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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奧西里斯是個還算不錯的丈夫,比較稱職的父親,卻並不是個太優秀的統治者,但他有個了不起的老婆,深受埃及人民愛戴的女神伊西斯。扳倒塞特,幫兒子荷魯斯重掌法老王之座,找到被碎屍並散於埃及各地的屍體,復活奧西里斯,幫他打理冥界的事務……關於女神伊西斯的動人傳說實在不勝列舉,如果奧西里斯和伊西斯可以比喻為英雄美人的話,那麼兩人的關係就是美人數次救英雄了。
神通廣大的伊西斯後來知道了亞曼拉的這個能力,她當然不幹了,養情婦我也就忍了,你竟然讓她有這樣的待遇,我才是你老婆耶!她找到奧西里斯,跟他討要說法。奧西里斯雖然不明白隱私權,但也知道這個能力實在對他有些‘殘忍’,正好借坡下驢,但他是神,不能玩說了不算,算了不說的把戲,於是他給這個能力加了條框,每過一千年,亞曼拉都可以瞭解一次他的內心世間。同時,為了平息伊西斯的醋火,便說:“我的一半記憶由你管理。”
後來,延續幾千年的古埃及文明一度中斷。水已無存,魚焉能獨活?於是古埃及諸神從大到小都挺了屍,神之一詞後邊被加了個話字,表示僅存於口述和文字上,神之一詞前邊被加了遠古,表示他們已是過去了很多個過去的存在。不過,總算神不同於常人,變成神屍長眠之前還是給自己留了些後手的,那就是遺傳因子中的遠古神裔,在特定的情況下,有復甦的可能。
作為一把鑰匙,亞曼拉成了‘淺睡者’。她的使命是呼喚有遠古神裔血脈的人,為神的復活尋找一副足夠優秀的軀體。當然,這裡的‘軀體’還含有精神記憶這個概念,擁有遠古神裔血脈的人的人格,本身就可以看作是神意志的一個延伸發展,神甦醒後會融合某個優秀的軀體,使這人的人格和記憶徹底成為自己的一部分,他們,被稱為‘榮耀者’。
當初神賜的那個特殊能力,成了亞曼拉鑑別榮耀者的最後手段。當被她判定為特別優秀的榮耀者時,她會犧牲一千年才積累一次的這種能力,來刺探榮耀者的記憶。所以簡單的一吻,便如同解剖了陳燃的思想,他的一切經歷、過往、想法、喜好……都被亞曼拉看了個通透。
這一看不要緊,亞曼拉徹底驚呆了,陳燃竟然同奧西里斯一樣,擁有海洋一般廣博的知識,但他的成長絕非一帆風順的奧西里斯可比,這造就了其更強勢的性格和能力,如果他繼承了她手裡掌握的‘奧西里斯的知識’,那麼即使沒有另外一半‘奧西里斯的情感’,他在意志上也將可以成長為一個有資格挑戰太陽神阿蒙?拉的神王!亞曼拉感覺自己有種久違的心臟狂跳的興奮,一個聲音在她心底大聲呼喊:“牢牢地抓住他,這是連神都無法違背的‘命運’的恩賜!”
命運,並不是某種消極的思想所產生的逃避人生的理由,也不是因對未來迷惘而臆測出的巧合,而是蘊含於時間和空間中的一種規律,是整個宇宙都在遵循的真理,能夠了解這一真理的才是永遠不朽的‘真神’。這是流傳於神之間的聖言。
“主人,不管您是否願意拿回封在我這裡的‘奧西里斯的知識’,您都是我的主人!我的王!我的最愛!所以我請求您,即使甘於現在的生活,也請不要拋棄我,我願意隨時遵從您的召喚,為您盡一份綿薄之力……”
話說到這份上,基本等於無條件倒貼,陳燃感覺自己要是再裝淡泊,那估計得遭雷劈了。當然對方也可能有‘徐徐圖之’的用意在裡邊,但別的不說,光是現在這份卑躬屈膝已經給足了他面子,如果連這樣一個關於意志的挑戰都不敢接受,那早年的磨練還有何意義?
想到這兒,陳燃的臉上忽然顯現出一絲狹促的笑容,憑空打個響指,金字塔之巔響起一首輕柔活潑中揉合著鏗鏘有聲的探戈舞曲。
因為所處的是意識的平臺,感官的認知其實都是精神的一種交流傳遞,要想讓對方看到一幅畫、聽到一首歌,只需心中有物即可,所以奏起一首旋律優美的舞曲並非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節奏以切分音為主的探戈舞曲營造出的肅穆、剛勁的曲風讓亞曼拉一聽之下就為之著了迷。
“跟我來……”牽起亞曼拉的手,探戈的舞步特點已變成一副立體的圖畫逐次傳遞到了亞曼拉腦海裡。於是,在沙海之心,神壇之巔,從生疏到熟練,從羞澀含蓄到熱情洋溢,一對男女雙目對視,表情嚴肅,目光糾纏,動作交相呼應,愛恨糾葛在那剛勁挺拔、瀟灑奔放的舞姿中呼之欲出,儼然一對默契多年的親密舞伴。
舞曲又重複了一遍方才隱去,亞曼拉仍覺得意猶未盡,她迷醉的望著陳燃,微微嬌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