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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導致人口大量喪失,人類政府現在最缺的就是人。”
“這不就好了?諸位,還想什麼?遠離戰火,讓我們來次未來世界一月遊或數月遊,然後輕鬆結束冒險……”譚風一臉興奮。心下暗忖:“這傢伙聰明麼?不見得吧!老子要是他,美女還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何必為了一個並不怎麼厲害、也算不得絕世美女的女人在這兒死耗?況且,這人說話還這麼實在,不知道什麼叫包裝,什麼叫技巧,這不是缺心眼麼?真不知道他那人手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拉到的!讓老子繼續陪你們死嗑,也得我夠傻才行!該分道揚鑣,不能含糊!就算你個人能力高又怎麼樣?還不是把女人丟了?就算你控制了這支部隊又怎麼樣?這裡是帝國領,你們還不是小股的叛軍?一旦讓帝國軍隊包圍在這棺材谷裡,還跑個屁!”
“我可以問個問題麼?”一個細小的聲音響起,在這時顯得很特別。
陳燃尋聲望去,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女生。陳燃知道她叫聶冰冰,並記得初見她時還穿著某校的校服。不過當時她那髮型、著裝以及美甲、首飾等細節之處讓陳燃知道,這位瓜子臉、杏仁眼的女生絕非她的社會角色那般清純、簡單。而在昨夜雨地裡,當孫文芳出醜時,聶冰冰所表現的那種避之惟恐不及的神色更是在不經意間展示了她的本性一面。這時見她含羞脈脈的裝純,陳燃也不點破,只是淡淡地回應,“你說!”
“可不可以用其他方法來換取額外的保護?”聶冰冰紅著臉、低垂著頭,不安的用雙手揉動著衣角,似乎是怕陳燃聽不懂,又道:“我、我還是處女……”
如果是現實社會,如果現在是月黑風高的夜晚,如果這裡是條人煙稀少的小道,如果不知道這個女生的另一面,遇到這麼一個羞答答、怯生生、表現的軟弱無依的、確有幾分姿色的女生,陳燃或許會在心理上、生理上興奮一把。可此地、此情、此景、此時、此心態,他只是覺得可嘆、可憐、可悲、且可恨。
又一次人性的‘鋼管舞’表演,陳燃在感慨之餘沒有放過細緻觀察眾人反應的機會。袁偉、譚風、李克亮,他們三人目光中那剎那閃過的狼一樣貪婪的光芒都被陳燃一一捕捉。
場中顯得極靜,孫文芳因忍受折磨而發出的呼哧、呼哧的聲音顯的甚是響亮,像是男人在做那種事情時的喘息聲。璐娜、李珂、張振、還有李蓮潔,都再次將目光交集於陳燃身上,看他如何應對。
陳燃很掙扎,他掙扎的問題並不是要不要接受聶冰冰的誘惑,而是掙扎是否放棄最後拉聶冰冰一把的機會,是否要眼睜睜地看她落入‘狼群’。
最終,陳燃還是選擇了人性的涼薄。
“真正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別人眼裡的羊入狼口,在人家本人眼裡未嘗不能衍變成與狼共舞!生命都搖曳的年代,又何必擔心一個心的距離無比遙遠的人的墮落?”
陳燃難得的笑了,儘管很淡,但確實在笑。笑這個世界讓人們生出這麼多無奈的選擇,笑眼前這赤裸裸的情色交易的齷齪與其背後的淒涼,也笑自己找出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以便自我開脫的無恥。話音有些低沉,陳燃探身凝視著聶冰冰的方向,彷彿在和某種東西訣別。“每個人都有慾望,但未必有實現這些慾望的精力和時間,我明白這一點,從始至終。”
陳燃說的很含蓄、很婉轉,簡單的理解就是: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
這樣的回答,似乎比義正嚴詞的說:“啊,我有女人,這種骯髒的交易讓我覺得噁心。”這類話顯得更真實。
但就陳燃本人而言,在這個問題上,他並不在乎別人是否誤會他的話。他這樣回答只是因為覺得:儘管自己真的不想和她發生任何牽連,儘管自己確實在這個問題上很純潔,也沒有必要用極度的光明來炫耀自己的燦爛。因為那卑賤與不知羞恥後面隱藏了太多讓人動容的東西,誰都無法逃避的東西。
張振和璐娜幾乎是在陳燃回答之後,便理解了他的想法,兩人充滿讚賞的眼神已經很能說明問題。而李珂和李蓮潔,在片刻之後也似乎明白了陳燃的心思。至於是真明白、假明白就不得而知了,但看起來對陳燃的回答還算滿意。
一次新人與資深者之間的溝通就在這樣略顯尷尬的氣氛中結束了。談論的問題不多,也不深奧,卻包含各種思想、心態、慾望以及生命的無奈。
冒險者的人生如同一面面放飛的風箏,看似高高在上,得意搖擺,其實那種飄搖未嘗不是一種掙扎,高處寒冷,高處風勁,心中的堅守的溫暖正是那一線的牽掛,斷掉時,也就等於這個存在的消逝或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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