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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都不上去?你怕什麼?你到底在怕什麼啊?你這個膽小鬼!”
她用盡力氣對著樂俊凱吼:“你就是怕你自己喜歡夜子,你就是怕你自己喜歡她!你拼了命折騰她,你就是心裡害怕!你就是怕她看出來,你就是怕別人看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夜子走了之後,你天天在家看那套《大明宮詞》。你看了這麼多遍,你都沒明白你自己在想什麼?你把夜子往絕路上逼,你把你自己往絕路上逼,你這個膽小鬼!我告訴你,哪天要是夜子死了,你才知道後悔!”
她眼睛紅紅的,抱著孩子往外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你是我哥哥,我什麼事都站在你這邊,可是這次我不了。因為你錯得太厲害,我不能再幫著你。夜子恨你是你活該,你就等著後悔一輩子吧。”
她昂著頭往外走,孩子伏在她肩頭,睜大眼睛看著原地一動不動的他。門被她反手狠狠的摔上,砰得一響。
周圍的一切重新寂靜下來,他站在那裡仍舊沒有動彈,面前桌子上還有淺淺的水痕,是剛才孩子哭的眼淚。
薛紹迎著太平的劍撞上去,劍鋒深深的透過他的身體,他就覺得,那一劍彷彿早已經透過了他,將他五肺六髒都刺透了過去,然後,就不覺得疼了。
他記得那個幽幽的嗓音,帶著少女嬌嗔的歡喜,彷彿冬夜的細雨,慢慢在沙沙的背景中迴響起來。
“他有弘哥哥的鼻子,高高的,直直的,像山脊一樣。眼睛像賢哥哥,長長的,大大的,像一潭深水。他眉毛可漂亮了,是那種劍眉,透著英氣。他的嘴像顯,不,像旦,厚厚的,嘴角還微微往上翹。下巴上還有一道兒,就在這兒,很威武的樣子。噢,對了,他的牙齒像顯,雪白整齊,泛著輕輕的品色……他笑起來的樣子啊,好像春天裡最明媚的一束陽光……”/
他還記得她淚光盈然的雙眼,她纖細白晰的手指,慢慢摩挲著照片中他的臉。
魚餅餅二
鍾瑞峰還沒來得及嚥下去的酒猛得全噴出來,張前志橫了他一眼:“98年的拉菲,有多貴你知道不知道?”
鍾瑞峰被嗆得直咳嗽,完全顧不上酒有多貴,一邊咳還一邊指:“咳咳……咳咳咳……老八……咳咳……你不會……咳……還是童……”
餘秉秉還沒聽明白,張前志已經挾起條海參,狠狠塞進鍾瑞峰嘴裡:“吃菜!”
鍾瑞峰被那條海參噎得直翻白眼,好容易把它嚼爛了吞下去,還忍不住翻白眼:“你是不是存心想噎死我?這麼大一條,你就往我嘴裡硬塞!”
“我那不是心疼你麼,你看你都沒顧上吃菜,這海參煨得多好啊,又酥又香。”
鍾瑞峰咂了一下舌頭,覺得回味確實不錯,於是興興頭頭也替餘秉秉挾了一條:“嚐嚐,這個真不錯,不比那些五星級飯店的手藝差。”一邊看著餘秉秉吃,一邊數落他:“不是我說你,老八啊,瞧瞧你這飢一頓飽一頓的,連吃的都弄不上嘴,你媽也不管你……我那是沒媽,所以打小就沒人管,你倒好,有媽比我這沒媽的還要慘……”
餘秉秉一邊吃一邊說:“這也不能怪我媽,要過年了,太忙了。”
“你那小女朋友呢?她也不做飯給你吃?”
“她前幾天考四級,這兩天在期末考試……再說平常她都要上課,很少到我那兒去。”
鍾瑞峰一下子想起來剛才說起飯島愛,餘秉秉壓根不知道飯島愛是誰。於是興沖沖勾著他的肩:“喂!老八,來來,告訴我句實話,你不會還是……”
話剛說到一半,忽然唇上一軟,原來是張前志又挾了一大塊鮮雞樅堵住了他的嘴。這次他可不幹了,拍了筷子就指著張前志大罵:“你一會餵我這個一會餵我那個?我又不是孩子,還讓不讓我說話了?”
張前志卻一臉的坦誠:“別介啊,老九,我這不是有事求你嗎?”w
“啊?”鍾瑞峰搔了搔頭髮,倒有些臉紅了:“自家兄弟還有啥求不求的,有話你直說不就得了。”
“別提了,我新買的那車,昨天在路上被人別了一下。別完了不說,那龜孫子還油門一轟就跑了,差點沒氣死我!”
“是哪個小兔崽子,竟然敢別你的車?”
“我哪兒知道啊?也沒看清楚車牌,對了,回頭你幫我把我那新車改改,還德國的四個缸呢,連個小日本車都搞不過,叫它丫的跑了。”
一提到車,鍾瑞峰就眉飛色舞:“行,回頭我替你看去。保證把你的車改得比兔崽子的還快。我告訴你,我剛替我家曉穎改了輛甲殼蟲。從發動機到輪彀到懸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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