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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一道傷疤並不能更改德瓦爾的性格,俗話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作為一名廣義上的儒將,他一手帶出來的軍隊並非以嗷嗷叫的強悍戰力而著稱,第四集團軍的徽章是以‘夜月蚺’為核心內容的,陰柔、持續的傷害輸出,這才是該軍團的作戰特點,被他們纏上的敵人,往往在絕望中承受著連綿有力、充滿節奏感的打擊,直到最後被‘吃’的點渣不剩……
作為下屬,德瓦爾算的上恪盡職守,全息呈像系統中,他先向陳燃行了一個優雅、有力的軍禮,然後才斟詞酌句的詢問道:“司令官閣下,我想知道,您在幾分鐘前給第四集團軍下達的命令,是作戰參謀部擬定的行動計劃的一部分嗎?”
“作戰參謀部?”陳燃暗中搖頭,現在,駐麥哲倫星的聯邦部隊官兵、哪個還不知道他可是一等一的獨裁者?德瓦爾這樣說聽起來倒是很婉轉,並且為對方留了一個明顯的臺階,不過,作為一名軍人,這種拐彎抹角卻並不被陳燃所喜。
“直接談你的疑問。”陳燃知道德瓦爾是對他的命令有所質疑,主動切入正題。語氣也因不喜而顯得有些生硬。
“我懷疑作戰參謀部擬定的行動計劃參考的資料資料是Omega星失陷前的。以屬下的第四集團軍為例,48小時,是過去從麥哲倫星到菲斯霍特外空軌道的標準輸送消耗時,時至今日,沿途我們至少要穿越七道蟲族防禦陣線,並且,菲斯霍特星是駐泰坦星域蟲族除Omega星外最重要的軍事支點,守衛部隊在五個S級巢穴之上,參謀部是擔心該區域蟲族缺少戰鬥口糧,還是覺得四集團軍的上下官兵像罐裝蟲糧多些?”德瓦爾也是話中有刺,如果陳燃不是最高司令官的話,他的言詞也許會更激烈些也說不定。因為,在他看來,給四集團軍下達的命令實在與送死無異。
“四集團軍不是去給蟲子當口糧,如果你們帶的補給少,到是很有可能拿蟲子當口糧度日。”陳燃卻這樣聲色不動的回了一句。
陳燃的說辭並不能令德瓦爾茅塞頓開,他還是想不通,如果按陳燃的指令,四集團軍在沿途經過大大小小十幾場突破戰後,如何還能在以逸待勞且十倍於己的蟲族戰鬥群面前、信誓旦旦地說什麼要拿對方的肉當乾糧!?
這時,只聽陳燃不徐不疾的繼續道:“我看過一些資料,對你部的戰鬥風格還算有一定的瞭解。既然你對命令有所疑惑,我就點一下,此次執行命令的重點在於部隊機動、聯動,而作戰要點則以掃蕩、殲滅為主。這些都是你部擅長的。”陳燃的語氣突然一轉,“菲斯霍特是蟲軍的軍事支點,不久也將是我軍展開更大規模戰役的前沿中樞基點。如果友軍部隊為你們創造了足夠良好的作戰環境、仍不能完成任務,包括你在內的師團以上級別軍官,也就不用回來了,就地自裁謝罪吧!”
‘自裁謝罪’!這四個字陳燃說的尤為鏗鏘有力,這讓德瓦爾忽然想到了這位司令官在數萬官兵面前殺將奪權的鐵血一幕,不知怎麼的,就覺得自己後脊樑上有點竄涼氣,他非常清楚,如果確實如陳燃說的那樣,友軍部隊創造了條件而四集團軍沒能完成任務,他們不自裁,這位司令官閣下一定會率人‘很好心’的幫他們完成命令的!
德瓦爾穩定心神,道:“司令官閣下智珠在握,屬下佩服,我代四集團軍的上下官兵想詢問一下,短時間內突破蟲族重重防線、並開闢出足夠大軍順利推進的空間通道的是哪支友軍部隊,拖住菲斯霍特星蟲族主力的又是哪支?”
“司令部直屬艦隊!”陳燃回答的直截了當。
“您是說全體官兵不足三千的直屬艦隊?”德瓦爾的表情就如同聽到有人說他可以飛起一腳踢碎顆行星一般。
陳燃清楚這種表情所代表的含義。事實上,德瓦爾已經很含蓄了,如果是第八集團軍的指揮官克倫巴赫,恐怕會紅著臉直接咆哮陳燃是在吹牛吧!
自信而從容的笑了笑,陳燃以平穩、威嚴的聲音道:“不用擺出現在這樣一副表情,這次行動的目的,並不是因為我想愚蠢、英勇、體面、風光的死去,而以大量的生命當殉葬品。”
德瓦爾有點無言以對,他雖然對這位以風捲殘雲之勢、迅速整合麥哲倫星聯邦軍的年輕司令官不熟悉,但以之前陳燃表現出來的膽魄和手腕判斷,該男絕非傻到把自己當成第一犧牲品的地步。到底是什麼讓這個做事、說話常常出人意表的司令官做出如此不合理的行動部署,德瓦爾窮盡想像力也得不到一點頭緒,反正他已經拿定了主義,如果司令部直屬艦隊作戰不利,四集團軍絕不會像只無頭的蒼蠅般栽進蟲族的層層羅網,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