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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趣索然,然後是失落感。對於陳燃為什麼在這裡,為什麼要假扮卡爾,甚至真卡爾在哪裡、有沒有危險……這些露絲都不想知道了,她覺得疲憊,心的疲憊。
這兩天的患得患失,這兩天的開心與失落,這兩天在她內心慢慢匯聚的對未來的希冀,都在真相的獲知後被徹底粉碎。
這條船,終究還是一艘囚輪。米國,沒有自由,因為船到米國後,她身邊已不再是這個男人!
等等,15號,他說的是15號,15號卡爾就會回來,但那時船還在大海上,他要去哪裡?他要住哪裡?……
甘味的Perrier Jouet Belle Epaque 1907,冰鎮的恰到好處,陳燃給自己倒了半杯,也給露絲倒了一些,遞給她,“聽我講個故事!”
看著陳燃平和的神態舉止,一種安穩的感覺開始在露絲心中蔓延,很自然的就接過了酒杯,然後她聽到了陳燃那隱隱帶著穿透力的、略顯低沉的男聲:“有一艘集眾多奢華和史無前例於一身的郵船靜靜的泊在港灣,等待著今日的處女航……”
“……海洋之心,它的美就在於像徵那海洋般博大寬廣的愛,就如同船上那段剎那永恆的愛情一般讓人為之動容。”
陳燃將杯中酒飲盡,對已經完全陷入《泰坦尼克號》那浪漫悽美的愛情故事中的露絲繼續道:“我就是故事中的大反派,現在,則是見證者!”
如同變戲法般拿出調包後水碧色的海洋之心,“假如,你能找到自己的愛,它就是獎勵!”
第十四章 拼愛
陳燃講了些真話,也說了些謊言,但總算有問必答,就連周漪和李珂的身份也沒隱瞞,直說是自己追求的對像,關係非常親密。
這樣做的理由之一就是要跟露絲撇清關係,省得黏黏糊糊,束手束腳、同床異夢。
想想這件不可思議的事,露絲都感覺有些好笑,但她笑不出來,只覺得心中隱隱悵然若失。這種淡淡的失落與愛情無關,目前還侷限於一個漂亮女孩魅力自信受到打擊的範疇。
就好像一朵鮮花總是挑剔欣賞它的人不夠有眼光,可當它看中一個有眼光、懂欣賞的人時,人家卻無視它的存在,而去關注另一株在它看來並不比自己嬌美、豔麗太多的花一樣,露絲的失落除了委屈,更多的是忿忿不平。
不管怎麼說,現在,這個男人不是她的未婚夫,也不是她的愛人,兩人的關係比原來要尷尬的多,同床共枕顯然已不太合適。
而與道德倫常相對的,在露絲內心深處,她到希望陳燃能繼續跟他共睡一床,因為一個貌美的年輕女孩被無視,尤其是被她認為很不錯的男人無視,是種更難以容忍的事。
“保守關於船的秘密,至於我們的關係,從現在起,你可以完全無視。”陳燃直接陳述,並沒有徵求露絲的同意。
他從床上拿了一個枕頭,又從矮櫃中取出一條薄毯,直接去廊室的藤椅上休息。
陳燃早就想離開那張軟床了,休息時被一個動人的異性身體貼壓過來對於他這個年歲的人來說太辛苦,尤其是在警覺性非常高、稍有異動就會清醒的情況下。
陳燃剛躺下沒多久,露絲也抱著枕頭和薄毯走了進來,就在同他一幾之隔的藤椅上有樣學樣的睡下,然後才側頭問:“我可以躺這裡麼?”
陳燃心道:“這也是一種尊重?”微微點點頭,陳燃沒吱聲,仰躺著、隔著船窗玻璃,看外邊視線盡頭的深邃蒼穹和點綴其間的繁星。
“睡不著,你能再陪我說會兒話麼?”
“唔……”
“你的工作就是促成和鑑證愛情?”
陳燃淡淡地道:“那是丘位元的工作,我的任務是殺一些人、救一些人。”
“聽起來很酷!”露絲昨天曾聽陳燃用到這個詞,在瞭解了意思之後,今天她用到了這兒。
“……也許!”對於一個花季年歲的普通人,殺人就是冰冷的酷,救人則是勇敢、是英雄,可親身經歷過地獄般場景的陳燃卻無法以這種輕鬆和簡單去看待殺戮與拯救,想到那伴隨著哀嚎、痛苦、掙扎的震撼場景,陳燃感到的只有澀然,跟輕鬆沒有一絲牽連……
“你喜歡自己的工作麼?”
“你喜歡這艘巨輪麼?”陳燃反問。
“以前不喜歡,現在有點期待。”
“差不多。”
“你期待什麼?”
“結束。”
“有些聽不懂。”
“‘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