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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表現出難以從命的堅定姿態。
楊鶴鳴勸他從命,說:“寶山,你聽我的沒有錯。就說是地委組織從程式上提出了意見,你主動提出來糾正的,我給你談的,也不往外講,不會引起不良的後果。”
慄寶山聽了楊鶴鳴最後這一句話,猛然想起了那個環境問題,他想告訴老部長吧,覺得那只是個人的一種猜測,沒有證據,沒有把握,怎麼能隨便對領導上講呢?不告訴,繼續這樣談下去,要是真有機關,那可就要壞大事了。因此他想,不如自己痛快地答應了,趕快結束在這裡的談話,過後再說也不遲。於是他說:
“楊部長,我完全想通了。我接受楊部長的嚴肅批評,糾正根俊雅的任職,一切按楊部長的指示辦,請楊部長放心。”
楊鶴鳴不由睜大了驚奇的眼睛。他弄不明白慄寶山怎麼會變得這麼快。
慄寶山見楊鶴鳴好像要說什麼傾心的話,趕快又說:
“楊部長,你就放心吧。相信我,我會一切都照辦的。楊部長如果沒有別的,就請到招待所去休息吧。”他說著,同時站了起來。
楊鴻鳴見是如此,便也站起來說:“既然這樣,我也沒有別的事了,還去招待所幹什麼,我走了。”
只是臨行,楊鶴鳴用疑惑的眼光看著慄寶山,用勁握了一下他的手,慄寶山也用勁回握了一下楊鶴鳴。兩個人就此分手了。
十七、急轉
就在楊鶴鳴返回地區的當天晚上,慄寶山和張言堂也坐車回到了地區。他們找到楊鶴鳴家裡,先向楊鶴鳴彙報了大字報案件的新情況和他們的看法,爾後就詳述不能糾掉銀俊雅縣長助理的理由。楊鶴鳴聽後問他們,下午剛同意,怎麼晚上又變了?慄寶山不說懷疑那屋子設有機關,只說怕當時頂了老部長不合適。楊鶴鳴雖然覺得他們說的有道理,但也不能答應他們,因為這是辛哲仁書記的意見。他又不能把這個告訴給他們,只能反覆做工作,要他們還按他說的辦。慄寶山和張言堂見夜已深了,只好告辭出來。
“我們先回家看看,想想主意,明天早晨在地委大院碰面後,再定怎麼辦。”慄寶山對張言堂說。於是,兩個人分手,各回各家。
第二天早晨一上班,兩個人在地委大院碰面後,慄寶山問張言堂有什麼主意,張言堂提出去找辛哲仁。慄寶山說,絕對不能找李哲仁。命令是楊部長下的,只能找楊部長說。越級彙報,後果不可設想。這是政界裡的大忌,千萬不能貿然從事。他主張繼續找楊部長磨。因為明顯地看得出來,楊部長對他們是信任的,理解的,要糾他們的態度不是那麼堅決。要是很好地磨一磨,興許就不堅持了,或者有句什麼話,他們拖著不辦,到時候不跟他們叫真也就行了。張言堂表示同意他的意見,只是提出來自己不去為好,讓慄寶山一個人去。慄寶山覺得這樣也好。因此,張言堂去科室找同事聊天,慄寶山到楊鶴鳴辦公室去磨。
誰料,慄寶山越磨,楊鶴鳴的態度反而越硬。正在慄寶山感到無奈,準備要走的時候,楊部長桌子上的電話機響了。
“喂。”楊部長漫不經心地拿起電話,聽到對方的聲音後,立時坐直了身子,一改方才的聲調,“是是是,我是楊鶴鳴。啊,對……什麼?”他好像有些吃驚,又好像有些難為情,但很快用明朗的語氣說:“好吧,好吧,我明白。”楊部長放下電話,低頭沉思。
慄寶山估計楊部長接的是哪位重要領導的電話,看他很忙,這時慢慢地站起來,輕輕喚了一聲“楊部長”,打算告辭。
楊部長驚醒了似地:“啊,寶山,你坐,你說吧。”
“我想給楊部長說的,都已經說了。請楊部長原諒我惹您生氣。楊部長這麼忙,讓我打擾了這麼長時間,實在對不起,我先走了。”
慄寶山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寶山,你回來。”楊部長叫住他。
慄寶山轉回身來,疑惑地看著楊部長。他忽然發現楊部長看他的眼睛變得溫和了,臉也不像剛才那樣嚴肅了。他走回來,站到楊部長的對面,看著楊部長,等楊部長髮話。
“坐,坐下。”楊部長用平和的聲調說,並且使著手勢。
慄寶山心犯嘀咕地坐了下來。他看著楊部長,楊部長也看著他。楊部長好像等他說什麼,但他這時猜不透楊部長的心,不知道說什麼好。楊部長等了一會,等不到他的話,只好低下頭去,像是思慮什麼,然後對他說:
“你剛才說的銀俊雅縣長助理的事,不行就依著你們吧,暫不要糾了。”
慄寶山簡直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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