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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口,應該不需要大量銀子賑災。”龍衍追加了一句。
“的確缺口並不算很大,但是位置有些特殊。缺口剛剛好衝開運河南部一段河道,這段河道附近有個極繁華的小鎮,頃刻間整個被淹。那裡是人流較大,人戶很多的小鎮,又是涼水縣的儲糧基地,是以,損失才特別大。”
“範庚,戶部這麼快就撥不出銀子了?”皇上皺了眉,似乎有些煩惱。
“回皇上,賑災方面,只剩雪災的預算。我朝的所有預算,每年年底制定,一環扣一環,為了避免不良後果,是不被允許隨意改動的。皇上去年還為此特意下了旨意,遂戶部一時撥不出此款項,請皇上裁決。”戶部尚書範庚年近五十,說話的聲音總是不緊不慢。
“這樣有些難辦啊,”龍衍十指敲了敲龍椅,“不然撥皇宮的用度?”
“皇上不可,我朝威儀決不能撼。”克已守禮的禮部尚書馬上出來跪請,“皇上請收回此意。”
“那減你們的月俸?”一國之君坐在龍椅上,笑眯眯的開玩笑。
底下朝臣鴉雀無聲。
墨逸軒接到龍衍的眼神,非常默契的明白,他並非沒有辦法處理,而是有意讓某些人出頭。遂他出列,做那個拋磚引玉的人,“臣下有個法子,不知可不可行。”
近墨者黑
“臣下有個法子,不知可不可行。”
“講。”
墨逸軒抬頭,看著龍衍。此時晨光正盛,明豔的陽光散漫的灑進大殿,這時候,正好走到龍椅的位置,給他染了層金色的毛邊。
他手肘隨意支在龍椅上的姿勢,他細長的看不透心思的眸,他張揚的眉似笑非笑的唇,他流暢的額頭到下巴的線條……
尊貴非凡,卻又那麼的……討厭。
龍衍總是這樣,會在意外的時候,在他根本沒有任何準備的時候,給他丟擲各種各樣的難題。
不知道他是堅信他們可以默契到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彼此想法,堅信他大殷丞相睿智到任何時候都能一瞬間想到所有可行的最好辦法,還是期待著他認輸出醜的那一刻。
期待著他不知所措,茫然無知,等著他救的可憐模樣。
如此惡劣的遊戲,他樂此不疲。
那麼,他要怎麼接呢?
墨逸軒當然不會無聊到真的跟皇上置氣,也不會如他願的表現出我很無力沒有辦法。所有不愉快的地方,回頭空了再單獨還回去,眼下的情況最重要。他開始腦子裡迅速轉著,接下來到底要怎麼做。
首先羽箭丟失一案,證人涉及到一個小廝,小廝在十分‘恰當’的時候,死了。而那天他在宮裡看到的小太監,據墨九查實和那小廝是好朋友。太監去妓…院本來就是一個奇怪的事,偏偏那小太監好像跟那裡很熟。進了樓子後門時,墨九發現他從懷裡掏出一小包東西說找玉公子。因為怕打草驚蛇墨九沒敢離太近,所以那天小太監掏出來的東西是什麼,後來見的人長什麼樣子,又說了些什麼,都不甚清楚。
後來他和海晏商量過,就獨自去了花滿樓。本來只想試試看有沒有線索,哪知一詐就詐出個兵部郭公子。兵部有兩個人姓郭,一個是兵部尚書郭開,另一個,便是他兒子郭德明。
雖說現階段沒有什麼具體證據,但花樓的詭異氣氛,這些天郭家父子的舉動,都讓他十分在意,所以昨夜才在花樓裡,對龍衍提議此案緩查。
方才龍衍故意把此案挑出來,就表示,他知道了些什麼,有了什麼計算,而且沒把知道的東西告訴他,就為了朝上來這麼一出‘驚喜’。
於是現在的情況是,龍衍剛剛那一番明裡暗裡的話,郭開定已心裡警覺。不管他做沒做虧心事,他兒子的事他總是心裡明白,遂現階段一定會求好好表現,以備以後有情況時可以從輕發落。
但表現是會表現,不會太過於明顯。比如他就不會現在站出來說,臣願意為賑災獻多少多少銀子,因為這樣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龍衍的意思是,即要敲山震震虎,讓做事不力的臣子放放血,又不能讓他覺得被懷疑了。
他墨逸軒要做的是,找個法子讓郭開不明顯的給點銀子買個心安,明裡讓他感覺到皇上是信你的,我也是沒查到你什麼的,所以你不必害怕。
大殿是上朝的地方,議論朝事的地方,會嚴肅,但偶爾也會因交流變的稍稍吵鬧,這很正常。
尤其龍衍除了某些特殊的時候,一般都很隨意,遂大臣們偶爾也不會過於拘謹。
墨逸軒想好了抬頭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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