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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薪卻沒有再多說什麼,輕輕點頭行了個禮就離開了。
男人握著瓷瓶,看著薪離去的素白的姣好背影,唇邊勾起了魅惑的笑。
美人兒,我記住你了。
薪找到了昨天來過的房子,輕輕敲了敲門,但是,本應該響起的穿鞋的拖沓聲卻沒有響起。他疑惑了一下,又一次敲了敲,這次加重了些力道,可是,門裡依舊沒有任何聲音,就好像裡面沒有人一樣。正在奇怪著,打算再繼續敲下去的時候,門卻自己開了。薪怔忡了一下,覺得有些不對勁,推門走了進去。
依舊的整潔,依舊的一貧如洗,整個房子看起來就像從來沒有人住過一樣,所有一切日常的用品都消失了,而這屋子中住著的那一對母子,也憑空消失了。薪把東西放在桌子上,除了給指路的男人的金瘡藥,薪還帶了給婦人的草藥和一些食物,可現在卻一個人都沒有,現在眼前的景象就好像昨天只是薪作的一個夢,夢醒了,其實什麼都不存在。
就在薪在屋子裡打轉的時候,一個乾瘦的黝黑的男人探頭進來,見到薪站在屋裡,愣了一下,脫口問道:“你是誰?”
“請問,”薪看到乾瘦男人想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馬上問道,“這裡住著的那對母子呢?”
“哦。”乾瘦男人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搬走了,今天一早走的。”
“為何走的這樣急?”薪上前一步,希望能打聽出他們的去處。
“不知道。”乾瘦男人一臉漠不關心,撇了撇嘴,縮回腦袋就走了。薪忙追出去,但是卻早就不見人影了。這巷子七橫八縱,排列的及其混亂,一旦跟丟了就找不到了。薪嘆了口氣,轉回頭盯著昏暗的屋子中空無一人的寂寥,眼神中卻有了一份令人訝異的執著。
傍晚時分,師夜光如約出現在了山林的小木屋中,但是卻沒有如願的看到薪神采奕奕的俊臉,反倒是那一如既往的柔笑中有了一份無奈和落寞,師夜光有些驚訝,即使之前曾經在這張麗顏上見過無奈的苦笑,卻都不及這一次來的深沉,那是一種深感自己的無力的笑,令人心痛。
“我已經打點好了,兩日後你就能過去。”師夜光坐在木桌前,“雖說算不上什麼正經的官職,但是俸祿倒還可以。”說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抬眼看到了薪眼中晃動的神色,不禁關心的探身問道:“怎麼了?今天……出了什麼岔子?”
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垂下了眼簾,淺色的羽睫抖動著。
“我今天去了那裡,他們搬走了。”
“啊?”師夜光倒是十分的驚訝,“你不是說這對母子無依無靠嗎?他們能跑哪兒去?”
薪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那軍營那邊你還去嗎?”師夜光呷了一口茶,是他喜歡的毛尖,清新的茶香放鬆了他的眉頭。
“已經應了人家,不去不妥。”薪起身,端了旁邊盥洗的木盆過來,放到桌子上,手扶盆的邊沿,盆中的平靜的水面晃動了起來,“阿光,替我留意這個少年。”說著示意師夜光看向水中映出的少年的清瘦的面孔。
“你幹嘛?”師夜光有些不太高興,音調高了八度,“你還不死心?”
“我想再見他一次,看看他過的好不好。”薪放開了手,水面又映回了薪的倒影。
“你這是何必呢?幹嘛上杆子去幫人家,你又不欠他什麼。”師夜光一側身,甩出的話酸溜溜的。可自己又何嘗不是呢,當初初入這山林中也是這個白蓮般的男人一再的想要幫自己。
如果,自己那時也消失掉的話,你也會這樣執著的追尋嗎?
師夜光幽幽的看了一眼沉思的薪,也許付出,是這個男人唯一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的方式,自己和那個少年,都以為他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但是自己,才是他的救命稻草吧。
“好吧,我去幫你留意,但是沒有名字的話,我不能保證找到他。”看到薪不說話,最後師夜光還是鬆了口,不意外的看到那玉琢的臉上綻開了溫暖的笑。
三十
薪收拾好了一切,其實也沒什麼需要帶走的,只有那個楠木盒子,或許是不能離身的東西,即使是毀掉,也要他親自動手。剛出門口,就看到距木屋不遠處的地方站著一個一身青衣的長髮男子,聽到開門聲,慢慢的轉過身來。驚為天人的容貌,眉宇間有著利劍般的英氣,但是眼中卻平淡如水,淡的彷彿不是這個世界的存在。
“你還是決定要走?”男人的聲音很好聽,低沉而有磁性,長髮隨著微風律動。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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