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惹生氣了怎麼辦(第1/3 頁)
宴會上燈光璀璨。
被手冢拉住的手指感受著對方的溫度,跡部低下頭,心裡恍惚想起了在喪禮上見到的那一幕,那一顆淚滴彷彿又在眼前閃現,他不由得側過頭看向手冢的側臉,這傢伙,這個冰塊,居然會為了他的死而哭泣嗎?
該說他還是成功的,畢竟有人會為了他的死而哭,而且這個人還是手冢。
跡部眼神恍惚,就忘記了要掙脫手冢的手,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手冢也沒放開他。
宴會上的人都是在上流社會摸爬滾打過的了,自然是知道何謂貴族的臉面和禮貌,他們雖然不會明目張膽地觀看八卦但是卻會竊竊私語,用眼角來觀察。
一位是手冢家的繼承人,沉穩冷靜,頗有大將之風,一看就是將門虎子。
一位是跡部家的獨子,風華絕代,高貴逼人,一看就是人中奇葩,王者之姿。
眼見這兩位貴族中的後代如此親密,不由得開始猜測手冢家和跡部家的關係,或許有人眼尖能看出兩人之間若有若無的曖昧和牽引,但這種圈內人畢竟還是少數,於是他們也只是認為兩個少年關係很好罷了。
不論是跡部還是手冢,都是習慣性的無視他人的傢伙,大廳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兩人身上他們也是恍然未覺。
跡部自顧自地想著事情,手冢側著頭看著跡部在燈光下顯得柔和了許多的側臉。
這傢伙的睫毛好長。手冢的思緒開始跑馬。
他打量著跡部,記憶裡那個穿著裙子惱羞成怒的形象又一次鮮活了起來。
宴會前,手冢媽媽還特地來找過他。
“國光啊,媽媽還記得你小時候那個玩笑呢……這樣說起來,景吾還和你是有婚約的呢……而且當時我記得還是你提出的啊……手冢家可不能失信於人……”
他知道,母親只是玩心太重,而自己生性冷情自然滿足不了她,於是她越發的抓住孩童時代的一些糗事不放,而這個和跡部的婚約,則是名列榜首。
母親每每提起來,卻都是不經意的,像這次特地找他來說還是頭一次。
手冢不由得側過頭在人群中找了一下,很容易地就發現了自家母親和跡部夫人在一起衝著兩人神色曖昧地笑,指指點點,極其開懷的樣子。
這時候,手裡的溫度才燙手了起來,手冢低頭一看,發現自己還抓著跡部不放,心裡是有些尷尬的,卻也沒有立刻放手,他知道跡部是走神了,如果這個時侯他貿然放手,這位大少爺肯定會不依不饒的。
於是他還是先叫醒他。
“景吾?”
跡部聽到了,反應慢了半拍地側抬起了頭,“啊恩?”
眼內一片光華,被手冢驚歎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一樣震了震隨後猛地抬起,眼內的芳華像是肆意的流水一般傾瀉,那銀紫色第一次像是震懾入了心靈一樣衝擊力十足。
手冢愣了愣,才勉強壓抑了自己忽然急速起來的心跳,“還沒吃晚飯嗎?”想了想,才找出了這麼一個話題。
然後,放開了跡部的手。
手冢推了推眼鏡,卻是痙攣一般地又握了握手,彷彿在挽留什麼一般感到了一陣悵惘。
跡部聽了他的問話,點了點頭,“本大爺是等著你給端盤子呢。”說著,他就拉過手冢的胳膊,將他拉到了桌子旁。
手冢狀似不經意地看了一眼他拉住自己手臂的手指,白皙的顏色襯在他今日穿的咖啡色的西服上越加顯得修長白嫩,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樣,在燈光下竟似有了反光,而且跡部的手指一看就是柔韌有力。手冢回想了一下它的手感,便覺得心裡有了一絲什麼衝動一樣蠢蠢欲動,但他卻憑著性子裡的冷情生生壓住了。
待他回過神,跡部已經將一個盤子甩到了他的手裡,然後手指點著吩咐他拿東西。
看著跡部那樣的“頤指氣使”,手冢卻覺得這樣才像是最真實的他,跡部景吾給他的感覺一直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他恐怕連鞋帶都不是自己系,自然這端盤子的工作也不是他能做的。
這邊手冢端盤子端的心安理得,那邊宴會上的人就有了新的談資。討論這手冢家的繼承人居然給跡部家的獨子端盤子而面無尷尬,均在心裡計較了一番兩家少年的關係。
柳生自然也是看到了,他握著酒杯站在宴會的一旁一直靜靜地注視著他們,準確來說,是注視著跡部,手冢被他有意無意的忽略了。
唔,很難想像。
很難想像那個手冢也會有伺候人的一天,雖然面上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