然有筆直一條可容並騎的山路,直通那裡。碧前有條深澗,上面一座木橋,只容一騎通行;小橋之名,即由此而來。
“那裡有多少人馬?”
“約莫一兩千人。沒有看到有馬匹。”
“這是你約莫估計,還是從那裡打聽得來?”
“是我親眼見了,約莫估計的。”探子答道:“黃昏奇+書*網時分,看不真切。”
“喔,黃昏時分??張廷翰問:”燈號可整齊?“
“不整齊。連中軍大帳的燈號都有殘缺。”
“我再問你,你來!”探子走近桌案,張廷翰指點地圖,問北面山路轉向酉面的地帶:“防守的情形如何?”
探子凝神想了半天,使勁搖著頭說:“不曾見有兵防守。”
“你再想一想!”
“沒有!”探子斷然決然地:“沒有!”
張廷翰頓時神采飛揚,喜色濃重,吩咐賞探子兩面銀牌。接著便召集部下將校議事;他把昨夜親自偵察所得,以及剛才探子的報告,配合著地圖作了詳細的講解,然後宣佈了攻取松木砦的作戰計劃。
“其實今天晚上就可以動手,不過李將軍迂迴松木砦和得勝關、向三會砦挺進的步兵,還沒有過去。我們這裡一動手,怕會影響他們的行軍,如果三會砦得到訊息,更會破壞友軍的作戰計劃。所以,我決定配合李將軍的行動,定在後天拂曉遂行突襲,大家有兩天的時間來準備。”
“這兩天不是準備,”他部下有個很得力的“都頭”楊士良說:“是怎麼樣小心掩藏,莫把蹤跡落入敵軍眼裡。”
“這話不錯。”張廷翰說:“士良,我就派你負責加強警戒,各營務須隱秘。不準擅自行動。你此刻就執行命令。”
於是楊士良先行退席,去執行加強警戒的命令。其餘的將校繼續會議,把突襲的步驟商量停當,分別回到自己營內,展開準備的工作。
張廷翰也還有許多要事做,最要緊的是派出人去,與陸路的大軍及沿峽西上的戰艦,取得聯絡。陸路的人馬比較簡單,只隨著先鋒部隊進止就是;戰艦的行程艱難,為了要在預定的時間內趕到卞寧河接應,無法在中途停頓,可是經過鬆本砦和得勝關下的江面,可能會被蜀軍發覺,甚至受到攻擊,為了穩當起見,張廷翰親自往東折回,與武懷節及楊光美去協調。
“地利”雖受限制,幸好“天明”有利,月滿之夜,無礙舟行;艱險之處,背纖而上,也還勉強可以。於是決定,戰艦到磅石暫泊,下一白晝休息,黃昏時分起程;那時張廷翰的部隊亦已出發,等攻下松木砦、得勝關時,戰艦恰好能夠透過,直航三會砦,見機行事——也許有一場惡戰,如果三令巖的南陵任務失敗;也許是去收功,接收袁德宏的戰艦,這都在預定計劃之內,只是日程調整了一下,從下一天黃昏開始,一經開始行動,起碼有一晝夜不得停手,弟兄們太辛苦了一些。
,但是,這是他們的過慮,離京人蜀,大家都早就躍躍欲試,現在將是旗開得勝的第一仗,無不精神抖擻,要搶頭功,一動上手,要讓他們停下來,他們也不肯。
張廷翰從這個營視察到那一個營,所見到的景象,不止於是讓他欣慰,而是感動。每一個弟兄都把全副心思放在他的馬匹和武器上——張廷翰的騎兵是有名的;他愛馬而且善於相馬。家貨豪富的他,每年都要派人到北方的代州去搜購名駒,分贈友好。他部下的官馬,每一匹都經過他親自檢定,大宛種的代馬,高大英俊,加以曾在太行山的崎嶇險道上,作過嚴格的訓練;所以在這艱難的蜀道上,足可與短小精悍、善走山路的川馬相匹敵。從江陵出發時,所有的戰馬都重新釘了掌;這時候再作一番檢查,趾甲長的,替它細心修鏟,蹄鐵鬆動的,替它釘緊,然後用草荐、布條,把它的四蹄包紮起來,有的馬脖子下繫了鈴鐺的,也都摘去,因為向松木砦進發時,不許發出任何音響,免得驚動了敵軍。
為了培養弟兄們足夠的精力,張廷翰下令將作息日程,作若干改動,這一天睡得較晚,把所有的戰備工作做好;下一天起得較早,作一次最後檢查,矯正缺點,然後再來一次任務提示。留下整個下午讓弟兄們午睡休息;申時集合飽餐——不準埋鍋造飯,怕炊煙為敵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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