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第2/2 頁)
,差點被嚇尿了褲子。
這等腌臢事捅到了聖上面前,已經讓人兩股戰戰,再怎樣的請罪也不為過,只要能讓聖上不厭棄薛家,薛將軍什麼都能做。
當他聽到薛遠的話時,立刻認識到這是一個重獲恩寵的機會,先前聖上還專門派宮中御醫來為遠哥兒醫治,這豈不是說遠哥兒已得了聖上另眼相看?
薛將軍緊跟著就道:“臣這犬子筆墨紙硯不可,但一身的武藝卻尚可入眼。聖上如今腿腳不便,犬子雖比不得宮內侍衛,但至少也能出一把粗力,聖上若是不嫌棄,那就讓犬子進宮陪侍聖上吧。”
薛遠笑著的嘴角一僵,頓時顯出了陰惻惻的弧度。
聖上惡劣極了,他裝作思索的模樣,片刻後才面勉為其難道:“既然如此,那便這樣吧。”
田福生及時道:“薛將軍同兩位公子快去歇息吧,聖上也該安置了。”
待人走了,顧元白才緩緩靠在了床上,方才御醫正在為他上著藥,每碰一下便有刺痛感襲來。御醫眼觀鼻鼻觀心,一心一意、片刻不敢停,顧元白就一直忍到了現在。他靠著床架,見人沒了,才忍耐不住地悶哼一聲。
薛遠已經走至了門外,卻還是聽到了這一聲悶哼。他不由回首看了一眼,床帳擋住了聖上的容顏,但聖上的雙手卻緊抓著身上的衣衫,將那身屬於薛遠的綢緞衣裳捏出一道道深長的皺褶。
聖上從頭到腳都在忍耐,蔥白的指尖也透露著剋制之意,即便疼得厲害了,也只是隱忍地繃緊了手指。
薛遠眉頭倏地皺起,他移開了視線。
這衣服他還得穿,可別給抓壞了。
*
第二日,同薛府離得不遠的大臣家都得知了聖上昨夜宿在薛府的事。
常玉言一大早就上了薛府的門,他精神奕奕地拜訪了薛遠,硬是拉著薛遠前去拜見聖上。
他們二人來時,顧元白正坐在椅子上被御醫按摩腳踝腫處,白皙的小腿微露,足底踩在御醫的膝蓋之上。
屋內陽光欠缺,御醫需要亮處才敢按壓,因此他們就坐在院落之中,旁邊的大樹剛剛吐出綠芽,陽光照在聖上的身上,白得跟發光了一樣。
薛遠和常玉言進來時需要通報,侍衛背對著聖上和御醫圍成一個圈,可人牆終究不是牆,薛遠和常玉言遙遙一望,就什麼都看到了。
常玉言甫一看到這幕,就如同被燙到一般連忙低下了頭,他不敢抬頭,臉上發燙。
內侍前來通報,顧元白從刺痛中回過神,他朝著二人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耐地壓緊眉目,“不見。”
御醫時不時就會放下手再將手心搓熱,然後重新覆在腳踝之上,顧元白的額上泌出一層層的薄汗,細汗被宮侍貼心擦去。過了不知道多久,御醫小聲提醒道:“聖上,還需熱敷一刻鐘的時間。”
“嗯。”
熱巾帕覆在腳踝處,緊縮的眉頭終於舒展了開來,顧元白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等一刻鐘過去之後,御醫為他撤下巾帕,田福生蹲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為他穿著鞋襪。
田福生低聲道:“聖上,昨夜薛將軍帶著薛二公子進了祠堂,用家法將薛二公子懲戒的半死,聽說事後薛大公子又拿著棍棒進了薛二公子的房間,再出來時,薛二公子已經斷了一條腿了。”
聖上渾不在意的樣子,也不知聽沒聽得進去。等田福生為他穿好鞋襪時,顧元白才睜開了眼,緩緩站直了身。
侍衛長擔憂上前,“聖上,臣抱您上馬車?”
顧元白失笑道:“朕能自己走過去。”
昨晚讓薛遠抱他那是下馬威,如今朗朗乾坤之下,他再讓人抱著那不是丟人嗎?
薛府遠沒有皇宮那般大小,顧元白走得慢,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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