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藏了多年的心事(第5/7 頁)
睛很漂亮,瞳仁介於微棕和黑茶之間,此時稍顯茫然的煽動眼睫,有種藏著璞玉的感覺。
她被噎住了。
又或許是,被問住了。
簡亓永遠給她一種比她更瞭解自己的錯覺,此時她頗有些鬱氣的垂著眼睛,不想再說什麼。
她在外人眼裡最為人稱道的就是雷厲風行的處事和稍顯潑辣的性格,現在倒不是無處施展,不過是在情愛面前太過無力。
後天養成的鋒利,在簡亓面前不攻自破。
就算是未來真的離婚了,好像還是依然會把背刺留給自己。
說到底陶桃本質還是那麼充滿鈍感又溫柔的一個人。
思路斷了,她啞然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麼。
她想說的說完了,半推半就平靜的發洩完了自己的情緒。
不酣暢淋漓,卻也解脫。
辯駁愛與不愛太耗費時間精力了,人在感情裡的憂怨總有限度,該說的都說盡了。
試探性地窺見簡少爺臉上的表情。
少爺語氣柔和輕緩,“陶桃,不要否定自己。從前沒有給你足夠安全感是我的責任,知道嗎?”
簡亓說出口的知道,沒有任何質詢的意味,陶桃的心跳微妙地加快了兩拍。
“一年換百年,對你來說確實太虧了。”
這像是早已思考許久得出的結論,認真到在此時有種笨拙純情的格格不入。
“況且,我知道,我們陶桃小姐是很搶手的。”
簡亓給了她肯定,眼睛在一點一點變溼潤,緊繃的氣氛有所緩和。
簡亓揉了揉她的手背以示安慰,轉而虛握住她的腕骨,女人手臂纖細,捏在手上好似一團香軟的泥。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叫她陶桃小姐,她沒來由的憋回了莫名酸澀的眼淚,擺了擺手。
彼時天黑了大半。
“你生日要過完了。”帶著急剎住情緒般的微弱鼻音,陶桃語調軟了些,好意的提醒簡亓。
“這幢教學樓原本是學生的自由租用的教室,年代太久遠了前兩年廢棄了,現在學校打算翻修成新的數字實踐中心。”
簡亓帶著她開啟一處閣樓天台的鐵門,太久沒有人來到這裡,生鏽的鎖鏈搖搖欲墜的吱呀吱呀響得不停。
“現在這個季節來的有點晚了,若是十一的金秋時節,在這裡能看到S大特色的紅楓。”
“我第一次注意到你就是在天台上,往下看,看到了你。”
“當時還挺恍惚的。”
“為什麼?”陶桃迎上對方的目光,難得從簡亓口中聽到這些。
“我覺得你值得更好的。”簡亓眼底藏著晦暗不明的情緒,但話裡是絕對的認真。
陶桃轉過頭,發覺校園的燈在五點多鐘準時亮了起來。
視線在陰天傍晚的霧氣裡一點點開闊起來,夜晚的風開始吹得人頭腦清醒。
如同舊友般,沒人再去追問值得更好是什麼意味。
*
幾平米不到的閣樓天台是簡亓避開嘈雜人群給自己留的一方淨土,在那裡寫了許多策劃案的初稿。
大一的十一假期於簡亓來說沒什麼不一樣,做的最有意義的事是老爺子要看的招標書終於寫了個大概雛形。
坐久了站起來閒來吹風換腦子,天台閣樓只有兩三層不到的高度,視線不知道飄到哪,精準的落到來往樓底下來往的一個女生。
開學前老爺子給他看了陶桃的資料,直截了當地安排了他接下來幾年的規劃,他沒什麼閒情和老爺子發脾氣。
他對爺爺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表面溫順聽著,和資料裡證件照的女生對視了很久。
那張照片拍的不好,女生像是沒準備好似的,攝影師就按下了快門。
成片裡,女生微眯著眼睛,笑起來。
顯得眉眼彎彎的,老實古板。
回想起來,陶桃應該是敖子逸的朋友。
她該是在帝都讀書吧,簡亓垂眼,看清她的同伴。是張知念,C城人,半月中學和敖子逸一個班的。
對上了。
十一假期氣溫沒有降下來,兩個女生挽著手親暱的一起走著。
陶桃的頭髮和證件照上相比留得長了些,墨髮如瀑垂下萬千青絲,襯得臉真小。
簡亓在天台上念出她的名字。
“陶桃。”明明是第一次念出聲,可尾音微微上揚,像是回味過無數次,天生對這個名字,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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