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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穿玄衣的壯漢每人端出一個鐵盆,僅次於臉盆大小,每隻盆子裡裝有一條形態各異風味不同的大魚,鮭魚、鱈魚、多寶魚石板魚等等。
林少彬客氣地說:“魯處長、王主任、馬會計,今天晚上是魚宴,不知大家喜歡不喜歡。馬會計是從大草原來的,對這些魚不知是否感興趣,您看還需要什麼儘管說!”
馬富貴確實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魚用鐵盆端到餐桌上。查賬在他心裡淤積了一股鬱悶之氣,林少彬憑什麼從國興銀行賺走那麼多錢!現在正好藉機整他一下聊解心頭之恨。
馬富貴仰臉看了看天空,幾隻海鷗劃破了夜色的寧靜往大海的深處飛去。大家也隨他仰臉望向天空,王主任以為馬富貴要難為深圳南方大業公司,想要一隻飛禽下鍋。魯青更是擔心馬富貴在吃飯的時候提出“不合理”的要求。然而,大家的猜測是錯誤的,馬富貴呆看著漸漸遠飛的海鷗,幽幽地說:“再來一隻甲魚吧!”馬富貴在家鄉只知道甲魚最貴也是最好的上等菜。
坐在他身邊的小金魚首先誇張地笑了,許多人忍不住隨聲附和地笑了起來。
小金魚笑馬富貴是“土老冒”。如今在深圳甲魚是比較便宜、也是最不受歡迎的魚種,五年前酒席桌上經常見到,甚至有些地方把甲魚當成了上等菜。如今,社會上傳說甲魚是人工養殖的,而且是靠吃避孕藥催長的,男人吃多了影響性功能,女人吃多了影響生育。大眾有一種盲從的習慣,只要有人說某一種食物對身體有害,無論有沒有科學依據,都會敬而遠之。所以在深圳這個地方甲魚很便宜,在酒宴上想吃甲魚的人更是屈指可數。 。 想看書來
第四章 酒宴(3)
馬富貴突然想起了有關養甲魚的傳說,知道大家是因為他說了“外行話”而笑,想想自己又出了“洋相”,一時有些無所適從,囁囁嚅嚅不知再講什麼好。
林少彬寬厚地對身邊的一位北方漢子說:“去弄一對甲魚,餐廳裡如果沒有出去買,要快!”
“堅決完成任務!”
北方漢子立正,轉身往餐廳跑去,標準的軍人作風。林少彬舉起竹筷子說:“今天晚上不成敬意,讓各位領導在南海漁村吃頓便餐,我們遵照魯處長的指示,先吃魚,後喝酒,請!”
林少彬又轉身面對馬富貴說:“我就喜歡馬會計這樣的人,不管東西南北風,想吃的東西就盡情享用。”
林少彬挾一塊魚,放在魯青面前的一隻白瓷碗中,再挾一塊放進王主任面前的白瓷碗中。小金魚則挾一塊,皮笑肉不笑地放進馬富貴的碗中。大家吃著大塊的鮮魚肉,都說,魚好,燒得好,味道好,漁民的生活真浪漫,真不如到海邊當漁民。
大鐵盆內熱氣騰騰,大肚子汽燈上方的霧氣裊裊上升,天空月朗星稀,清輝與白光交融在一起映照在他們愜意的臉上,此時,餐桌上每個人的臉都很生動。
吃了一會兒魚,大家精神振奮,林少彬端起一碗酒說:“馬會計家鄉上馬酒喝一碗,下馬酒再喝一碗,草原上的酒碗碗底平,一碗不過二兩左右,我們漁村的碗又大又深,一碗足有半斤。兩者不能類比,這樣吧!有酒量的隨我幹掉,沒有酒量的隨意,祝大家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林少彬從魯青開始,依次序與大家碰碗,叮叮咚咚的聲音伴隨著歡聲笑語,形成一曲和諧的樂章。
酒宴進行中,林少彬始終隨和周到,沒有強制任何一個人喝酒,當小金魚抓住馬富貴不放,要逼他喝下三碗時,林少彬出面阻止,並風趣地說:“不要因為被馬會計識破了‘廬山真面目’就報‘一箭之仇’,女人嘛就是女人,心胸不那麼寬闊。馬會計咱們好男不跟女鬥,不要和她一般見識,堅決不喝!”
馬富貴疑惑地點頭,搞不明白林少彬為什麼對他這麼友好,林少彬此時的表現與他在宴會前的猜測完全錯位。由於菜好,酒好,風景佳,加上一天相處下來都比較熟悉,大家你來我往相互敬酒,興致勃勃熱鬧非凡。
林少彬趁大家酒興正酣不注意時來到馬富貴面前說:“馬會計,你要願意到深圳南方大業公司當財務經理,基本工資月薪一萬,三居室一套,一百二十八平方米,全家的戶口我包辦到深圳,請認真考慮一下,回到北京給我來一個電話!”
馬富貴被猝然而至的“重磅炸彈”炸懵了,雙手捧碗,忘記了舉碗回敬,也忘記了小金魚就站在他的身邊,他仰臉看著天空稀稀的幾顆星星,想起了草原的星空,那些牧民們在家鄉辛苦地勞作,收入卻微乎其微,他掙的工資比較高,每月不過一千六百元,住房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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