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Head。
JimHead就是當時的AssignmentAssociate。望眼欲穿,我始終沒能等來他的電話,卻眼睜睜地看著同屆的分析員一個一個,興高采烈,全都投入了工作中。
他們時而緊張地在Bloomberg裡查詢股價和股票總數,時而抱著厚厚的一摞年報尋找資產負債表的歷史資料,又或者跑上跑下地到Graphics(圖表部)去更新給客戶做的圖表演示。在別人最忙碌的時候,我卻只能坐在辦公室裡,百無聊賴,假裝學習著早已經被我翻得滾瓜爛熟的培訓教材,極力掩飾著自己的心急如焚:他們先開始工作,就意味著他們先開始學習,他們學會的東西越來越多,自己卻虛度著光陰一無所獲,以後,我和他們的差距怎麼彌補?
中午,在咖啡廳吃飯時,新來的分析員聚在一起,常常 彼此詢問:“Areyoustaffedyet?(你分配到專案了嗎)”“Whatareyoustaffedon?(安排你做什麼專案?)”每每此刻,我總是像做了虧心事一樣,低下頭,小聲回答:“還沒有安排我做專案呢……”
這時,大家就會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我,安慰我,好像我是個被人遺棄的可憐孤兒:“可能Jim下一個就會想起你啦!”
傍晚6點,我同樣灰溜溜地下班回家。雖然在普通公司,這正是下班時間,但在投資銀行,到了此刻,一天的工作時間才僅僅過了一半甚至1/3。尤其是第二天上午,走進辦公室,聽到新同事們半是興奮半是抱怨地說,又忙到凌晨四五點鐘才回家,我總是羨慕地想:要等到什麼時候我才能像他們一樣呢?
在那時的我看來,大概沒有什麼事情比忙碌地工作更值得我傾心,更讓我渴望。
日後,當我忙得沒時間吃飯、睡覺,甚至接電話時,我也會懷念最初那些悠哉遊哉的日子。天知道,又不是普渡眾生,當初的我怎麼會鬼迷心竅地盼望著受苦受累?
第9天,坐在我不遠處的Brian也接到了Jim的電話。看到他歡天喜地地衝向Jim的辦公室,我的心情沮喪到了極點,因為從那以後,我就是M&A部門裡唯一的閒人了。
在辦公室裡,我開始度日如年。面試時我就知道,最好的分析員永遠是最忙碌的,最忙碌的也永遠是最好的。因為優秀,承擔的工作就比別人多,因為做得更多,收穫也就更多,繼而理所當然地更加優秀。
兩三個月以後,我確實不由自主地陷入了這種投資銀行的怪圈,然而在當時,我卻變得疑神疑鬼:難道大家覺得我是一個很差的分析員,沒有經理願意讓我參加他的專案?還是因為培訓期間,我給同事們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終於,我坐不住了。第10天早上,我主動撥通了Jim的電話。
“你好子墨,是不是因為分配專案的事情打電話?”
Jim料事如神,我也直截了當:“是,我可以來你辦公室談談嗎?”
我萬萬沒想到,Jim居然一口回絕了:“我現在有點忙。你別急,再等幾天,有合適的專案,我會找你的!”
我失望地掛了電話,並不理解Jim所說的“合適”其實有著許多特殊的含義。
寫在臉上的:Enthusiastic
整整14天,我鬱鬱寡歡,無所事事。直到正式工作兩週後,我才終於盼來了Arco這個所謂的“合適”專案。
通常,每個專案小組都有三到五名核心人員。Arco組裡除了我,還有一位董事總經理Steiner,一位高階經理Kamal,和一位二年級的分析員Henry。
Kamal是哈佛商學院的MBA,也是部門裡公認的最聰明能幹的經理之一,因為是黎巴嫩人,所以有濃厚的中東口音。Henry則畢業於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是在美國出生的韓國人,也是部門內的明星分析員之一。可以說,Arco團隊是個名副其實的全明星隊。
在投行,第一個專案的表現,往往決定了你的口碑。此外,第一個專案的合作團隊是否能幹並且受人尊敬,是否能夠很好地言傳身教,也極為關鍵。
在M&A,Henry是我的啟蒙老師,也是我很好的朋友。我一直慶幸並且感激,在我還是一張白紙的時候,是他教我畫出了漂亮的第一筆。尤其是在Arco專案上,正是因為Henry的指點和幫助,我才掌握了各種技巧和竅門,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M&A分析員。
Henry分配給我的第一項任務是做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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