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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跟你打笑了,”蘇皇后笑著:“好好養傷,還有一月,你們便要成婚了。”
紀薇回宮之後,卻再也沒有見到過李慕然,雖偶有想起他,卻也是夾雜著傷感與羞澀。不過,倒是任嬤嬤打聽出來了那位霍珊珊的來歷,她便是右相弟弟的女兒,霍御史之女,與霍女史是堂姐妹。聽到這些,紀薇也想著那日霍珊珊的話,想必她口中的姐姐便是霍女史了嗎?
不知道霍女史與河陽王世子過得好不好?紀薇無從問起,別人閨閣之內的事情,她也不便去打聽,終是霍女史成了河陽王世子妃,可是卻是極少進宮的。所以,紀薇更無從見過了。
倒是平陽王府四郡主李申琳還進宮來探望紀薇,每每送來些新鮮瓜果,面帶笑意提提李慕然。
看申琳與霍珊珊比較熟的樣子,想必,她也應該知道霍女史與李慕然之間的事情吧,不過,紀薇卻不便過問,畢竟,霍女史已經嫁與河陽王世子為妃了吧。
…
轉眼,已然到了冬日,離紀薇與李慕然大婚的日子是越來越近了。
外面寒風吹著,屋內燃了火盆,掛了厚重的簾子,極為溫暖,所以紀薇也捨去了那厚重的棉襖,隻身著一件薄薄的外套。
“蘇夫人怕是不能來觀禮了。”任嬤嬤替紀薇遞過一方熱帕子。
紀薇接過來擦了擦手,“舅母不能來了,那麼表妹呢?”
“也不來了。”任嬤嬤說道。
紀薇將擦完手的帕子遞與任嬤嬤,伸手將髮髻上的釵全取了下來。
“小姐這是要午睡麼?”
“我躺躺。”紀薇將釵子放進首飾盒裡,脫掉外衣,那幽黑的髮絲輕輕的垂在她的腰尾,長長的,非常柔軟漂亮。突然,剛剛躺下的她用手肘抬起頭:“對了,怎麼好幾日不見小恩了?”
任嬤嬤顧著將熱水盆端到外間,並沒有立刻回答紀薇的話。
紀薇更覺得詫異:“嬤嬤——”
任嬤嬤隨即掀開簾子進來了,帶進外面一絲冷空氣,顫得紀薇趕緊將棉被拉到胸口:“小恩是不是調到別殿侍候去了?”
“是的。”
“怎麼沒人跟我說一聲?”紀薇略略的有些吃驚,小恩跟了她這麼些年,她可捨不得,而且在宮中,或許調開只是一個危險的訊號。
“小姐那幾日正在平陽王府養傷。”
紀薇更是不安:“她究竟犯了何事?”
任嬤嬤沒有回答。
“嬤嬤,你還要瞞著我麼?”紀薇乾脆坐了起來,包圍的髮絲披了一肩:“我待小恩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恩在我心中的份量,你也是知曉的。”
“小恩歿了。”
紀薇茫然的看著任嬤嬤,忍住要及眶的淚水:“可是真的?”
任嬤嬤低眉淺淺點頭。
“為什麼?”紀薇有些嘶叫般。
“奴婢也不知道。”
“你知道,你肯定知道。”紀薇掀開床前的珠簾,眼裡掬著淚水:“為什麼要讓她死?你到底說句話呀。”
“小姐就別問這麼多了。”任嬤嬤突然硬了心腸:“畢竟,那幾日奴婢天天跟在小姐身旁,對宮裡發生的事情,怎麼知曉?”
紀薇迫不及待的掀開被子下床,極快的披上衣服。
“小姐要去哪兒?”見她匆匆穿衣的模樣,任嬤嬤有些著急。
“你不告訴我,我便去問姨母。”紀薇看著她萬分依賴的任嬤嬤,第一次,對她露出了不悅的神情。
“小姐真要去找娘娘嗎?”任嬤嬤並不阻止,反而問道。
“當然,你何時見我光說不做了?”紀薇硬性道。
“奴婢只是說一句,怕娘娘正在為小姐的大婚而忙碌,聽說,最近胃口不好,甚至,也沒有休息好。”任嬤嬤一如平常般平淡的說著:“小姐你忍心去為了一個小宮女而去娘娘面前責問嗎?”
“你這是什麼話?”紀薇不樂意了:“小宮女?畢竟是一條人命。”
“兩日之後便是小姐的大婚,你不要忘了,你現在不光是娘娘的侄女,更甚是平陽王世子妃,你不能為了一個小小的宮女而與娘娘置氣。”任嬤嬤見她如此,語重心長的說著:“說句大不敬的話,娘娘平日裡已經對小姐百般寬容了,小姐又何必事事與她計較?再者,你去質問娘娘,小恩能活過來嗎?小恩不僅不能活過來,你還是給娘娘大大的難堪,你也是自小在宮中養大的,宮中是個什麼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娘娘這麼多年過來容易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