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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長的烏木茶臺,中間沒有任何隔斷,只能從左右兩側空出的地方繞出去。 而裴行初就站在靠近東面出口的木架前。 正抬手撥著架子上的木罐,選茶葉。 江晚視線收回來,輕嘆了口氣,覺得裴行初可能不太想理她。 她垂頭接著洗杯子,藉著這個姿勢,開始念在樓上打好的腹稿:“我先前跟你說的是認真的,我們拉開點距離,該結婚” 話說到一半,被裴行初打斷。 男人把蓋好蓋子的木盒重新放回架子上:“過來說。” 江晚下意識“啊?”了一聲。 裴行初轉過來看她一眼:“你不是怕被監控看到?” 江晚反應過來,從茶臺中間往左,一直到東面缺口,確實是監控“照顧”不到的地方。 她猶豫了一下,走過去。 原以為是要跟裴行初從缺口處繞出去,換個地方講話,沒成想,兩步走近,剛想繞開他再往外,被男人開啟的櫃門擋住了路。 身前半米,是裴行初和他開啟的壁櫃門,身後則是整排的吊櫃和置物臺。 江晚被迫停在了茶室東北側的角落裡。 裴行初伸手在壁櫃中間那層隨便撥了兩下,拿了盒陳皮出來。 “要說什麼?” 離身後的置物架還有點距離,江晚沒能立馬意識到這站位其實擠了點。 她垂頭,盯著交握在身前的兩隻手,默了半晌,重複剛剛的話:“就是我們該談戀愛談戀愛,該結婚結婚,不要再糾纏不清了,而且你和南漪姐姐不是在試著接觸嗎?” 大概是剛剛選的那盒陳皮不是裴行初想要的,追錦江連載文,加企鵝君羊八六一齊齊三三零四江晚看到他聞了下味道後,把盒子放回去,撿著那些木罐進行新一輪的挑選。 幾秒後,他往左側半步,去拿江晚頭頂那層木架上的玻璃瓶。 江晚意識到自己擋到了他的路,往後退了半步。 她臉漲得有點紅,聲音也低下去:“我們這樣是不道德的。” “又沒談,有什麼不道德的。”裴行初聲音淡淡。 江晚隨著裴行初找東西的動作再次往後退,尾骨的位置已經抵到了身後的檯面。 她不知道裴行初說的沒談是他沒跟南漪談,還是沒跟自己談。 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這個關係很亂。 “可是”江晚咬了咬唇,臉頰還是燙的,“可是同時跟兩個人有聯絡是不對的。” “我們就是兄妹我會跟竇亭樾結婚,你也和你喜歡的人好好在一起”江晚忍著羞愧說完,“你以後不要再說一些奇怪的話,也不要有” “不要有什麼?”裴行初放了手裡的盒子。 他站的位置離江晚太近,右手支著盒子撐在臺子上,輕微側身,根本不用上前,就已經把人攏在了自己的影子下。 裴行初垂眼,目光落在江晚胸前的口袋上。 那裡裝著副露了一半的手套,不是江晚常用的那個,布料上有那個小眾牌子的logo,想來是竇亭樾剛剛給她的那個。 布料上已經染了顏料。 她拿出來用了。 裴行初目光抬起來。 兩人捱得太近,江晚下意識伸手想推他。 只聽裴行初又問:“你就是想跟我說這個?” 他撐著臺子的小臂蹭到她的手腕。 江晚垂在身側的手往裡縮了縮,避開他 繼而很緩慢地點了點頭:“就我們拉開距離吧。” 清茶的味道從身後的茶壺裡漫出來。 凌晨十二點的茶室,瀰漫著寂靜的茶香。 幾秒後,身前的人往後退了半步。 極有壓迫性的身影退開,江晚喘了口氣。 “你聽到我說的了吧?”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倒水煮茶的人。 裴行初把裝了水的茶壺放進托盤裡,又撿了兩個同樣色系的杯子放在茶壺旁邊,單手拿起托盤,轉身往茶室外走。 很顯然,並沒有就這個話題和她繼續談下去的打算。 江晚想追上去,但又感覺在家裡這樣有點不合時宜。 她停住往前兩步的腳,輕嘆氣,看著男人高挺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處。 - 往後一連半個月,江晚其實還是有和裴行初談談的打算,但她一直抓不到裴行初的人。 裴行初接連出了幾趟差,很少在家。 她鼓起勇氣又給他發了一次訊息,也石沉大海。 資訊上無非就是那幾句車軲轆話,但一直沒得到裴行初肯定的答覆,江晚很不安心。 十一月下旬竇亭樾又來過一次,問裴友山和林芝華,祭祖之後要不要去自己家的雪場滑雪。 淮洲本地的習俗,祭祖日多半放在十一月底到十二月上旬。 而祭祖的這段時間,也是各家休息團圓的時候。 相當於年末的團圓節。 往年這段時間,林芝華和裴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