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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珈蘭依舊沒精打采的一動不動,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是龐將軍啊!他帶了這麼多兵要去哪?”
嗯?珈蘭一聽龐將軍帶兵,馬上衝到駕座上,盯著不遠處正浩浩湯湯往前走去的隊伍,場面真是壯觀,這麼多兵,他這是要幹什麼去?難道又要打仗了?不是剛跟厲國聯姻了嗎?不會這麼快吧?
“是跟厲國聯手攻打齊國。”左騰在馬上解釋。
“什麼?攻打齊國?”珈蘭盯著左騰問,“齊國不也是厲國的盟國嗎?怎麼回事?”
“你難道忘了承留帝婚宴上那些行刺的人了嗎?”左騰不答反問。
珈蘭想了想,點點頭,然後又嘆了口氣,“天氣轉冷了。”說完把身體又縮排車廂內。
嗯?外面那些人莫名其妙的聽珈蘭說了這麼一句話後就沒下文了,全都愣了一下,隨即也就沒再說話。天氣轉冷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溫暖起來呢?
珈蘭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繼續盯著窗外,“什麼時候到?”
“傍晚之前就能到吧。”洛楓回答。
珈蘭點點頭,然後就躺了下去,“我先睡會,到了叫我。”
“師傅你還睡······”
“知道了。”洛楓打斷溪嵌的話,聽話的回了一聲,然後就把溪嵌拉到一邊,低聲說,“師傅這些天有些奇怪,還是讓她靜靜吧。”
珈蘭閉著眼睛躺在馬車內,忽然之間,原本空白的腦海內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出現旗木的身影,可是好奇怪,不管她怎麼用力看,都無法看清他的臉,他們之間,就好像隔了好厚的屏障,以前從沒有過這種感覺的,一直以來都想單獨去見旗木,可是,好奇怪,總是有這麼巧合的事,讓自己錯過了見面,原本想在臨走之前再見一面的,哪怕只是一面,可是,竟然睡著了······珈蘭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想這些還有什麼意思,馬上就要到家了,家······是啊,現在,丹國的那個家就是自己的家了······算了,想這些沒用的幹什麼?再說,我什麼時候變成這麼傷感的人了?可是,為什麼,越是這麼想時就越是想流淚?心裡,好像是很委屈似的?我明明······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為什麼,會這麼扭曲的難受······
馬車不緊不慢的向前顛簸前進,馬蹄聲均勻而平靜,與來時相比,真的是好平靜,就好像平民的生活一樣······如果生活就是這樣,如果······怎麼可能呢?我顏珈蘭又怎會甘心過那樣的生活?哼,不要小看我,我的命運,不需要別人來插手,即使是旗木,也不可以。
“師傅······”溪嵌和希萍鑽進馬車,嬉笑著坐到珈蘭旁邊。
珈蘭沒有睜眼,仍舊躺在那裡,只是身體轉了一下,“不是不要上來嗎?”
“因為外面太冷了嘛。”希萍邊說著邊往珈蘭身上靠。
溪嵌也捱到珈蘭旁邊,“擠在一起才暖和嘛。”
“沒想到突然的就變得這麼冷了,還真有些不適應。”希萍縮起身體,雙臂環繞著雙膝,轉頭看向珈蘭,“師傅,你看你,天一冷你就想冬眠,你不是說暖和的時候才會想睡覺的嗎?”
珈蘭睜開一隻眼看向希萍,“哪那麼多話,你沒聽說過春乏夏困秋無力冬睡眠嗎?”
“誒?”希萍一副無知的模樣,愣愣的看著珈蘭,真有這種說法嗎?怎麼,感覺好頹廢·····
珈蘭彎起一個嘴角,繼續冬眠。
“師傅,你不是說過,四季無閒時,人生在於運動嗎?”
“我說過嗎?不要總是記一些無聊的東西,知不知道人的大腦的容積是有一定限度的,記的亂七八糟沒用的東西多了,思維就會混亂,就像你現在一樣,你的大腦已經完全超標了,該減負了。”
“減負?”
“就是隨便失憶一點東西,讓大腦休息休息,看到你們這麼缺心眼的樣子,為師真是心痛啊······人生,就是要隨性的轟轟烈烈······”
“師傅!”溪嵌突然大叫一聲,“師傅······你說的······”
珈蘭睜開眼看著溪嵌,兩隻嘴角都彎了起來。
“你說的······我完全沒聽懂······”
嗯?珈蘭皺起眉,“唉,算了,像我這麼高深的人,說話從來都是雲裡霧裡,你們聽不懂也是正常的。”
“可是師傅,我覺得你說的那幾句話好像是在用我們聽不太懂的語句罵我們?”希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