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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康熙皇帝強力破壞,人家就是不走,你也不可能強制性的把皇帝像抓小雞崽似的抓出去。就算你現在仗著太皇太后的勢,強把皇帝抓出去了,萬一太后活了還好說,要是死了,你和你一家子就等著被皇帝收拾吧。那可是皇帝的親媽,不是後的,因為你讓人家母子連最後一面都見上,別說是皇帝,是個孝順兒子都會吃活吃了你。要知道,大煩是當皇帝的人,心眼兒都不大。尤其是愛新覺羅家的皇帝,那心眼兒小的,更是比針眼大不了多少。
趙嬤嬤自己也知道,今天她得到的差事吃力不討好,她心裡已經有計較了,那些個算計她的人,一個都別想跑了,同事這麼多年,誰還不知道誰,小辮子都一把一把的。這回你不讓我好,得了,你也別想跑,咱一塊倒黴。
“朕心意已決,再說朕已出過天花,再無感染的可能。趙嬤嬤直接叫人傳話給皇瑪嬤一聲,然後就在景仁宮當差吧。”你都進了景仁宮疫區了,還想著出去,那有那麼便宜。
這個時候的景仁宮就如同後來非典時候的傳染病房,許進不許出。或者說,天花之於古人,比之非典之於現代人更容易造成恐慌。具說關外的滿族人和蒙古人對於天花的適應力更不好,得上就容易死,所以,不難看出,為什麼太皇太后那老太太沒有直接來把康熙抓走,而只是派來老嬤嬤來。她還沒活夠啊,腫麼可以自動去送死。
趙嬤嬤這個恨,還想著出去報仇呢,讓皇上直接扣壓了。恨完了,她又開始擔心,能活著出去不。
“表哥,姑姑醒了。”在康熙應付那老嬤嬤的時候,毓秀早就不耐煩的坐在太后的床邊,瞪著眼睛看她,順便想法子。她不想太后死,不只是太后現在是佟家的靠山,更重要的是二年來的共同生活,讓她已經對這個溫柔的姑姑產生了深厚的感情。
她此刻正在腦中跟太虛不停的爭執著,打算欠錢買藥,好救佟氏。
“你姑姑生機已決,就算用了益氣丹也只能勉強再活十年,你可想好了值得不。”太虛的聲音放得淡淡的,其時他心裡正美呢,終於有機會能抓住這丫頭的痛腳了,看她還聽不聽我的話。
“十年就十年,你說我要有什麼代價吧。”毓秀咬了咬牙,非常痛快的答應了某人的剝削。哼,她早就知道,白給她個萬能空間不是那麼好用的,看看,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
“皇額娘,你放心,朕已經讓太醫們去擬方子了,如果制不好您,朕就要了他們的腦袋。”康熙坐在床頭,握著佟後枯瘦的手,一字一頓的從牙縫裡擠出來。他從來都沒有這麼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那怕是身為皇帝,卻要他親媽用命來護著。有的時候,他甚至在想,他**是不是都知道太皇太后的心思,但是為了他的安全,不得不拿自己的命換。關於他的這種想法,不能說是錯的,但是他也是想得太多了。
佟氏無力的笑了一下,“你皇阿瑪就是得了天花去世的,只怕我也沒有多少時間了。你別生氣,我死了,也別為難太醫們,這原就是個難治的病。你是皇帝,要寬仁。”
“皇額娘,朕不要寬仁,朕,我,我只要您活著。”在慈母護子的一片真情前,世間再冷血的人也會撒下幾滴淚,更何況康熙本就感情細膩敏感,更是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玄燁……”佟氏剛要說些什麼,掃過屋內一堆的人,她提高了聲音,“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要和皇帝說。”
“嗻”雲妞兒、翠妞兒帶頭,領著屋內的宮女們都出去了,她們兩個自覺的站在門前三米的地方,不讓任何人靠近。
“皇額娘,你有話等好了再和兒子說。”康熙拭了拭淚。
佟氏在枕上搖了搖頭,還著一絲微笑,“額娘這回好不了了,趁著現在清醒,把該說的都說了,免得明天眼睛一閉,走得不安心。”康熙剛要張嘴說話,佟氏無力的搖了搖手,“玄燁,讓額娘說完。”
“額娘是個婦道人家,不知道前朝怎麼樣。先帝爺留下聖訓,後宮不得干政,連皇太后都受得管制,更何況額娘。我雖不懂前朝事務,可這後宮裡的事卻門兒清。玄燁,你答應額娘,等我去了,就把秀兒送回佟家,將來她長大了,替她選個好人家,莫要讓她入宮為妃。”
“額娘……”康熙一驚,回頭看了看站在身後的小表妹,轉過頭來,神色間有了一絲痛楚。他猶豫了半晌,終究還是不甘的點了點頭,沉重的道:“額娘,兒子答應您。”
佟氏露出個欣慰的笑,她衝著毓秀招手,“秀兒,到姑姑這來。”
毓秀抹了抹眼淚,走過去跪在她的床頭。佟氏撫過毓秀的臉,“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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