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4 頁)
斷崖相隔五米多的半空中,被生硬的拽了回來,砰的一聲狼狽的跌在地上,額頭也破了,臉也腫了,但最重要的是,命暫時保住了。
周漪就在她身旁,也不管林琳腰間的勒痕,頭上身上的瘀傷,只是迅速撕開她的左腿褲管,將那條長而深的傷口用酒精噴霧衝淨,然後強摁著林琳因疼痛抽搐的腿,手中鉤針翻飛,迅速縫合,強效止血噴霧,透傷貼,防水透氣膠帶,口服的消炎藥劑……短短一兩分鐘,緊急治療已經結束。
早在天變的時候,排在林琳之後準備過對岸的水淼就已經意識到了危機降臨,攀出兩步的她迅速折回,並拉了傻愣的張穎一把,直向軟梯奔去。
張穎根本沒醒過味兒來,水淼已經在爬梯子了。
而等到世界徹底改變,天空血雨紛飛,張穎才幡然醒悟,像她這樣的角色,最後就是去房頂躲災,又能保全自己,還可以不給團隊添負擔。
轉頭沒跑幾步,卻被周漪叫住了,要她扶著受傷受驚嚇的林琳上去,於是張穎又折回,架著林琳奔軟梯蹣跚行去。
就在周漪救治林琳的同時,戰場上已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首先是阮鴻生,這個手腳輕快的上海人已經攀爬了十餘米,正處在兩邊都不靠的尷尬地段,他是貼著石壁前進的,李珂的鉤索無法纏住他的身體。
況且李珂深知,這種時候救人,就如同救一個不會游泳的溺水者一樣。如果你就那樣游過去,只會被他死抓著不放,結果,救人的也被拖下水,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溺水之人灌暈,或者從後邊掐住他的脖頸,拖他上岸,這樣才穩妥。也就是說,繩索的主動權必須掌握在自己手裡,一旦被阮鴻生得到,不小心纏在什麼地方,只能連自己得意地道具也一同損失。
天空中有羽翼巨力拍打的聲響,那是十數道從對岸起飛的怪物盤旋折回時發出的。從激流那一邊的空中,這些長著尖銳利嘴的怪物收縮併攏起羽翼,如同入水的魚鷹,衝向貼石壁前進的阮鴻生。
“老阮,閃開!”于飛和方行健一邊大聲喊,一邊極力開槍阻止這幾隻怪物的衝鋒。
嘎嘎!一隻又一隻劍嘴鳥怪被子彈打中,暴起一天血肉羽毛,偏斜著栽下了熔岩海,還有的被連連打中,在空中哀叫悲鳴,遲遲不能落下。但是,抱成一團的衝擊並沒有被中斷,還是有三隻鳥怪衝破了火力封鎖。
嘭!沉悶的槍聲響起,一頭鳥怪直接被爆成了肉屑,三樓的天台上,對戰車步槍的散熱管中有白氣噴湧。
砰!陳燃手中的沙鷹等待的就是衝破火力網的鳥怪,一槍中頭,那鳥怪頭一偏,寶劍般的長嘴在石壁上劃出一溜火星,身子急急地向岩漿中瀉去。
然而,第三個有先見之明的槍手並沒有出現……
當眾人喊叫讓阮鴻生躲閃時,這個沒有受過什麼專業訓練的男人習慣性的朝有可能出現危險的地方張望。
然後,他看見一柄黑色的巨大‘寶劍’迎面襲來,穿透了他的胸膛,並深深插進了後邊的黑色巖壁。
子彈姍姍來遲,將鳥怪的長嘴打斷,卻救不到阮鴻生的命,帶著泡沫的鮮血不停的從他嘴裡湧出,失神的眼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個瘦弱男人試圖拔出鳥嘴,可那微弱的力道已經改變不了他的命運。
嘴張了張,終是沒說出什麼,腿、臂上的力一瀉,頭一耷,阮鴻生就這樣死了,被釘死在黑色的巖壁上。
當阮鴻生的命運已經無可挽救的時候,陳燃的目光再未在他身上停留,而是轉向了依然生存的李鐵和李傑。
在被熔岩的光芒映的妖異血腥的,在血雨落入熔岩海轉化成的陣陣白汽中,一個苗條的黑影正如急風驟雨般撲向還在射擊的李鐵。
一身的漆黑光膩,這個怪物像是穿了泥鰍的皮外衣,血雨落在它身上馬上會滑落無蹤。
這怪物的身體健美而凹凸有致,外型跟身材好的女性極為接近,只是腰下有著短裙般的柔軟肉鰭,而一雙腳則是堅硬的鋼錐般的角質物,最特別的是它的小臂和手,那是一對如螳螂雙臂般的刀臂,一有鋸齒,一鋒利無匹,而它的頭髮,竟是一捧燃燒的紅焰,隨著它的高速移動,如同一條抖動的綵綢。
“舞蹈,舞刀!”陳燃心中惻惻,這個邪惡還不是一般的厲害,李鐵的射擊竟然悉數被它或閃避或搪擋化解,伸臂抬腿、腰肢舒緩之間,處處透著優雅和從容,血腥的搏鬥到了它手裡成了優雅的藝術。
嘭!劉斌再次射擊,因為有大倍率的微光瞄準器,即使這樣的環境,也不會受到太多影響。
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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