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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雪抬頭望去,只見面前的女孩長著清秀的面孔,瓜子形的臉蛋兒,長而黑的睫毛包圍著的傳情的眼睛裡射出水汪汪的目光,一頭烏黑髮亮的短髮散發著薰衣草的香味,白皙的脖子洋溢著陽光般的氣息,苗條的身材託著豐滿的胸脯,得體的服飾把全身的線條優美地勾勒出來,像青蓮般亭亭玉立。不知為什麼,衣雪望著眼前的女孩心裡竟生出幾分親切感。
“是我,金冉冉,你請坐吧,”衣雪平靜地說,“一路上辛苦了,想喝點什麼?”
“可樂吧!”金冉冉脫掉外套不客氣地說。
服務員上了一杯可樂,金冉冉一邊喝一邊問:“衣雪姐,你心裡是不是覺得我是個不速之客?”
衣雪笑了笑,“你餓了吧?想吃點什麼?”
衣雪的大氣讓金冉冉心裡很舒服,她看見衣雪的第一眼心裡就喜歡上了,同時也多了幾分同情。也難怪,金冉冉心想,能夠愛上丁能通的女人一定是不一般的女人,自己就是一個不俗的女人,金冉冉自信地想。
“衣雪姐,不瞞你說,我很長時間沒吃中餐了,想得很,什麼都想吃,不過,我最想吃的還是餃子。”金冉冉毫不掩飾地笑道。
衣雪要了兩份水餃、兩盤炒菜,心想,怪不得丁能通喜歡這個金冉冉,既純得像一滴清水,又媚得像一隻小狐狸,她要是撒起嬌來,估計哪個男人也扛不住。
不一會兒,餃子和菜就上齊了。
“吃吧,咱們一邊吃一邊聊。”衣雪並不急著追問金冉冉的來意,而是像大姐姐對待久別重逢的小妹妹一樣關切地說。
“衣雪姐,我看出來了,你還愛著通哥,不然你不會答應見我!”金冉冉開門見山地說。
“我也看出來了,你對丁能通也沒有死心,只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放你到美國來留學,難道他就不怕小鳥飛了?”衣雪用譏諷的口氣問。
“衣雪姐,其實我與通哥之間並不像你想象的那樣,我是愛通哥,愛得死去活來的,但是通哥只拿我當親妹妹,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兄妹之情。”
金冉冉坦誠地說。
“那宮外孕是怎麼回事?”衣雪用逼視的眼神問。
“其實這件事通哥一直在為我背黑鍋,衣雪姐,沒有通哥,我不會有今天的,我愛通哥,所以我要拯救他,這一點,我到了美國看得更清了,在我、羅小梅和你之間,通哥其實愛的只有你,現在羅小梅判了二十年,通哥答應等她,其實那不是愛,而是義,男人為義而忠心,女人為愛而忠貞,衣雪姐,你和通哥相愛那麼深,為什麼要沉溺在自虐與被虐的痛苦之中呢?”
金冉冉的話句句刺痛衣雪的心,她臉上的笑顯得有些慌亂,想不到自己埋在心底的痛苦卻讓這個沒結過婚的小女孩給看穿了,幾句話勾起了衣雪對丁能通一直壓抑著的那婉約而不棄的鐘情。她本來覺得愛的誓言早就被怒火烤成了魚片,卻不承想,淡淡的咀嚼就痙攣了,難道是自己錯了?想躲開水卻一直浸泡在水裡,衣雪發現自己找到的陸地竟然是深陷的沼澤,她的心被金冉冉擾亂了,本來準備好的劍卻變成了軟弱的橄欖枝。
●【8。天使(4)】
“冉冉,如果沒法讓對方快樂,愛得多麼深也是沒有用的,我的婚姻雖然失敗了,但是我透過失敗的婚姻明白了一個道理,沒有任何人是屬於任何人的,男女之間最深的聯絡是愛而不是擁有。我過去的錯誤在於一直認為丁能通是屬於我的,現在想起來這句話未免太天真了。沒有人是屬於我的,即使是我深愛的丈夫,但是女人就是這樣,明明知道這種想法是不對的,可是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看著深愛的男人走掉。現在想明白了,丁能通有權追求自己的快樂,有權選擇自己的生活,有權擁有自己的秘密。當然,他也有權不愛我,其實我從來不曾擁有他,他也從來沒擁有我,這大概就是愛的代價吧。”衣雪傷感而無奈地說,眼光中透著淚花。
金冉冉越發覺得自己對衣雪離開丁能通是緣於愛的判斷是正確的,她對衣雪從一開始的同情油然轉成了敬意。“衣雪姐,那你為什麼要委屈自己背紅杏出牆的黑鍋呢?”
“其實,我真的險些紅杏出牆!”衣雪低聲說。
“衣雪姐,‘險些’是什麼意思?”金冉冉好奇地問。
“剛到加拿大時,我兒子的老師約翰確實追過我,只是我並沒有出牆罷了。丁能通需要的不是愛,而是懲罰,懲罰男人的最好辦法就是給他戴一頂綠帽子!”衣雪冷冷地笑道。
“姐,你心裡好苦啊!” 金冉冉動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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