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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哦,不能給別的女人依靠,你很委屈哦!”她哼了哼。
“不,其實我很榮幸,只要那個女人高興,我的肩膀絕對隨傳隨到。”這樣她有沒有鳳心大悅一點?
“才怪。”她才不信。
“那我發誓。”他舉起右手。
“通常男人發誓,跟三餐吃飯沒什麼兩樣。”有用的話,雷公早就忙昏頭了——因為忙著劈那些亂髮誓的男人。
“要怎麼樣,你才肯相信我?”他側過身面對她,很認真地問。
“你已經有過一次出爾反爾的紀錄了,再相信你豈不是顯得我很笨?”女人笨一次可以說是沒經驗,再笨第二次就沒有藉口了,“笨女人”三個字當之無愧。
“不,你應該是聰明的知道我是認真的。”他執起她手臂,輕吻了下。
寧淨望著他,深吸口氣後,低問:“為什麼你會受重傷?”
說說笑笑,其實只是為了緩和他剛剛說的那句話——他曾經在生死邊緣,而她在臺灣……卻完全不知道的震驚。
但是,她有資格知道真相。是他沒有依照約定在三年前回來,他欠她一個解釋。
“簡單地說,有人想謀奪我家的財產。七年前我會突然趕回美國,就是因為我父親出了車禍,後來才知道,那並不是單純的車禍,而是有人刻意想撞死我父親。
我父親在加護病房的時候,公司開始出現一連串的混亂,我花了一些力氣整頓公司。那時也有人看我不順眼,想暗算我,只不過都被我避開了。一直到三年前那次車禍……“
他頓了頓才又說:“總而言之,那次我很幸運只受了重傷,等我出了醫院,就把那些人一個個揪出來,送他們進牢房吃免錢飯;再花一些時間讓公司恢復營運、在科技界站穩一席之地。在一切都上軌道後,我就回來臺灣了。”
“真……真的嗎?”
齊峻淡淡一笑。“在我身上,還留著一些當時受傷和急救過後的疤痕,有的消失了、有的卻沒有,你要親眼看看那些傷痕,才肯相信我的話嗎?”
只要她點頭,他會當場脫下襯衫,讓她檢視那些稱不上好看的傷痕;然而,她卻搖搖頭。
不,不用看了,她相信他的話。
齊峻是個很驕傲的男人,驕傲到甚至不願稍稍示弱來博取同情。事實是那樣,他不會為了讓她多相信他一分,就刻意把自己說的有多可憐。他只是平鋪直述地說著發生過的事。
但是在商界三年,她知道什麼是弱肉強食,什麼是商場如戰場;只是他所遇到的,是生死交關的謀殺,比商場勝負更加危險。光是想象那種情境,她就覺得可怕。
如果上天再殘忍一點,也許她將永遠見不到他……
可能永遠失去他的恐慌,讓她的心不住地揪痛,幾乎不能呼吸。
“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
“因為不想讓你擔心。”也不願意將事情扯到她身上。
她閉了下眼。
“但是你不回來,難道就不怕我傷心嗎?”
“你傷心,總比你有危險好。”他很瞭解她。“如果當時我告訴你,你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到美國找我。那時的我沒有把握能保護得了你;而如果讓他們知道有你,他們也會對付你。”他承擔不起任何可能失去她的風險。
“所以,你寧願我哭?”她語音微哽。
“對。”他點頭,接住她自眼角滑落的一滴淚水。
她的安危,才是他最看重的事。他寧願她怨他、恨他,也不要她為他擔心,更甚的是也有危險。
“你混蛋,老是自以為是!”她罵,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我是很混蛋……”因為他還是讓她在他面前掉淚了,而且愈掉愈兇,他都來不及擦了。
“你害我哭,你是壞男人。”她抽抽噎噎再罵。
“是,我是壞男人。”他嘆息,伸手將她擁入懷裡。
如果止不住她的淚,就讓她在他懷裡哭吧。至少他的雙臂,還能護住她,容納她所有的委屈。
“齊峻、齊峻……”她哽聲連喚,“我好氣你……”
“真的嗎?”他莞爾,低應的語音含著寵溺。
“可是,我也是一個笨女人……”而且是很沒用的那種。
“為什麼?”
“因為聽到你受重傷,我居然就不氣你了。明明你騙了我、害我空等、害我傷心,可是我卻不怨你了。只有笨女人才會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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