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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了眼睛養神。他大約是猜到太后為什麼找他,可是奇怪的是,太皇太后居然沒動靜,她在想什麼?之前還敢給毓秀下藥呵,他那位皇祖母到底是老了,要不然怎麼會以為經過了他皇額娘被下毒的事情之後,他還會對後|宮聽之任之呢?還是說,她太小看他了,認為他於後|宮內陰私之事上,只知皮毛。孰不知,這世上只要是人做的事,總會有跡可尋,人心永遠都是最複雜的。
“兒子給皇額娘請安。”一進慈仁宮東暖閣,康熙先給太后請安。
皇太后正歪在炕上翻佛經,見康熙進來,翻身坐起,“皇帝來了,快過來坐。”看著兒子貼著自己坐下,太后的眼中滿是慈愛,“從西內過來,冷不冷?今年也是,這都三月裡了,還這麼涼嗖嗖的。”
“不冷,不信你摸摸,兒子火力旺著呢。到是您,平日裡可得多小心,晚上這屋裡的炭也別撤了。”清宮裡的規矩,每年十一月裡升火,二月裡撤火,都是統一的。當然,像皇太后和康熙他們這樣生活在最頂上一層的主子,早兩天晚兩天的沒什麼關係,苦的只是當差的宮女和太監罷了。
母子兩人互相關心了一下,又閒話了一會兒,皇太后才把話題扯到了正事上,“皇帝,秀兒的身子怎麼樣。”
提到毓秀,康熙眉目更柔和了許多,“早上叫太醫請過脈了,說是還不錯,就是有些弱,好好養養就行了。”
兒子、媳婦感情好,太后自是樂見的,尤其兒媳婦還是她嫡親的侄女,她更是高興。只是想到宮中生活的不易,她躊躇了半天,還是開口了,“皇帝,按說你們夫妻的事兒,當額孃的不好多管。你看中秀兒,額娘只有高興的,可是,如今宮裡不只是秀兒一個女人,慧嬪、順嬪她們都進宮了,你是不是偶爾也去看看她們。”雨露均霑這四個字,她到底沒說出來。對於太后來說,兒子是最重要的,其次便是侄女毓秀,兒子的其他女人,她還真沒太放在心上。只是出於對兒子和媳婦的愛護,這個看多了後|宮爭鬥的母親,還是擔心了。
“玄燁,你聽額娘把話說完。”太后見康熙要說話,對著他擺了擺手,“額娘也年輕過,知道這新媳婦心思。那個女人見丈夫再娶,心裡不犯酸。只是玄燁,若是尋常人家還好,你獨寵便獨寵了,翻不起大浪來。可這宮中不行,額娘十三歲便伺候你皇阿瑪,宮中女子之間的爭鬥見得太多,那可真是殺人不見血。當年先帝爺何常不寵孝獻皇后,最後如何,還不是子夭母亡。你皇瑪嬤的心狠著呢,為了下任皇帝還能流著科爾沁的血,為了她自己,親孫子都能下手。當年,榮親王死的時候,咱們也猜是哪個女人下的手,當時大家都說是皇后,連先帝也認為是,誰知道竟是太皇太后下的手呢。我也是後來掌了宮務之後,在一個很偶然的情況下知道的。”
說到這裡,太后長長的嘆了口氣,“所以,我是真怕,怕秀兒心太軟,怕你寵她太過,礙了誰的眼,怕她出點什麼事,到時候傷心的還不是咱們娘倆。玄燁啊,你疼你寵秀兒都成,你若冷落她,額娘都不會答應。只是這寵愛不能太過,凡是過了是禍不是福啊。”
康熙聽了太后的話,抿緊了薄唇,好半天才開口,“額娘,兒子知道您都是為了兒子和秀兒好。只是,兒子現在不想招幸別人,兒子想要幾個和秀兒的骨血,兒子想要嫡子。”
“嫡子”太后皺了眉,“這和你招宮妃伴駕有什麼關係。”
“額娘,記得三年前兒子就跟您說過,兒子的長子必須要是嫡子,而且一個嫡子不夠,三個才保險。就像額娘說的,宮中的女人個個都不簡單,就算侍寢之後,兒子說不留龍種,也保不齊她們不懷孕。唯一的辦法,就是兒子不招她們。”康熙唇邊掛了抹冷笑,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他還當什麼皇帝。
“嫡子、庶子的不都是你的兒子,再說咱們大清從來都是子以母貴,誰的兒子能貴過秀兒生的孩子。”太后不解極了,對於她來說,當然是毓秀生的孩子更得她的心,只是其她女人生的孩子,也是她的孫子、孫女不是麼。在她的想法裡,侄女生出的兒子自然是當之無愧的下任帝王,但是孫子自是越多越好,光侄女一人怎麼生得過來。
康熙淡淡的一笑,“額娘,您就沒有想過,若是無寵的時候她們都敢對國母動手,有了寵、有了孩子不是膽子更大了麼。”
“呃……”好像兒子說的也對,“綿延帝嗣也是你的責任,你就捨得只累秀兒一個,生孩子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個不好便是一屍兩命。”
說到這個,康熙猛得想起記憶中的那個倒黴皇帝,他的元后不就是難產死的?雖說這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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