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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受傷。”
丞相和皇上同時開口,一起說完又稍顯尷尬,於是一起笑了。
墨逸軒點了頭,“一起去可以,但你得聽我的。”
“好,”龍衍握了他的手,笑的極諂媚,“我都聽小軒的。”
他是我的人
那天晚上風很大,外面很冷,樹上的黃葉,似乎一夜之間,落的只剩光禿禿的枝幹。
夜裡正是墨影當值,李洪福走時拉著他的耳朵千叮萬囑,不管裡面有什麼聲音都不準進去。
他不大明白,明明貼身保護皇上是影衛的職責,他不進去的話,萬一有什麼事怎麼辦?再有刺客怎麼辦?
可李公公平日笑容溫和的臉上一派肅穆,謹慎說要想活命的話,不想被送菜市口的話,千萬記住了,不要推開這道門。想起來他被師父塞過來時,也曾被好好囑咐,李公公的話是要聽的。
他只好抄了袖子,扁了嘴,在兇猛到幾乎能把人颳走的北風中,默默飛上房頂蹲著。
蕭瑟冷風中,墨影抱著劍揹著風,時不時擦下鼻子看有沒有鼻涕,一邊慶幸這樣的天氣不可能睡得著對守衛很有利,一邊抱怨為何不讓他去審那個刺客……
在一天最冷的凌晨,東方甚至一點亮光都沒有,風停了,宮人們還沒起床,一切安靜到彷彿整個皇宮是空的的時候,他看到丞相大人推開門,走了出來。
他穿著深青的官服,整個人籠在殿外淡淡的燭光中,溫暖又優雅。
墨影剛想跳下去,丞相大人像是一早就知道他在那似的,轉頭準確的找到他,臉上漫出溫雅的笑,同時食指抵在唇間,示意他噤聲。
墨影趕緊捂住嘴,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丞相對他示意皇上還沒醒,不要打擾後,轉身離開。
墨影其實知道自己腦子笨,有時候大家做的事說的話會不太明白。可他長這麼大,見過這麼些人,最不懂的,就是皇上和丞相了。別人只是偶爾做他不懂的事說他不懂的話,皇上和丞相,卻是沒一個時候是他懂的。
就像現在……
這麼冷的天氣……明明聖恩浩蕩,丞相可以在此一夜,就算真有什麼事,也不急這一會兒半會兒,為什麼偏挑著最冷的時候走?皇上又是……真的沒醒?
他又側耳聽了聽,明明房間裡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嘆息……
皇上這是……捨不得?忠臣良才難得,這麼想示丞相以榮寵,不想他走,直接說不就好?為什麼偏要讓他以為他還睡著,任他悄悄的走?
師父說這世上人心最難測,照他看,這人心哪裡是難測,是根本不可能測得出來吧……
丞相大人修長的身影在清晨的薄霧裡顯的頗為孤冷單薄更加的瘦,挺直的背似乎揹負著什麼很重的東西,放不下也不想放再重也堅定的揹著走……墨影呆呆目送著丞相離去的背影,嘆息。
“糟了……腿麻了……”想站起來卻膝蓋一彎,他忙以手撐地,聽著房間裡皇上以慢條斯理的,極緩慢但明顯含著怒意的聲音,“小黑——不要讓朕叫第三遍——”
果然伴君如伴虎——師父您說的對!墨影心底開始淌眼淚花……
接下來的幾天,宮裡的小太監仍然每天幾次的來相府,說說皇上現在怎麼樣,想起丞相如何如何,倒也沒有下旨說要召丞相進宮,只說公務繁忙,請丞相保重身體。
丞相大人也是次次微笑著口頭謝恩,沒再說別的話,做別的事,更沒再去皇宮一次。某皇上心心念唸的小餛飩,自然也沒出現過第二回。
跟皇上的傷不同,丞相大人傷在手臂,只是擦傷,口子雖然看著挺長,其實並不重。擦了藥包了兩天就好了,所以他現在非常健康,也或許是心情不錯,處理起公務來非常快。
皇上突然間也變的很勤勉,所有的摺子都處理的異常迅速,一道道聖旨下達的是快速又準確,朝臣們忙的腳不沾地的同時,不由得從心底讚歎我朝聖上威武。甚至有人開始不大敬的腹誹,皇上年輕有為,英偉非凡,只是年紀小對政事才稍有懈怠,你看一生病明白了人生無常,馬上如此勤勉……要不要請太醫院治的久一點?
不好不好,皇上龍體重要,怎可如此……
總之一切都非常順利,除了……好像很久沒見到衣束。
墨逸軒處理完今天的折了,毛筆架在一邊,想了想,推開門,把墨九叫過來,“衣束這幾天去哪了?”
“回相爺,”墨九笑嘻嘻的撓頭,“大姐頭這幾天都挺忙,行蹤不定的,這會子,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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