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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皇馬球員握手時,有那麼一兩次的念頭:且享受眼下,其他的聽天由命,一種滿足和得意洋溢在我心頭。剛踢完的30分鐘比賽,比整個賽季中所參加的任何一場比賽都令我滿足。替補上場時有些猶豫的球迷好像被我征服了。終場哨聲響起,球迷對我的歡呼比記憶中在老特拉福德球場的任何一次都要熱烈。我習慣於最後離場。跟皇馬的比賽結束後,我閒蕩著,沉醉於其中。那個夜晚,我當然不是在和老特拉福德作別。恰恰相反:我想我已盡己所能將關於我對球隊的忠誠和價值的懷疑置之腦後。90分鐘內,所有一切都屬於球隊;而現在,我恣意揮灑自己的情感,在球場的四周,向球迷致意。
回到休息室時,我胳膊下夾著古蒂和齊達內的球衣。一絲溫暖仍在。我記得老闆靜靜地對我說:“大衛,發揮得不錯。”
我想知道,那時他會不會想到那個晚上他所犯下的大錯:對我和球隊。不過,這並非追問的恰當時間和地點。
“是的。謝了,老闆。”
我從來沒有如此迅速地更衣並衝出老特拉福德。比賽結束30分鐘後,我已經坐在曼城的麥爾梅森飯店與託尼和百事可樂市場總監艾倫‘海麗一起共進晚餐。他們肯定認為我服了什麼東西一我是如此的興高采烈。好像幾個月以來,從未如此問心無愧,從未如此充滿喜悅。我只是想談論那場球:我的進球,球迷,羅納爾多,以及皇馬的其他球員。整個晚上,我的臉上洋溢著微笑。我不停地打電話給在美國忙碌的維多利亞。第一次通話時,告訴她所發生的一切。然後,我仍然不停地給她撥電話,一遍一遍地向她訴說。她不在身邊,我有點想她。離開麥爾梅森飯店,我來到拉瑞酒店和戴夫·加德納一起喝酒。自然我們倆又開始談論整個晚上的故事;然而,在我正要起身離開時,一件最怪異的事情發生了。我依稀感到自己已醒過酒來。
一位西班牙人(皇馬的球迷),走過來。他說不了幾句英語。交談中,他豎起的大拇指和“精彩的比賽‘’佔據相當的成分。他向我示意:親筆簽名,在襯衫上。他轉過身來,是7號——勞爾的球衣。
當我回到家中時,一切靜悄悄的。媽媽已經替我將孩子們哄睡了。我在門口,探頭張望著,我想告訴他們爸爸今夜的輝煌,但最後還是決定不把他們弄醒。我依然興奮異常,睡覺是不可能的了。
煮一碗麵條,倒了杯冰水。我開啟電視:曼聯對皇馬。我沒有將比賽錄下來,因為8個小時以前離家的時候,自己腦袋裡滿是其他事情。我大口地吃著麵條,靜靜地觀看著重播的比賽。差點上演帽子戲法。打入的第一粒進球。捅入的第二粒進球。踢飛的任意球一我對自己很惱火。然而,鏡頭切換到老闆的臉上,我的血液凝固了。他正伸長著脖子,死盯著;球飛出橫樑,他轉過身去;當重新注目場上時,他臉上的表情讓我讀懂我想要知道的一切。他的憤怒,他的失望:一切都是貝克漢姆的錯。他的反應,就好像我是球隊失利的罪魁禍首。在那一刻,就好像是我將球隊踢出歐洲冠軍盃聯賽。也許觀看電視的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或許,只有經歷過去6個月的艱難歲月,你才會真正理解這對於我意味著什麼:“結束了。他不用我了。”
我坐在那兒,心中一沉。球賽的最後幾分鐘影象從電視上匆匆閃過。老闆受夠了。我已經長大成人,而看來他不喜歡我現在的樣子。其實,我已經知道,在內心深處。現在,好像他對作為球員的我也已經厭倦了。我畢竟是身披曼聯戰袍的球員。
在我踢飛第二粒任意球后的幾秒鐘內,他臉上的表情讓我感覺到:心中的某扇門已經關閉。整個晚上,我滿場飛奔。我曾真切地以為在場上的表現能使自己找回原來的位置。沒有機會了。如果這與老闆有關——當然肯定如此——那麼,我敢肯定自己完蛋了。
賽季還剩下三場聯賽的比賽,還要連贏三場才能保證曼聯奪回冠軍頭銜。三場比賽,我都踢滿全場:客場對熱刺,主場對查爾頓,客場對埃弗頓。關於我去伯納烏踢球的流言一直瀰漫著。老闆說過,半決賽一結束,流言將不攻自破。但是,沒有。就像某些故事,一旦插上想像的翅膀,就有了生命。我們2比。擊敗托特納姆。
在隨後和下一場比賽之前,有人援引西班牙報紙的話,說皇馬不會買我。
“決不,決不,決不。”
第二天,所有人都在議論著:“不會”意味著“肯定會”。皇馬不是在一年前也曾經說過不會購買羅納爾多嗎?我不願裝做對來自皇馬和其他俱樂部的關注漠不關心。在曼聯不太明朗的時候,看到這些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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