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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沉的吟哦聲聲不斷,足見忍耐的痛楚非常人受得了,簡直近乎負傷野獸的咆哮聲。
“他……他不打緊吧!是不是生病了,”聽起來像是很嚴重,令人毛骨悚然。
“物療的過程本來就難受,一時半刻死不了。”好濃的蘋果味。她輕啞了一小口試味道。
“物療?!”藍依·哈吉森的聲音不由得提高。
“你有意見?”她的專業不容質疑。
傳統的物療法耗時又耗力,往往因為負擔不起昂貴的醫療費用而中途夭折,而且時間動輒一、兩年,甚至五年、十年,中低收入的家庭根本無力支付。
她的方法雖然殘忍,但是成效立見,打斷牙齒混血吞,忍一時之痛好過長時期復健療程。
無情的反面是沒耐心,習慣在彈指之間於取予求,要女巫慢慢等是件磨人的事,她們的一貫作法是速戰速決,絕不拖泥帶水。
“他的腿不是宣佈無法站立,物療會有用嗎?”私心地,他希望阿爾朗斯永遠不會好。
“那要看他的物療師是誰,死刑犯也有遇特赦的一天。”她垂下眼皮掩飾眸中的光彩。
藍依·哈吉森抱持懷疑眼光問:“是哪個高明的物療師前來屈就?”
以阿爾朗斯驟變的暴烈脾氣,歐美各國的一流物療師沒人敢自告奮勇地來送死,即使薪水開得再高也會被他的咆哮嚇走。
剛開始那一年起碼有三十幾個物療師試過,結果有十九人負傷而逃,七個被丟出窗戶摔斷腿,還有人腦震盪,其餘的待不到半個小時就主動求去。
因此他很放心地進行自己的事,反正阿爾朗斯絕不可能出面干預,自囚的野獸只顧舔傷口,哪有心思去理會其他。
“我。”的確是低就,該叫他加薪。
“你是物療師?!”他驚訝得差點掉了下巴。
沙越雋看看鐘表的指標,留下三分之一杯牛奶起身。“我該去看看他死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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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一根的針在肉裡編織著新細胞,插入神經的痛直接衝向大腦,全身的毛細孔真實地反應出死亡的影子,叫人痛恨。
同樣的惡夢已持續了六天,週而復始地挑戰人體忍痛的極限,一次比一次更刺骨,好像每一根骨頭都重新排列組合,硬生生在體內施展乾坤大挪移。
這種身體上的痛是為了健康而受他倒也甘願,另一種生理的抽痛才是令人想咒罵。
每一回沙越雋總是擺出各式撩人的姿態引誘他,人雖近在咫尺和遙如天際,不近不遠正好距他臂長多個兩寸處,勾不著摸不到,只能慾火中燒乾瞪眼。
好幾次想用手自我解決,可是他只要一有小動作,美如秋水的黑眸立即亮如探照燈一射,嘴角還噙著詭異的笑,一付等著看戲的模樣,死都不移開視線。
龍御海苦笑地揉搓腫在的硬挺,通常一天五個小時的藥浴中,他只能趁她如廁或肚子餓走開那幾分鐘安撫自己,其他時間就任其一柱擎天,反正她又不在意。
他發誓他的腿要是能行走,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地愛她一百回,把她留在床上照顧他的慾望,讓她一個月內下不了床。
肉體及生理的痛讓他發出低低的呻吟聲,微帶著舒服的撫觸……
撫觸?!
兩眼一睜,果然肩窩處多出了雙細白小手。
“絲丹亞,把你的手拿開。”
輕笑聲微送著熱氣吹拂過他的臉。“我在助你一臂之力,免得你太辛苦了。”
“我會這麼難受是誰造的孽,你好意思……唔,說是幫我的忙。”她的手是火焰,撫過胸肌引起一陣灼熱。
“沙、越、雋,我要殺了你——”
咆哮聲震耳欲聾,回應他的只有迴盪在空氣中的一記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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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呃,很獨特。”
震驚到找不到形容詞的藍依·哈吉森口乾舌燥,如臨深淵的戰戰兢兢,她真勇敢不怕獅吼,當著他的面笑捻虎鬚。
本以為會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大鬍子男人,出人意表的卻是面對依舊冷峻嚴酷的俊容,只是眼神中出現一絲無奈的寵溺眸光。
這不是阿爾朗斯,以前的他是溫和中帶著剛毅,沉穩得不見喜怒哀樂,給予人淡淡的疏離感,即使面對自己的婚姻也一樣冷淡寡言。
有時他會想,他結婚的原因大概是龍家兩老逼得急,而身邊最深愛他的普若西亞正好符合要求,所以順水推舟地求了婚。
不過當他要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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