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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柏身子一輕,給孤竹劈手攔腰挾起。
刀嘯聲破空而去。
何旗揚躍離馬背,凌空飛擊而至。
大刀取的是韓柏。
孤竹像羽毛般隨著刀風壓至而飄開,一點沒有因挾了一個人影響了速度。
何旗揚狂喝一聲,一點地便彈起躍追,可是孤竹去勢極快,眼看追趕不上。
何旗揚能戳升至今天位置,戰鬥經驗何等豐富,一揮手,大刀脫刀擲去,轉瞬飛至孤竹背後。
孤竹背後像長了眼睛,後腳一挑,恰好挑中刀鋒,長刀轉了一圈,變成刀把向著孤竹,刀鋒反對著追來的何旗揚。
何旗揚提氣趕去,意欲凌空接回兵刃。
豈知孤竹遠去的身子單腳一撐面前擋著的大樹,竟倒飛而回,在大刀落下前一腳伸在刀把端上,大刀箭般往趕上來的何旗揚戳去。如此招式,確是出入意外。
何旗揚猝不及防下硬運腰勁,他也是了得,凌空倒翻,大刀在離面門寸許處擦過,險過剃頭。
何旗揚那敢妄進,乘勢落在地上,額角驚出了汗珠。
眾公差一聲發喊,往前衝去,希望以人多壓人少。
何旗揚暴喝道:“停下!”
孤竹這時騰身立在樹梢間,陰沉的臉露出前所未有的歡容,長笑道:“如此根骨,百年難遇,孤某終於後繼有人。”
何旗揚城府深沉,強壓下心中怒火,拱手道:“何某乃少林門下,這犯人事關重大,望前輩給予薄面,歸還於我。”這幾句話可說忍氣吞聲,委曲求全,亦暗示自己有強大的後盾支援著,樑子一結勢不罷休。
孤竹冷笑道:“孤某一生豈會受人威嚇,管你少林老林,你便當這犯人暴斃好了,這不是你們官府的慣技嗎?”孤竹語氣雖硬,仍指出瞭解決之法,顯示他對少林並非全無顧忌,否則早拂袖走了。
何旗揚道:“若換了別的犯人,何某當然會給前輩一個方便,但這人與長白不老神仙嫡傳謝青聯被殺的血案有重大關連,前輩將他帶走,並無好處。”此番話可見何旗揚的老謀深算,因為若他直說韓柏殺了謝青聯,孤竹不笑破肚皮才怪。
孤竹微一錯愕,道:“這話可真?”何旗揚道:“若有半字虛言,教我何旗揚不得好死,永不超生。”
孤竹一陣沉吟。
若他一意孤行,收了韓柏作徒弟,長白的人必不肯就此罷休,惹得不老神仙親自出手,儘管以逍遙門的勢力,也將大感頭痛。
何旗揚乘機道:“前輩能賣個人情給何某,何某沒齒不忘。”
孤竹仰首望天,終於下了決心,一聲長嘯,身形一動,躍往更遠處一叢較高的樹枝,怪叫道:“叫不老神仙來和我要人吧!”
眼看遠去。
馬峻聲的聲音在何旗揚身後響起道:“前輩留步。”他並沒有策馬,顯然早有警覺,潛至近處,見何旗揚一切失敗後,才被迫出手。
孤竹長笑躍起,投往密林深處。
馬峻聲大鳥般飛越眾人,箭矢般向孤竹隱沒處追去。
何旗揚心下稍安,他一見馬峻聲身法,知道高出自己甚多,心想追上去也幫不了忙,唯有待在原地。
遠方密林處傳來幾下激烈的打鬥聲,又出人意外地沉寂下來。
何旗揚心下大奇,難道其中一方如此不濟,幾個照面即敗下陣來?
一刻鐘後,何旗揚按捺不住,吩咐手下稍待,往馬峻聲追去的方向掠去,剛穿過幾棵樹,一個黑影在月色下迎面走來,脅下還挾了個人。
何旗揚大驚止步,提刀戒備。
來人沉喝道:“是我!”
原來是馬峻聲,臉色幽沉。
何旗揚見他挾著的正是韓柏,頓時佩服得五體投地,驚喜道:“師叔!”
馬峻聲毫無戰勝後的歡喜之情,漠然道:“將此子以快馬押往黃州府,不要再出亂子了。”
何旗揚道:“師叔……”
馬峻聲打斷他的話,道:“我有事要辦,記著,孤竹一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明白嗎?我曾答應你的好處,一定不會食言。”。看著馬峻聲消失在暗影裡,何旗揚心中掠過一陣不舒服的感覺。
但一切已到了不能回頭的階段。
一咬牙,挾著昏迷了的韓柏回頭馳去。
在數百對眼睛的熱切期待下,一群人由巨舫步下,向著這邊走過來。
來人們高矮不一,但最惹人注目的是兩女一男。
其中一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