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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彼此對立,就算是見了面,那也必然是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上。
“你……這十幾年來……還好吧?”蔣欽剛才一時情急,叫了一聲本不應該叫的話,現在想起來也覺得有些尷尬,說話也有些不自然了。
周泰自幼父母雙亡,六歲就開始自我討生活,為了生存,再髒再臭的銅板,再爛再餿的食物,他都用過,吃過。獨自一人在世上生話了四年。很難想象一個六歲的孩子,在這亂世是怎麼生存下來的。他吃了多少苦,捱了多少罪。常人根本無法想象。
到了周泰十歲的時候,意外的在街上救了一個比他大三歲的蔣欽,蔣軟的遭遇幾乎和他一樣。只不過一個是在六歲,一個是在十三歲。
周泰見蔣欽的遭遇和他一樣,心中不由想起了這四年來所渡過的悲慘日子,鐵石心腸的他意外的對蔣欽心生了好感。從此,周泰、蔣欽行影不離,一起討生話,一起打架,直到後來的一起殺人。
十年的時間,他們由自己的雙手齊力建造了九江水寨,當上了九江一地的霸主。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是簡單的“深厚”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周泰望著蔣欽,無奈的點了點頭,道:“公子和老爺待泰有如一家人一樣。羅府讓我有了家的感覺!你走吧!我不想和你交手。”
蔣欽淚水已經溢滿了眼眶,搖頭道:“大哥,欽初入軍伍,就是在韓老將軍帳下,擔任百人將,是韓老將軍將我提拔起來的。我不能棄他不顧!”
“那我們只有一戰了。”周泰慢慢的舉起了大刀,彷彿這刀有千斤重。
蔣欽也舉起了手中的大刀。
周泰悽楚的大笑道:“哈哈哈,一起同生共死十載的兄弟,居然也會有兵戎相向的一天。呵呵,真是莫大的諷刺啊…要是我們同在一起那該多好!”周泰的後一句顯得是那麼的無力。
這時,一名士兵上來,給了周泰一塊布革。
周泰草草看了一遍,面上一喜,將他丟給了蔣欽。蔣軟接住一看,“這個……”一時間無法拿定主意。
周泰道:“再加一條,若是我輸了,我就在孫權的帳下效力!”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若真的輸了,就以死來謝罪。
原來,在陣中心指揮的羅靈風,早已發現了此地的異狀,從偵察兵的口中得知了一切,就寫了一封信給蔣軟。信上讓蔣軟和周泰單條,若周泰輸,則放了韓當;若周泰贏了,蔣欽就歸降劉備,同樣也放了韓當。
蔣軟心頭也動了起來,他原是韓當屬下一名百人將,後被韓當提拔為副將。由於作戰神勇,就得到了孫策的賞識,隨孫策一起,征討六郡,掃平交州。其間,他屢立戰功,成了一名真正的將軍。可是,好景不長,孫策“死”後,孫權屢次提拔新將,栽培自己的勢力。對他這類名氣不大,功勞不偉的老將,幾乎是棄至一邊,用也不用。
若不是此次由韓當向孫權提出,孫權也許用都不會用他。時間一久,心中難免積累了一些不滿。不過,他從沒有想過要離開,也沒有打算離開。
可是,現在這件事情由他最散重,最佩服和最親的周泰提了出來,這就不能不好好考慮了。
羅靈風信中的話深深的敲擊著他的心靈,信中己經從側面寫明瞭,若他不同意這個意見,韓當有死無生。
在江東他只受過孫策、周瑜、韓當的恩惠。如今孫策、周瑜已‘死’,唯一欠的情就是韓當,而此刻韓當的命就在他的手上。
“好吧!大哥我信你,希望羅麟能夠遵守他的諾言!”蔣欽在痛苦的權衡一番之後,終於作出了抉擇。
蔣欽採取了先發制人的戰術,先對著周泰一刀劈了過來。只聽得一聲大喝:“大哥,看刀!”話音落,大刀已向周泰腰際砍去。
周泰不慌不忙的起寶刀招架,梟開大刀,隨即還手往蔣欽的肩窩裡一刀剁去。
蔣欽抖擻精神,收刀與招架同時並舉,“嚓啷……”一聲響亮,兩柄大刀竟像粘牢一般,兩人用盡全力,只是招架不開,二人相持不下。
不至片刻,就見兩人的面孔都漲得發紅,很明顯都比起了力氣。
周泰常年和典韋對練,一身武藝已經有了實質性的提高,力量也要勝蔣軟一籌。
周泰大喝一聲,力聚一點,將蔣欽推了三步。
蔣欽見周泰並不趁勝追擊,也明白他是要以讓自己心服,微微一笑。再次舉刀劈了過去,兩人又戰了三十合,蔣欽已露敗跡。
這時,周泰一刀翹開了蔣欽的武器,刀面砸向了蔣欽的腰部。蔣欽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