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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席琳惆悵的和想要得到的,絕非露絲這種吃飽了、喝足了、穿暖了、住好了,然後談論什麼生活情趣、尋找所謂的精神享受。
她的家裡還有1個弟弟、兩個妹妹,席琳靠給霍克理家做女傭掙到的微薄薪水勉強能供弟弟和妹妹上學所需,目的無他,就是能希望自己的親人將來能過得好一點。
在這個變遷的年代,如果沒有學問,註定要一輩子受苦,就連有錢人家請傭人,也是先緊著知書達理、識文辨字的。
生活中的瑣事早已將席琳的心磨練的沒有了太多不切實際的夢想。什麼‘自由’、‘品味’、‘藝術’,遠遠不及多掙些錢在新年的時候給弟弟妹妹添身新衣服,然後看他們開心的模樣來的實際、重要。
對於這個布克特小姐,她只能說,富人家的小姐是不能用普通人的眼光去度量的。但是對於命運,伺候在有錢人身邊的席琳有時在內心中仍有小小的不滿。
仍拿布克特小姐舉例,如果是個平民的出身,那絕對是另一番景象!那年輕漂亮的臉蛋並不是就她才有,那不敢恭維的、時不時發些小姐脾氣的性格更是諸多麻煩的根源,而修養、氣質、學識對與普通人家來說,只是有了過好點日子的憑藉。
還在為吃飽、穿暖、住寬敞些的屋子而努力奮鬥的一家人,絕不會有那麼多閒錢去讓你培養藝術細胞、陶冶情操,磨出一雙有裂口或厚繭的手倒是很有可能。可以想像,那副為了生活奔波的疲憊模樣,跟現在的風光差的不要太遠!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但,兩種不同的思想卻足以說明這個世界在窮人和富人眼中的差距。
“小姐!馬上要到零點了,我們該回去了!”席琳第三次小聲的催促露絲。
“嗯?已經這麼晚了嗎?時間過的可真是快!”露絲像個玩性正濃的孩子,對這裡的熱鬧戀戀不捨。
好在貴族式教育的慣性約束依然存在,露絲還不至於沒有分寸到一再貪戀玩樂的時光。
一邊往回走,露絲一邊嘰嘰喳喳的對席琳訴說著聯歡中那些對她來說新鮮有趣的事。而出於身份,席琳充當著合格的聽眾,有一句、沒一句的應和著。
“哎,兩位!你們要去哪?前邊是高等艙房,平民是禁行的。”剛準備拐進A走廊,一位負責治安的船員伸手示意兩人停止前進。
“去哪?我們當然是回自己的艙房!”挺好的談話氣氛被小船員破壞,露絲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對不起,愚人節已經過去一個星期有多!”那船員半開玩笑地說了句。同時,他藉著船上的燈火細細打量了下露絲和席琳,壓低了幾分聲音,自以為是的又道:“這裡不比酒店,老爺們大都帶著家眷,是不會需要你們的特別服務的。”
這船員之前的工作是個高階酒店的侍者,他把二女當成想靠自己的姿色傍富翁的女人了。
在這個時代,類似的齷齪和不恥,像他這樣服務過富人的侍者實在見的太多。儀表堂堂和紳士風度之下掩藏的貓膩,實不為外人知……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露絲氣的面色鐵青,嘴唇都在哆嗦。
“這是我們的名函,快向布克特小姐道歉吧!”席琳帶在身上的身份證明拿出的有些晚,主要是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的嘴這麼‘毒辣’。
捱了耳光的船員剛要發作,就看到了席琳遞上來的名函,接過來仔細辨別,果然不假。哪還顧得上自己發紅的臉蛋兒,急忙沒口子的向露絲說好話、賠不是,住宮廷套的小姐絕不是他能惹的起的,搞個不好被辭退,勒令在下一站愛爾蘭的昆士敦下船,返回安普頓的路費都是筆不小的花銷,就更別說丟了這份月薪20美元的好工作的苦惱了。
“小姐,饒了他吧!”席琳也幫著求情,她是知道這樣一份工作的來之不易的。有錢人老爺小姐們的一句話,往往就能影響那侍者一生的運勢。
“他的話你也聽到了,這是我聽過的最嚴重的侮辱!”露絲憤憤地道。
湊過去,席琳壓低了嗓音道:“小姐,我們現在穿的是平民的裝束,他搞錯也是情有可原。況且,這件事傳開了對您的聲譽會有影響,也會讓少爺難做……”
席琳的提醒讓露絲認識到了問題的所在。確實,一旦事情捅出去,就不止是小船員語言侮辱富家小姐這麼簡單了。一個有了未婚夫的富家小姐,換上平民的衣服跑到統艙裡玩耍,這絕對是那些貴婦們願意添油加醋渲染一番、然後再爭相傳訴的閒話!
於是,由席琳出面警告了小船員幾句,例如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