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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君馬,故取之。今當活。」尚對死馬坐。須臾,馬忽自門外走還,至馬屍間便滅,應時能動,起行。謝曰:「我無嗣,是我一身之罰。」弘經時無所告。曰:「頃所見,小鬼耳,必不能辨此源由。」後忽逢一鬼,乘新車,從十許人。著青絲布袍。弘前提牛鼻。車中人謂弘曰:「何以見阻?」弘曰:「欲有所問。鎮西將軍謝尚無兒。此君風流令望,不可使之絕祀。」車中人動容曰:「君所道,正是僕兒。年少時,與家中婢通,誓曰不再婚,而違約。今此婢死,在天訴之。是故無兒。」弘具以告。謝曰:「吾少時誠有此事。」弘於江陵,見一大鬼,提矛戟,有隨從小鬼數人。弘畏懼,下路避之。大鬼過後,捉得一小鬼,問:「此何物?」曰:「殺人以此矛戟。若中心腹者,無不輒死。」弘曰:「治此病有方否?」鬼曰:「以烏雞薄之,即差。」弘曰:「今欲何行!」鬼曰:「當至荊、揚二州。」爾時比日行心腹病者,無有不死者。弘乃教人殺烏雞以薄之,十不失八九。今治中惡,輒用烏雞薄之者,弘之由也。
【卷三】
一
漢永平中,會稽鍾離意字子阿,為魯相。到官,出私錢萬三千文,付戶曹孔訢,修夫子車。身入廟,拭几席劍履。男子張伯,除堂下草,土中得玉璧七枚。伯懷其一,以六枚白意。意令主薄安置幾前。孔子教授堂下床首有懸甕,意召孔訢問:「此何甕也」對曰:「夫子甕也。背有丹書,人莫敢發也。」意曰:「夫子,聖人,所以遺甕,欲以懸示後賢。」因發之,中得素書,文曰:「後世修吾書,董仲舒。護吾車,拭吾履,發吾笥,會稽鍾離意。璧有七,張伯藏其一。」意即召問:「璧有七,何藏一耶!」伯叩頭出之。
二
段翳字元章,廣漢新都人也。習《易經》,明風角。有一生來學積年,自謂略究要術,辭歸鄉里。翳為合膏藥,並以簡書封於筒中,告生曰:「有急,發視之。」生到葭萌,與吏爭度。津吏撾破從者頭。生開筒得書,言:「到葭萌,與吏鬥,頭破者,以此膏裹之。」生用其言,創者即愈。
三
右扶風臧仲英,為侍御史。家人作食,設案,有不清塵土投汙之。炊臨熟,不知釜處。兵弩自行。火從篋簏中起,衣物盡燒,而篋簏故完。婦女婢使,一旦盡失其鏡,數日,從堂下擲庭中,有人聲言:「還汝鏡。」女孫年三四歲,亡之,求不知處,兩三日,乃於圊中糞下啼。若此非一。汝南許季山者,素善卜卦,卜之曰:「家當有老青狗物,內中侍御者名益喜,與共為之。誠欲絕,殺此狗,遣益喜歸鄉里。」仲英從之,怪遂絕。後徙為太尉長史,遷魯相。
四
大尉喬玄,字公祖,梁國人也。初為司徒長史。五月末,於中門臥。夜半後,見東壁正白,如開門明。呼問左右,左右莫見。因起自往,手捫摸之,壁自如故。還床復見,心大怖恐。其友應劭適往候之,語次相告。劭曰:「鄉人有董彥興者,即許季山外孫也。其探賾索隱,窮神知化,雖眭孟、京房,無以過也。然天性褊狹。羞於卜筮者。」間來候師王叔茂請往迎之,須臾便與俱來。公祖虛禮盛饌,下席行觴。彥興自陳:「下土諸生,無他異分,幣重言甘,誠有踧。頗能別者,願得從事。」公祖辭讓再三,爾乃聽之。曰:「府君當有怪,白光如門明者,然不為害也。六月上旬雞鳴時,聞南家哭,即吉。到秋節,遷北行郡,以金為名。位至將軍三公。」公祖曰:「怪異如此,救族不暇,何能致望於所不圖。此相饒耳。」至六月九日未明,太尉楊秉暴薨。七月七日,拜鉅鹿太守,「鉅」邊有「金」。後為度遼將軍,歷登三事。
五
管輅字公明,平原人也。善《易》卜。安平太守東萊王基,字伯輿,家數有怪,使輅筮之。卦成,輅曰:「君之卦,當有賤婦人,生一男,墮地便走,入灶中死。又床上當有一大蛇銜筆,大小共視,須臾便去。又烏來入室中,與燕共鬥,燕死烏去。有此三卦。」基大驚曰:「精義之致。乃至於此。幸為佔其吉凶。」輅曰:「非有他禍,直客(一作官)舍久遠,魑魅罔兩,共為怪耳。兒生便走,非能自走,直宋無忌之妖,將其入灶也。大蛇銜筆者,直老書佐耳。烏與燕鬥者,直老鈴下耳。夫神明之正,非妖能害也。萬物之變,非道所止也。久遠之浮精,必能之定數也。今卦中見象而不見其兇,故知假託之數,非妖咎之徵,自無所憂也。昔高宗之鼎,非雉所雊;太戊之階,非桑所生。然而野鳥一雊,武丁為高宗;桑谷暫生,太戊以興。焉知三事不為吉祥?願府君安身養德,從容光大,勿以神奸,汙累天真。」後卒無他。遷安南督軍。後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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