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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不到冷，只感覺空曠，只感覺腳下是輕柔盪漾，水，極快的沒過紀薇的脖頸，只感覺腳下一軟，便是一片寂靜…　…

……

很溫暖，很柔軟，很舒適，彷彿是春日裡一抹和煦的陽光一般舒適。

看著那一抹熟悉而溫暖的身影，“媽媽。”紀薇甜甜的笑了，想極快的飛奔進媽媽的懷裡。

紀月華淡淡的笑著，手裡牽著還很年幼的紀菁，彷彿只有五六歲一般：“薇，你乖乖在家做作業，媽媽帶菁兒出去一趟。”

“不，我也要去。”紀薇不依的撒嬌。

“聽話，好好呆在家裡。”紀月華仍在淺笑，說著，已經開啟了房間門。扎著兩個小丫的紀菁回頭朝她笑：“姐姐，再見！”

不待紀薇難過，紀月華跟紀菁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媽媽。”整個房間突然變成白色，那樣刺眼的白，刺得紀薇的眼很痛，突然很怕似的：“媽媽，等等我。”可是，她卻在遍白的房間裡，找不到出去的門，恐懼襲擊著她，她大聲哭道：“媽媽，媽媽，等等我。等等我…　…”

一個溫暖而熟悉的懷抱抱緊了她，有著那股熟悉的味道，她猛的張開了眼，口裡仍在大聲叫喚：“媽媽，媽媽，等等我。”

…

新年快樂！

第四卷　風雪交加黯然傷　第135章　仇恨

看著懷裡的她，臉色蒼白，淚流滿面，李慕然的心似被揪起來一般難受，他只能緊緊的擁著她，給她幾許溫暖，給她幾許安慰。

紀薇原本有些難過的神情，一看到李慕然，便似有安慰似的，聲音也有了不少驚喜：“慕然。你來了？”

李慕然心痛的點點頭，一切的一切，不知該如何向她說起。

紀薇依依的眷戀在李慕然的懷裡，聲音有些悲悽：“慕然，我做噩夢了。”她伸手死死的抓著李慕然的衣角，生怕她離開：“我夢見媽媽跟妹妹了。”

李慕然突然低頭，輕輕的吻著她的額頭，聲音只是很溫柔，“別怕，有我在身邊。”

“嗯。”紀薇問道：“我這一覺，彷彿睡了許久，那夢境中的事，彷彿是我親身經歷的，”說著，她抬頭看著李慕然，突然笑了：“可能是太想她們了吧，在夢中，我竟然好像真的看見了她們，還跟她們說話。”說到這兒，她彷彿憶起紀菁那消瘦的身體，媽媽那悲嗆的臉色，那縱身一跳的背影，她輕輕的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趕走那些不快，是的，媽媽她們現在應該一切都好。

“薇。”李慕然有些悲，他不知道該如何向紀薇說著，這一切都不是夢，而是真實存在的，看著她略帶歡喜的模樣，不忍將真實情景說出來。

“你怎麼了？”紀薇發覺李慕然神情不對，戀戀的看著他。

李慕然轉過頭，不看紀薇，可紀薇分明發現，他在擦眼淚。

紀薇這才打量這個病房，轉頭看向窗外，突然，她緊張的拉著李慕然：“這是哪兒？這是哪兒？”

李慕然看著神情突變的她，一下將她禁固在自己懷裡，心痛的緊緊抱著她，生怕她情緒失控而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來，他已經，他已經不能讓自己再一次失去她了。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紀薇原本狂燥的心更是忐忑，可是，她並沒有吵鬧，但是，眼淚卻是從眼角流了出來：“我是在浙川，對嗎？”

李慕然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只能說一聲“嗯”。

紀薇心底所有的防線垮塌了，所以有的一切都不是夢，是真的，她靜靜的流眼淚，再沒有嘶聲吼叫。

看著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她眼角溢位，他心痛極了。

……

兩日之後，一個秋風瑟瑟的早上，黑色的墓碑前，紀薇靜靜的站著，她的表情呆滯，只是一動不動的看著墓碑上照片的笑臉，此時，她已經沒有眼淚了，因為她的眼淚已經在浙川流乾了。

站在她的身後，李慕然身著黑色的西裝，她那一動不動的身影，讓他心疼，他走上前，摟住她的腰：“回去吧！”

紀薇的腰一陣僵硬，她挺著胸膛，並沒有回頭看他，聲音裡透著陣陣寒氣：“所有的事，你都知道的，對不對？”

李慕然一驚，轉而解釋道：“薇，我…　…”

紀薇仍舊沒有回頭，彷彿在解說一樣：“你一直都知道她們是被送去了浙川，而不是上海，霍家並沒有給錢讓她們治病，而是將她們丟棄在浙川，對不對？”

“不，薇，不是你想的這樣子。”李慕然不知道該如何說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