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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呢?為了弄明白股份制,我五次考察華爾街,回來後我就給市政府打報告,提出東汽集團必須實行股份制改造,可是當時的市長也就是現在的趙長征省長太保守,不敢越雷池一步,結果別的省市汽車公司先走了一步,股票發行工作都做到中南海去了。我的建議是東汽集團必須走股份制之路,必須上市,能到美國上市才好呢,美國的資金是最充裕的,幹嗎不去圈他們的錢回來供我們的企業使用呢?這對國家、對企業都是有好處的呀!”潘政召侃侃而談。
按理說,論經濟學方面的理論,在清江省官場上能與夏聞天這個經濟學博士比肩的很少,夏聞天自比自己是東州政界的唯一“士大夫”,他為東州的民生與經濟發展殫精竭慮,顯然是因為有一顆發自肺腑的關懷平民的心。然而他的旨趣和境界卻是知識分子式的、士大夫式的。因此,他最痛恨官場上的“虛驕之氣”,尤其反感“東州某某中國第一”之類的飄飄然。所以他非常喜歡今天與潘政召的談話,那麼坦誠、那麼實在,就像這蠍神酒一樣提神。
●【4。推心置腹(4)】
“潘老,到美國上市談何容易呀!制度上根本沒有準備,人才準備、知識準備也談不上,再者說光剝離不良資產、彌補稅收漏洞的負擔就是一個大問題。”夏聞天一籌莫展地說。
“夏書記,眼下最重要的是大膽引進非公有制經濟,調整產業結構,實現投資主體的多元化,只要技術上解決汽車發動機的問題,制度上解決體制發動機的問題,東州汽車騰飛指日可待!”潘政召充滿信心地說。
夏聞天望著滿頭白髮的潘政召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潘老,能說說你為什麼喜歡搞汽車嗎?”
“夏書記,怎麼說呢,就像一個男孩子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他就是為了愛,這種愛是什麼他也不一定知道,說不清楚,但是就是要愛到底,愛到死為止。有人說搞汽車是瘋子搞的行業,我這輩子對汽車是溼手沾面,甩都甩不掉了!”潘政召風趣地說。
夏聞天哈哈大笑。“潘老,衝你對汽車的這份熱愛,你也得出山發揮餘熱,從今天起,市委正式聘請你為經濟顧問,回頭我就讓市委辦公廳把聘書給你送過來,你可以隨時見我!”
潘政召聽了夏聞天的話有些激動,他又給夏聞天斟了一杯蠍神酒。“夏書記,今天這頓酒是我這輩子喝的最痛快的一次,來,我再敬你一杯!”
兩個人舉起杯,清脆地一碰,然後都一飲而盡。
離開潘政召家的小院時,已經是月上中天,夏聞天感覺空氣格外的清爽,他坐在奧迪車內回味著炸蠍子的味道,感覺就像被蠍子蜇了一樣精神為之一振。他深深體味出潘政召良苦的用心。
一位將畢生精力都傾注到汽車事業上的老企業家唯一遺憾的是沒敢越過雷池,“不敢越雷池一步”這句話深深地震撼了夏聞天,他認真地思索著:個人如果不敢越雷池一步,只能是個平庸之人;企業不敢越雷池一步,結果就像東汽集團一樣,積重難返;社會如果不敢越雷池一步,就不會有今天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國家如果不敢越雷池一步,怎麼可能立於世界民族之林。改革就是要敢於越過雷池,不是一步、兩步,而是大踏步地越過,要永遠面對歷史、面對現實、面對未來提出的新問題,當然這樣做有可能粉身碎骨,但是不如此無以做出對得起時間、對得起歷史、對得起人民的政績。改革就是要有絕壁而立、逆水行舟的勇氣。集勇者大無畏的氣概、仁者悲天憫人的情懷、智者洞穿歷史黑暗的眼光於一身,越過雷池一步才能俯仰天地,無愧鄉梓呀!
想到這兒,夏聞天的心緒忐忑起來,一種仰不愧天、俯不怍人的責任感脹滿胸臆間,鬱積著,瀰漫著,縷縷地、縷縷地拂之不去……
●【5。官府私家菜(1)】
金偉民接到丁能通的電話後,攜李欣汝立即登上了由香港直飛北京的飛機。金偉民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人,做人低調,做事張揚,本來丁能通想親自去首都機場接他,並且在北京花園給他安排好了房間,但是,金偉民卻婉言謝絕了,也可能金偉民不想讓丁能通看透他的實力,這一點讓丁能通心裡很不爽。丁能通心想,別人不知道你金偉民怎麼回事,我還不知道,你金偉民即使穿上龍袍,登上福布斯排行榜,我照樣能看透你。
金偉民的確在刻意包裝自己,對外界公開的履歷是國際資本市場融資專家、經濟學博士,入道時的寒酸經歷全部都隱去了。其實金偉民在淘第一桶金的過程中,練過地攤兒、承包過小商店,甚至做過一年廚師,還在家鄉的外貿公司幹過,後來去了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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