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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來臺灣她早已練就了千錘百煉般的堅強,所以,即使再遇見他,就算自己的心再如何不定,在人前,她依舊是冷靜、自信的紀慧蓮。
她愉悅地和設計師有禮交談著,幾個不經意的眼神卻和他對個正著,儘管如此,她總是送上一抹淺笑,再從容撇開視線,表現得是那樣的無謂,這讓耿介朋捉摸不定她的改變。
她依舊淺笑,直到另一個女人小鳥依人般地偎在他懷裡,櫻紅的唇無視他人地吻在他剛毅的唇上……倏地,她感覺心明顯地被刺了一下。
她看著眾人促狹地捉弄,她看著眼前這對濃情蜜意的戀人……而她,依然只有微笑。暗自調整心情,算了,一切早已無所謂。
而耿介朋並沒有忽視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傷懷;他皺眉,而後釋然,欣喜於她的在乎,不為別的,只因她仍記得!
兩人心緒流轉之間餐點已陸續上桌,整個場面愉悅而平順。
秀展計劃的所有參與人員已達成初步共識,嶽葒是這次服裝秀的神秘佳賓,也是主秀。
預定兩個星期的時間來籌備排演。“炫媚之夜”將如期展出。
李先生正和設計師談起秀展的細節,紀慧蓮強迫自己用心聽著,直到……
“紀小姐?”
突然的聲音,陌生的稱呼,讓紀慧蓮渾身一震!
紀慧蓮平淡無痕的眼眸看向他──一向耀眼炫人的他。
“有何貴事,耿先生?”
他譏誚地輕揚嘴角。“我不需要專業,你可以稱呼我?‘介朋’,以前的你都是這麼叫我的。”
在這一?那間,痛楚如利刃般毫不留情地猛力劃過心頭,她強忍著痛,臉上依舊是無謂的淺笑。“不,我成長了,也圓滑多了,少了年少輕狂,多了份世俗的禮貌。我知道對於不熟的彼此,就算以前曾經認識,在這麼多年不見之後,你我就像陌生人,直呼名字,並不符合社交禮儀。”
他笑,一派悠閒地,卻掩不住他眼裡犀利的冰冷和夾雜其中的怒火。
“我不認為你我之間的情誼,只是用單單‘認識’二字來形容,你認為呢?紀小姐?”
“”情誼“?”她玩味地重複。
“是情誼,紀小姐應該不是個容易健忘的人吧!”他嘲弄地說著。
“不,我記憶力好得很!”否則她會迅速遺忘她所受到的屈辱和傷痛!
當年,忍受他所有的花心和處處留情,她乖巧聽話地在一旁等候著他,看著他意氣風發的姿態,看著他像高高在上的神□NB524□般揮灑著和她全然不同的生命……只是看著他,直到自己的感情完全陷入。
“只是,你說我倆的‘情誼’?”紀慧蓮細細品味著他的話語。“情誼?好陌生的字眼,我想應該還是用‘認識’二字來形容你我的過去比較恰當。‘情誼’?這好像太沉重了一點,耿先生。”
紀慧蓮揚起高腳杯邀敬,落落大方的姿態不見一絲過去的傷。“不論過去,敬我們的重逢。”
她屏住呼吸地望著他,他結實的胸膛抵著她柔軟的前胸,強壯的腿將她密密實實地壓在身下,令她整個人籠罩在他的氣息之內,她可以感覺到他的體熱正一波一波灌入她冰冷的身軀裡,她驚慌地看著他,他的臉龐離她好近,當她望入他的眼中,驀然,心中的悸動有了解釋,她愛上耿介朋了!全心全意毫不保留地。這份認知,令她的心一?那碎成千萬片,她深刻地瞭解這份毫無結果的愛會傷害自己多深,甚至永不抹滅,但她卻像是掉入流沙之中而無法自拔!所有對他的抗拒在這份認知之下都不翼而飛了,她要如何對自己所愛的男人保持距離呢?
他像是看穿她的想法,輕撫著她柔嫩的臉頰。
“放開我!”她試著掙出他的鉗制,無論如何,她必須逃開,然後找個地方獨自咀嚼這份傷痛。
但他卻摟得更緊,黑眸幾乎將她吞噬。“你很怕我?為什麼?”
“別這樣,如果你當我是朋友,就放開我,好不好?”
她嘗試掙出他的身子,雙手推開他的胸膛,但他鋼鐵般的身軀一動也不動,黑眸專注地看著她。“我想吻你。”
她杏眼圓睜,雙手立刻反應地搗住自己的嘴巴。“你……不能!”
“我可以,這時候不吻你,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他將她的雙手架在她的頭頂上,低下頭,雙唇挑逗地靠近,臉上充滿著狂烈的慾望,他的目光使得紀慧蓮全身像著了火般的灼熱,心臟狂跳不已。
他的雙唇輕輕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