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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
用四個字來評價,就是胡說八道。
之前我曾經說過,東林黨不是善男信女,現在,我再說一遍。
掌權之後,這幫兄弟乾的第一件事,就是追查紅丸案。
追查,是應該的,畢竟皇帝死得蹊蹺,即使裡面沒有什麼貓膩,但兩位蒙古大夫,一個下了瀉藥,讓他拉了幾十次,另一個送仙丹,讓他飛了天,無論如何,也應該追究責任。
退一萬步講,就算你追究責任後還不過癮,非要搞幾個幕後黑手出來,鄭貴妃、李選侍這幾位重點嫌疑犯,名聲壞,又歇了菜,要打要殺,基本都沒個跑。
可是現成的偏不找,找來找去,找了個老頭——方從哲。
天啟元年(1621),禮部尚書孫慎行上疏,攻擊方從哲。大致意思是說,方從哲和鄭貴妃有勾結,而且他還曾經賞賜過李可灼,出事後,只把李可灼趕回了家,沒有幹掉,罪大惡極,應予嚴肅處理。
這就真是有點無聊惡搞了,之前說過,李可灼最初獻藥,還是方老頭趕回去的,後來賞錢那是皇帝同意的,所謂紅丸到底是什麼玩意,鬼才知道,稀裡糊塗把人幹掉,也不好。
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方從哲都沒錯,而且此時東林黨掌權,方老頭識時務,也不打算呆了,準備回家養老去了。
可孫部長用自己的語言,完美地解釋了強詞奪理這個詞的含義:
“從哲(方從哲)縱無弒之心,卻有弒之罪,縱辭弒之名,難免弒之實。”
這意思是,你老兄即使沒有幹掉皇帝的心思,也有幹掉皇帝的罪過,即使你退休走人,也躲不過去這事。
強詞奪理還不算,還要趕盡殺絕:
“陛下宜急討此賊,雪不共之仇!”
所謂此賊,不是李可灼,而是內閣首輔,他的頂頭上司方從哲。
很明顯,他很激動。
孫部長激動之後,都察院左都御史鄒元標也激動了,跟著上書過了把癮,不搞定方從哲,誓不罷休。
這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
七十多歲的老頭,都快走人了,為什麼就是揪著不放呢?
因為他們有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
鄭貴妃不重要,李選侍不重要,甚至案件本身也不重要。之所以選中方從哲,把整人進行到底,真正的原因在於,他是浙黨。
只要打倒了方從哲,借追查案件,就能解決一大批人,將政權牢牢地抓在手中。
他們的目的達到了,不久之後,崔文升被髮配南京,李可灼被判流放,而方從哲,也永遠地離開了朝廷。
明宮三大案就此結束,東林黨大獲全勝。
局勢越來越有利,天啟元年(1621)十月,另一個重量級人物回來了。
這個人就是葉向高。
東林黨之中,最勇猛的,是楊漣,最聰明的,就是這位仁兄了。而他擔任的職務,是內閣首輔。
作為名聞天下的老滑頭,他的到來,標誌著東林黨進入了全盛時期。
內憂已除,現在,必須解決外患。
因為他們還沒來得及慶祝,就得知了這樣一個訊息——瀋陽失陷。
瀋陽是在熊廷弼走後,才失陷的。
熊廷弼駐守遼東以來,努爾哈赤十分消停,因為這位熊大人做人很粗,做事很細,防守滴水不漏,在他的管理下,努爾哈赤成了游擊隊長,只能時不時去搶個劫,大事一件沒幹成。
出於對熊廷弼的畏懼和憤怒,努爾哈赤給他取了個外號:熊蠻子。
這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外號,不但對敵人蠻,對自己人也蠻。
熊大人的個性前面說過了,彪悍異常,且一向不肯吃虧,擅長罵人,罵完努爾哈赤,還不過癮,一來二去,連兵部領導、朝廷言官也罵了。
這就不太好了,畢竟他還歸兵部管,言官更不用說,平時只有罵人,沒有被人罵,索性敞開了對罵,鬧到最後,熊大人只好走人。
接替熊廷弼的,是袁應泰。
在歷史中,袁應泰是個評價很高的人物,為官廉潔,為人清正,為政精明,只有一個缺點,不會打仗。
這就沒戲了。
他到任後,覺得熊廷弼很嚴厲,很不近人情,城外有那麼多饑民(主要是蒙古人),為什麼不放進來呢?就算不能打仗,站在城樓上充數也不錯嘛。
於是他開啟城門,放人入城,親自招降。
一個月後,努爾哈赤率兵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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