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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穿戴好了之後,又一次挑起床帳,坐在了床邊,俯身親親了毓秀的小臉,然後取走了枕下的書稿,起身帶著人往乾清門去了。
毓秀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噝。”她剛想抬手揉揉自己的眼睛,就覺得胳膊痠疼的抬都抬不起來。不只是胳膊,她身上就沒有一處不酸、不疼、不沉的。
“娘娘。”大紅的床帳被挑起,靈樞扶著毓秀起身,素問端著大棗銀耳湯遞了過來,“娘娘,請用湯。”
毓秀伸手去端那個小碗,她悲催的發現,自己的手都是抖的。靈樞和素問兩人都以為她們家主子昨天晚上操勞過度,都裝著沒看見。
毓秀看了自己的兩個貼身丫頭一眼,見兩個各自忙著手裡的事兒,都沒看自己一眼,連忙把銀耳湯喝完了,遞給等在一邊的宮女,才起身梳妝。
“娘娘,皇上說今天兒事忙,讓您不用等他一起用早膳了。”素問一邊伺候毓秀穿衣,一邊跟她彙報。
“嗯,知道了。”不回來正好,要不她還真沒法解釋自己抖個不停的手是怎麼回事,總不能說自己提前得老年痴呆症了吧。
用過早膳,毓秀先去慈仁宮見過皇太后,又陪著皇太后一起去慈寧宮,給太皇太后請安。
此時已經臨近年關,藩邦的貢品都已陸續運抵京城,除了康熙以外,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是頭一批挑選貢品的人。當然,這個挑選不是說讓她們自己去選,而是康熙指了其中的物品,或者是各地單獨貢給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東西,把這些挑選出來,單獨列冊,送到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宮裡。
“皇后,這是皇上昨天送來的珊瑚盆景,我一個老婆子了,還擺這些東西做什麼,你拿回去玩吧。”太皇太后指著地上那對二尺來高的紅珊瑚樹,笑著對毓秀道。
毓秀今天早上一進慈寧宮,就發現那對擺放在地上的一珊瑚盆景,想著昨天康熙跟她說過的話,自然知道這是前天剛剛送到的。“這是皇上特意孝敬給您的,孫媳就是再眼饞也不能搬回去,否則皇上可該說我沒規矩了。”
“皇上那麼疼你,再不會為了這個說你的。他若是欺負你,你就來告訴皇瑪嬤,到時候皇瑪嬤幫你做主。”太皇太后笑得慈眉善目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多喜歡毓秀這個孫媳婦。
“不過,秀兒啊,咱們女人命都苦,尤其是嫁到這皇家的女人命更苦。”老太太拿著帕子沾了沾眼角,“明年慧嬪她們就要入宮了,哀家怕你心中彆扭。唉……哀家也是打年輕的時候過來的,誰還沒有個心裡範酸的時候,有個度就好。你是個好孩子,哀家不過是白叮囑一句,你是皇后,要大度,她們就算再寵也越不過你去。哀家老了,只希望活著的時候看到皇室子孫綿延,到時候哀家也好跟太宗爺交待。”
毓秀眨了眨眼有,老太太這算是敲打她咩,讓她老老實實的別專寵,也要讓別的女人給皇帝生兒子。呵呵,想得真好,可惜那不是姐兒的風格。“明年入宮的可不光是慧嬪,我聽皇上說,託婭格格的位份太皇太后定得太低了,都是自家親戚,怎麼著也得照顧些。”
太皇太后一陣氣悶,什麼叫她給定的,明明就是皇帝自己說的,除了赫舍裡家的芳華之外,其餘的都定的常在和答應。這句皇太后都聽到了,當她願意自己孃家的閨女進了宮,連個貴人都沒撈上嗎?不過,聽著皇后的意思,好像她孫子要給託婭升份位?
“這宮裡女人的位份呀,也得講個規矩,無兒無女的,怎麼好說升就升。再說,當個常在怎麼了,難不成還委屈她了。”太皇太后說得大方。
毓秀暗地裡撇了撇嘴,你要真這樣,就別把你母親家的閨女扔宮裡呀。“託婭妹妹出身科爾沁,不比旁人,皇上給個嬪位也是該當的。佳號也定了,是順。”
太皇太后聽了心中咯噔一下子,順嬪?這個稱號取得有意思,皇帝這是話裡有話啊。心裡想著,嘴上卻說:“太抬舉她了,那個丫頭太毛燥,要我說還是一點一點升上來的好,正好也讓她跟別人多學學,改改她那個急燥的脾氣。”
皇太后聽著卻的納悶,皇帝不是說除了慧嬪,其餘的都是常在麼,怎麼改路子了?還是改的科爾沁的蒙女?在慈寧宮當著太皇太后的面,她忍著沒出聲,等聊完了天,帶著侄女出了慈寧宮之後,她拉著毓秀一起坐了暖轎,“秀兒,皇帝怎麼好好的想到要封託婭為順嬪?”他不是忘了,他老孃原來遭了誰的毒手了吧。他就不怕,給了託婭高位,萬一她要生個兒子出來,太皇太后會不會對她和皇后下手,好給託婭倒地方啊。
毓秀自是明白太后的意思,女人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