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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峻忍住被她逗出的笑意——她的反應實在好可愛。
這張面孔,不是絕對美豔,不是絕對清秀,也沒有絕對的細緻。可是卻有著最獨特的倔強與勇氣,最獨特的——吸引他的美。
在美國,每當疲憊、每當午夜夢迴,她這張刻在他腦海裡深刻的容顏,就是他唯一的慰藉。
偪起一本書,齊峻靠向另一張沙發,找到一個只消抬眼便可以望見她容顏的角度,安安靜靜地翻翻著書頁,直到天色漸暗。
兩個多小時後,寧淨動了動,不覺眨著眼睛。
她張眼,呆呆看著他的臉,整整三秒鐘後,才反應過來。
“你在這裡幹嘛?”她揉著眼坐起來。
“這裡是我住的地方,飯店。”他提醒她。
對哦,她這才想起來。她居然在敵人房間裡睡著了,真是大意。
“你一直在這裡?”
“對。”不然他該在哪裡?
“你至少應該出去走一走,給我一個安靜的地方睡覺。”這樣才像一個體貼的紳士該有的作為。
“就算我在這裡,你還是很安靜的睡了個好覺,不是嗎?”所以,他算得上是一個體貼的紳士。
好吧,算他對。寧淨坐起身,將棉被摺好放回他床上。
“我餓了。”她站在床那邊,直接轉身陳述。
“去餐廳,還是叫客房服務?”齊峻反問,隨手將一本財經雜誌丟到茶几上。
“天天吃大飯店的東西,你不膩,我覺得很反胃,所以我們出去吃。不知道大總裁你有沒有意見?”
“大總裁通常最聽他身邊女人的話。所以你作決定,我沒意見。”瞧瞧他把自己說的多乖。
“是哦,不知道那個有榮幸站在大總裁身邊的女人是誰?”她咕噥著,穿上外套,拎起皮包,準備走人。
“你說呢?”齊峻站在門口等她。
如果他是大總裁,那麼站在他身邊的女人,當然只有一個人選。
“那個女人大概不是叫‘鶯鶯',就叫’燕燕'吧。”她不經心地道,卻讓齊峻蹙起眉。
“鶯鶯?燕燕?”誰啊?他有認識這種人嗎?
“自己想。'寧淨非常辛苦才能忍住笑。
哈哈哈,沒想到一向精明的他,居然會聽不出來她話裡的意思,實在太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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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他們晚餐在某個夜市解決,吃慣美式食物的他居然一時間無法適應臺灣小吃,當天晚上腸胃立刻鬧病。
寧淨很想笑一笑他的,可是看他被清完腸胃、躺在急診室病床上的虛弱模樣,那些笑他的話,就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她真是懦弱透頂,該狠心的時候偏偏狠不下心。
“還好嗎?”在他痛得全身冒冷汗時,她立刻將他送到醫院,並且通知華特趕來。現在華特去辦手續,她則留在病床旁陪他。
“大概還好吧。”他猜。
“醫生說清完腸胃,再休息一下,如果沒有不舒服,你就可以出院了。”因為送醫送得快,所以病情沒有太嚴重。
“叫華特去辦手續,我現在就要出院。”他掙扎著坐起來。
“不行。”她壓他躺回去。“醫生沒說你已經可以出院前,你給我乖乖躺著。”
“要我躺在這裡什麼事都不做,簡直是在浪費時間。”
“反正你現在回飯店也是睡覺,不如就在這裡睡,還可以順便把點滴打完。”她堅決不讓他動。
“回飯店睡比在這裡舒服。”病床硬、被單還有濃濃的消毒藥水味,躺在這裡,他全身都不舒服。
“誰叫你腸胃那麼嬌貴,才不過吃了盤蚵仔煎、喝了碗魚丸湯,你就嚴重到得進醫院。醫生說你有輕微食物中毒的現象,還得觀察你幾個小時,所以你最好認命地躺好。”還嫌人家病床不舒服?有得睡他就要偷笑了。
“我們吃同樣的東西,為什麼你就沒事?”
該不會是那個夜市小吃店的老闆看他不順眼,故意在食物裡動手腳吧!?
“所以說,你命中註定是有錢人,只能吃那種經過精緻料理的食物,外面的小吃跟你無緣;而我一向隨興慣了,只要能填飽肚子的東西都可以吃,你跟我之間的差別就是很大。”她聳聳肩,替他蓋好棉被。
“胡說,我們之間沒有差別。只要多吃幾次,我也會習慣。”他不喜歡她把他們兩個說的像距離很遠一樣。
“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