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第2/4 頁)

負，當然要像娘一樣，聰明可愛，嗯，呵呵······江玉撫摸著肚子，不知道戰爭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回來？

神武帝站在門口，看著江玉的樣子，忽然的，眼前就溼潤了，還是不要告訴她好吧？神武帝正要準備離開，就被江玉叫住了。

江玉走到神武帝面前，笑著問，“皇上，都走到這裡了，怎麼什麼都不說就要走了？”

神武帝僵硬的扯出一絲笑，“看你在想事情，所以就不想打擾了。”

江玉掩嘴笑起來，“咳，也沒想什麼，在想這孩子叫什麼名字好，對了，皇上，你是來告訴我石巖的訊息的吧？”

神武帝看著江玉那滿懷期待的眼神，忽然的說不出話了。

江玉看著神武帝的臉，忽然的，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臉色突然變得蒼白，“他······”只說出一個字，眼淚就流了出來，死了嗎？死這個字有多難說出口······

神武帝扶住身形晃動的江玉，“不是的，他只是······受了重傷······”

江玉虛弱的笑了笑，“皇上，這個謊，說的一點也不真實。”

“對不起······”

珈蘭被救回，精神已經將近崩潰，李天護終究沒有殺她。

珈蘭坐在床上，眼圈墨黑，已經一個多月了，她一直這樣，眼睛也不肯閉上，身體已經瘦削的不成樣子。旗星站在珈蘭面前，看著目無焦點的珈蘭，珈蘭沒有睡過，他也幾乎沒有睡過。

忽然，營帳的簾子被掀開，江玉匆匆走了進來。

旗星看向江玉，忽然的，眼淚就流了出來，江玉盯著珈蘭，徑直從旗星面前走過，掄起巴掌，狠狠的扇向珈蘭的臉，一下，一下，一下······

旗星一把抓住江玉的手，“不要打了，嫂子她······”

珈蘭轉頭看向旗星，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旗星看著江玉的這個樣子，手慢慢的鬆開了，身體慢慢向後退去。江玉繼續不停的扇著珈蘭的臉，慢慢的，珈蘭蒼白的臉上出現了血色，沒有焦點的雙眼慢慢恢復了。

珈蘭終於看到了眼前的人。

江玉抓著珈蘭胸前的衣服，把她拽到自己面前，珈蘭盯著面前的人，眼淚馬上流了下來。

“不準哭！”江玉邊流著淚邊吼，“你有什麼資格這樣！顏珈蘭，”

“可、是······”珈蘭從嗓子裡擠出兩個字，聲音暗啞低沉，可是除了這兩個字，就再說不出其他的字。可是，是我害死了那麼多人，是我害死了石巖，是我害死了我的徒弟們，是我······讓這場仗失敗了······

“我們是為什麼到這裡來的，難道你忘了嗎？你打算就這樣放棄了嗎？打算就這樣讓他們失去了生命嗎？他們的生命難道就是來這裡失去的嗎？失去的就失去了，可是還有在等著你的人呢？難道為了失去的人，就將眼前的人也拋棄嗎！你抬眼看看！他們都在等著你！你還有什麼資格傷害他們！顏珈蘭，你給我醒醒吧！”

珈蘭慢慢抬起頭，看著面前那幾個流著淚的徒弟們，溪嵌、成宇、鮑暉，看著面色憔悴的旗星，看著曾經是自己的部下，現在跟自己平起平坐的三個人，左騰、秦卓、陸虎，看向自己的部下，他們都在，還有老太君，他們都在······

江玉突然失去了力氣，一下子栽倒在珈蘭面前，珈蘭的雙手顫抖著，不敢去碰江玉，希萍、鮑暉、洛楓還有那些部下死時的畫面又浮現在眼前······

經此一戰，兩軍都損失慘重，只不過丹軍損失更加嚴重。在這一個月中，李天護不時的派兵偷襲，丹軍形勢危急。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殺戮太重，腦海中時常浮現出幼時的那些血腥場面，揮之不去的回憶就像是空氣一樣，不管怎樣，都切切實實的存在著。

“老大，不舒服嗎？”由芝將披風搭在李天護背上，看著李天護漸漸蒼白的臉，心中很是難受。老大是不喜歡這些戰爭的，老大是厭惡著血的，可是，卻不得不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想起那天的大火，至今還讓她膽戰心驚，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仿若人間地獄般的戰場，五萬人幾乎全部喪生火海······

李天護裹了裹邊緣鑲著狐狸毛皮的披風，抬頭看向天空的星星，今晚的星星似乎格外的多······真是晴朗的夜晚······

腦海中那屍橫遍野的畫面揮之不去，與記憶中的那些鮮血融為一體，越來越具體，最終，還是逃脫不了殺戮的角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