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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亭樾抬手把杯中不多的酒潑到了她那張姣好的笑臉上。 冰涼的酒液觸到臉頰時,那女星霎時張了嘴。 訝然和驚慌寫在臉上。 竇亭樾從過來到現在,舉止一直溫和有禮。 實在是想象不出他能做出這種事。 “話有點多了吧。”男人往後靠了靠,眉眼中的溫和不在,收斂起所有本就只是表象的紳士。 杯子放在桌上時,他很輕地笑了聲,回答她剛剛的話:“那要這麼說,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剛沒聽說嗎,我前段時間還和女人拉扯不清。” “不比她過分多了?” 朋友連忙把那女星拉起來,讓她跟竇亭樾道歉,又讓她坐別的桌等著。 竇亭樾對這樣的處理結果不置可否。 他本來就沒心思處理誰。 手機再拿起來,回了條家裡的訊息,退出返回時不經意掃到和江晚的對話方塊。 為了聯絡方便,前些時間把江晚設成了置頂。 竇亭樾盯著那個頭像看了兩眼。 不過置不置頂的,好像沒什麼區別,不是家裡要求,這姑娘從來沒主動給他發過訊息。 一直公事公辦的態度,把他當“同事”一樣。 手機放下時竇亭樾又想到中午在酒店前臺發生的事。 當時聽前臺小姐那麼說,他倒沒什麼反應,只是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符合常理。 但現在想起來,莫名的,心情不太爽利。 和誰約會呢。 還單獨開間房。 - 因為裴友山住院,一家四口最近三天的主要活動地點都變成了醫院。 林芝華24小時不離地守著。 裴行初晚上出了公司就過來,江晚更是一天三頓地送飯。 裴友山靠在床頭看著這仨人,說自己沒病也要被他們擔心出來病。 隨便住個院,調養一下身體而已,這搞得跟他做了多大的手術似的。 江晚第三天晚上再來送飯時,林芝華幫裴友山拉了被子,跟她道:“亭樾上午來了電話,說在外面出差,過幾天回來了要來看看。” 坐在東側沙發,膝上攤著電腦辦公的男人,聞言抬眸看了江晚一眼。 江晚餘光瞥到裴行初看她,大氣不敢喘一下,把床旁的架子支好,拎著的飯盒放上去。 “我說不用,他不聽,”林芝華幫江晚一起把飯盒裡的東西拿出來,“你回頭再跟他說一下,再過兩天就出院了,真不用來。” 飯是家裡用慣了的廚子做的。 味道清淡,還有赤豆魚湯,裴友山就愛喝這個。 江晚點點頭,感覺到裴行初的視線還沒從她身上撤走。 吃過飯,林芝華催著江晚回家休息。 最頂層的單人豪華病房,旁邊的陪護床和正常雙人床一樣大,林芝華不放心,最近都睡在醫院。 江晚應了一聲,起身收拾了飯盒,幾個盒子摞起來,裝進淡藍色的絨布袋子。 出門前林芝華讓江晚把床邊的一盒西洋參提走,讓她拿回家泡水。 江晚彎身剛提上盒子,沙發上的人合了電腦站起來。 他撿了靠背上的大衣:“我下去買點東西。” 林芝華看他一眼:“要不你和阿晚一起回家吧,你留在這兒也沒什麼用。” “我等會兒還上來。” 林芝華低頭拉卷在袋子裡的毛線,知道勸不住:“那你正好把阿晚送下去。” 男人嗯了一下,走過來,接過江晚手裡的絨布袋和人參盒。 “走吧。”他對江晚示意,先一步往外。 江晚沒敢再看林芝華,跟在裴行初後面出了病房門。 頂層病房本來就不多,住了人的更少。 走廊寬敞安靜,等走出去七八米,江晚沒控制住,回頭往剛出來的方向看了眼。 再轉過來時,身前男人的步伐已經放慢,走到了她左手側。 “跟竇亭樾說了嗎?” 江晚瞥他一下,小聲道:“打電話跟他說了想談談,他說他在出差,讓回來後見面再說。” “出多久?” “半個月。” “半個月,”身旁的人嗤笑一聲,“黃花菜都涼了。” 提著的東西被他換到了左手,挨著江晚的那隻手空了下來。 “用不用我給你倆買一套床上用品。” “新婚禮物。”他幽幽道。 江晚把他碰到自己的手拍開,咬著唇:“你有病啊。” 說話間兩人走到走廊盡頭,裴行初握上她的胳膊把她帶到電梯間。 在電梯前站定,他抬手按了下行鍵。 “等會兒下去你給他打個電話,出差見不了面就電話裡說清楚,都是現代人,不見面不會用通訊工具嗎?” 事情牽扯得有點多,江晚不知道電話裡說不說得清,猶豫著正在考慮。 “半個月,訂婚宴都準備完了,怎麼?他回來你們兩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