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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不起浪。魯青擔心風過大,自己在浪潮中受到衝擊。
魯青沉思了一會兒,微笑著說:“房律師,我們與貴公司始終想友好相處,你也明白,我們兩人都是‘跑龍套’的,決定權不在我們手中,你我代表的是本單位的利益,都不想出賣本單位的利益。實事求是講,你們的庫存微乎其微,我與馬會計查賬時很清楚,至於國興銀行基層單位欠你們的款項,這些情況我很瞭解。林總是個非常精明的人,他讓業務人員下去工作時不要提價格和還款,一切順其自然,願意立即結清賬的隨時結賬,沒有當時結算的,你們公司的任何業務員不準提還款的事,更不允許把款項隨身帶回公司。房律師一定知道,230%的利潤率的工程專案,在商品經濟發展到今天的情況下,實在難以尋找。因此,深圳南方大業公司前幾年依賴國興銀行已經成了‘暴發戶’,我們現在不是不讓你們參加國興銀行的工程專案,而是希望你們能夠參加正常的合理競爭,這有什麼不好呢?”
第十三章 茶聚(8)
房律師靜靜地聽完魯青的解釋,知道他不但知識淵博,而且對國興銀行和深圳南方大業公司的情況非常熟悉,如此明白敬業的人,不是輕而易舉可以說服的,更不容易改變自己的觀點。房律師想,再與他談下去也不會取得所要達到的效果。他看了一眼手錶,提示魯青說:“時間太晚了,魯處長明天還要工作。”
魯青說:“好吧,今天就到這裡,如果有機會,我們再接著談,話不說不明,人不交流容易產生誤解。”
兩人在茶館門口握手告別時,房律師從鼻孔哼哼了兩聲,魯青在回家的路上一直考慮房律師從鼻孔哼哼的“內容”。
第十五章 困境
馬富貴在一個秋風溫和的晚上,躺在自己家那張不太寬敞的雙人床上,雙手攥著巴音又胖又圓的手說:“前一階段我對不起你,讓你受了不少委屈,現在我終於想明白了,我們的營業部越來越混亂,正氣不足,邪氣有餘,我有一種預感,營業部早晚要出事。人不能碌碌無為地活著,我要到深圳特區闖一闖,如果幹不好,再回來工作,如果幹好了,我回家把你們全部接過去。”
巴音顯得有些激動,她吻了一口馬富貴的額頭,說:“你去吧,家裡有我。”
沉默了一會兒,巴音又憂慮道:“你們單位怎麼辦?營業部會不會處分你?”
馬富貴用手指颳了一下巴音的鼻子說:“你真笨,營業部現在這種狀態,我先休假,倘若時間不夠再請假,你放心,不可靠的事情咱們絕對不冒險。我幹會計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出過差錯!再說,我早就把總部與兩家公司解除合同的事和我們的主任講了,主任聽到這個訊息愣了很長時間才緩過神來。他問了我兩次,這是真的?我告訴他不是真的還能是我編的?我們的主任本來對自己的仕途不順有想法,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抓工作,整天神神秘秘地打電話,我在這樣的環境下工作一點意思也沒有。”
巴音仰臉認真地聽著,馬富貴邊講,刮巴音鼻子的手卻沒有放下,而是順便伸進巴音的懷裡。巴音很久沒有得到他的撫愛,身體軟軟地依到馬富貴的身上,馬富貴另一隻手則緩慢地解開巴音的衣服,當兩隻白鴿子毫無遮攔地跳出來之後,馬富貴猛然翻身壓在巴音身上,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馬富貴終於走出了內蒙古大草原來到深圳,他感到身上的負荷突然減輕了許多。他像一隻自由自在的鷹,從空曠渺茫海洋似的大草原,闖進了遊人如織、繁華似錦的現代化都市。他滿懷希冀,滿懷自信。馬富貴記得從草原牧區剛搬到呼和浩特市時,他感到城市的天空是那麼狹窄,城市的空氣是那麼汙濁,城市裡的人是那麼斤斤計較,那麼的自私和醜陋,那時呼和浩特市裡的人像對待鄉巴佬一樣對待他。而今他來到了中國現代化改革開放的前沿城市深圳。他從一個城市游到了另一個城市,從一個欠發達地區的城市游到了世界上最適合人類居住的城市之一 ——深圳。他突然快活起來,他的面前出現了鮮豔的太陽,出現了海市蜃樓,他以赴盛宴的心情來到深圳。令自己難以置信的是,他如此的鎮定和從容,彷彿一切都準備好了,他什麼都不怕,只有必勝的信念。
馬富貴懂得先苦後甜的道理,他來到深圳後,沒有住到國興銀行招待所,而是住進了一家簡陋的個體戶旅館。這家旅館位於城鄉結合部,一個床位每天只收三十元。到深圳出苦力的民工,廉價的三陪女,還有社會上的一些閒雜人員,讓這個小小的旅館“生意興隆”。有的男女臨時湊合到一起,既為了省錢,又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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