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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以後我仍然公事公辦,只為丞相安全著想,要是對皇上您有所不敬,還請擔待了。”秦燁抱了抱拳。
“哦?那麼你現在正在不敬,不怕朕砍了你的頭?”龍衍的聲音懶洋洋,夾著若有似無的殺機。
“隨便殺人的話,你也不是明君了,我家丞相不會跟一個昏君的。”
“你這話倒是不錯。”龍衍看了看墨逸軒,還是不能壞小軒的面子,一個小娃娃,不懂事,以後私下給衣束點好處,讓她多多教導便是,遂細長的眼睛笑的眯起,“無妨,朕恕你無罪,起來吧。”
秦燁站起來,便不理龍衍這茬,跟他不存在似的,沒一點害怕或者要回避的樣子,仍然像前幾日一樣,大大的眼睛亮閃閃的,熱烈的,仰慕的,欣賞的,看著自家丞相……
本來就有點小不舒服的龍衍,看到這孩子的架式,更加的不舒服。這孩子沒毛病吧,沒人告訴他,大殷的丞相,是不可以這麼看的嗎?
墨逸軒早已習慣了秦燁的眼光,仍然淡定的走,回頭時看到龍衍掛著的有點陰森的笑……
秦燁這孩子,來的也挺有意思……
皇上你挑戰下限了
即是暗查,最好是進行的神不知鬼不覺,動靜太大了不好,龍衍和墨逸軒自然懂,適時做了改裝,稍稍易了容。
而因為丞相大人的恩准,秦燁也有了同去的機會。他一邊易容一邊笑的嘴巴咧到耳根,龍衍看的著實不舒服。偶然偏頭看到小軒唇邊那抹笑,他甚至懷疑,小軒是故意的。
皇上很不爽,於是提議打個賭。
既然花滿樓那玉公子如此神秘,輕易不讓外人見,他們這麼去,說句想見就見到是不可能的。他們就各自想各自的辦法,一個個來,賭誰有本事見著這玉公子。
墨逸軒扇子一開,掩了半張臉,月下的笑顏竟有幾分妖嬈,讓龍衍看直了眼,“怎麼樣,小軒敢不敢?”
要說這丞相的優點,那可是數不勝數,要說他的缺點,就只一條,經不起龍衍的挑釁。既然人提出來要賭,他要是退了,沒面子是小事,這等於是預設了你比我厲害受不起挑戰,墨逸軒自然應的滿滿,“好。就是不知,皇上想賭什麼?”
龍衍摸著下巴笑的淫兮兮,露骨的眸光從上而下,瞧了墨逸軒一圈。
隱在暗處的秦燁老不高興,用力咳了一下。墨逸軒像是完全不介意龍衍色眯眯目光的洗禮,甚至還能笑的雲淡風輕,“不管賭什麼,臣都不會輸。”
“這麼自信?”龍衍細長的眸子微眯,聲音伴著清風,越發低沉曖昧,“那麼小軒若輸了,就讓我……”
“怎樣?”墨逸軒正視他的眸,笑眯眯。
“讓我……”嘖嘖嘖,龍衍心底在嘆息,這小眼神的意思,莫不是在說:這不正經的皇上若是想耍不正經,哼哼……“給你畫幅像。”
當然他心底最想的不是這個,他想把他的丞相壓在身下,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看著他最愛的彆扭丞相在他身下綻放最妖豔的一面,可是啊,現在還不行。他咂咂嘴,順便把口水收一收,退而求其次,“小軒要按照我要求的姿勢,擺好一個時辰不準動。”
墨逸軒一挑眉,“好。但若皇上輸了,”他笑容變得異常燦爛,“今年守歲時,燒刀子,臣說開始,皇上便要一口氣連飲三壇。”
“呵——”龍衍倒抽一口涼氣,小軒這個賭,可是要了親命了!
年年守歲,他都愛鑽空子撇開一堆人,到相府去跟小軒圍爐,佔佔便宜說說情話調戲調戲,看看能不能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久而久之幾乎都成了一種習慣。
每年的年三十,是他最開心,丞相最彆扭的日子,也是他最有機會看到他臉紅的日子。燒刀子那麼烈的酒,要他一口氣飲三壇,那他還能精神奕奕的調戲人?這兩年守過來,小軒好不容易有了動情的跡象,今年沒準就能放開心思從了也不一定……如果,如果好不容易他鬆口了,他有機會了,偏偏他的小兄弟醉死了不爭氣站不起來怎麼辦?
所以……這個賭,不能輸啊!
不知怎麼的,龍衍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今年,就在今年,小軒一定會把自己交給他的篤定,心情越發澎湃,於是他厚臉皮的要求,“那麼,我要先來。”
“好。”墨逸軒不可置否的點頭,回頭叫秦燁,“小燁,走了。”
小、燁!龍衍眼角抽了抽,深呼吸,告訴自己,跟個小屁孩置氣,太失一國之君的威儀。再說那孩子怕是底下的毛都沒長齊,敢跟他鬥,嫩的不是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