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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彼此雙方高溫的面板,細細密密的汗水曖昧潮溼,她一動也不敢動。
“難道要在我身上坐一晚上?”安銘臣眼中帶著明顯的調笑,看她又想躲,握住她腰肢的力道加大不肯鬆手,聲音沙啞低沉,帶著誘惑,“乖了,你動一下,我就放過你。”
她垂著眼不說話,過了一會兒,開始用明紅色的指甲輕輕摳著他蜜色的面板,兩廂色彩對比鮮明,安銘臣只要稍稍低頭,就可以看到那點明顯的醴麗。
這無異於別樣的刺激。他果然加重了呼吸,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細細啃咬,牙齒隨著她的面板內裡漸漸向上,直到想要侵入她手臂內側最細嫩的地方。黎念在他觸發的前一秒後退半米,迅速抓過一邊的睡袍披上,半繫上帶子半跪在一邊,春光在水銀色絲綢睡裙的下面若隱若現。
她又後退了半米,俯首看著他因得不到而愈發黝黯的眼神,嘴角彎出一個得勝的笑容,伸出腳趾踢了踢他:“求我啊。”
她單手掐著腰,眼睛月牙兒一般彎起來,明亮而且狡猾,璀璨得讓人移不開眼,安銘臣糾纏著她的表情看了有足足十秒鐘,突然低低笑了出來:“求你了,寶貝。”
說完他驟然出力,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把她壓在了身下,睡袍被扯到一邊,他重重地咬著她的下唇,呼吸急促,手指在最私密的地帶輾轉廝磨,動作纏綿而且激烈,像是要把她吞嚥入肚。
這一次比之前更加讓人承受不住。黎念在倏然攀上最高峰的那一瞬,頭不受控制地高高地仰起,後背弓成曲線,腦子裡像是有東西爆炸開,之後便是久久的空白。她在餘韻中漸漸清醒,感覺到他在用手指輕攏她汗溼的頭髮,看到她轉過頭來,嘴角牽出一抹笑,手指滑上她的鼻尖,慢慢念著兩個字,聲音輕得像是呢喃:“念念。”
他連續說了許多遍,眼睛溫柔得像是盪出了星光。
可因為已經預先知曉了結局,所以當時的情狀越美好,黎念就越發的心驚膽戰。
比較總是在人過分痛苦或過分滿足的時候悄然發生,越比較,就越痛苦或者越滿足。當她今天忍不住想起這些事,頓時覺得他倆之間的婚姻就像是一場盛大的泡沫,完美卻又脆弱得不切實際。
她在告知安銘臣的時候撒了謊。她唯恐安銘臣會提出要和她一起去醫院,所以特意將手術日期延長了一天告訴他。她預約的真正時間是週六下午,是一家保密度和專業水準都相當高的私人醫院,由Ada聯絡,也是由Ada陪著她去。
原本她還想用聲東擊西的招數來一舉兩得,打算在週六安銘臣釋出離婚宣告的時候趁亂去醫院,一來轉移她做手術的注意力,二來也可以讓大家沸騰的血液隨時間稍稍降降溫,卻沒想到一直到她進了手術室,那邊的公告都遲遲沒有出來。
除去術前術後的檢查,她真正手術的時間只有幾分鐘。可儘管時間短暫,她又被注射了全身麻醉,黎念在昏睡過去的前一秒還是覺到了害怕。這個小胚胎降臨人間不過五十天時間,她得知它的存在也不過十幾天時間,但是一想象它即將被剝離的樣子,她的心臟就像是刀錐刺過一樣的生疼。
可事件在錯誤的時間發生,就註定要有人承受傷痛。
當黎念醒過來的時候,Ada已經陪在了身邊,握住她冰涼的手,掌心溫溫的,摸了摸她的額頭:“先眯眼睡一會兒,等會兒醫生來檢查的時候我叫你就好。”
Ada的聲音很溫柔,讓她想起了小時候受過的表姐的呵護。她稍稍轉頭,手指猶豫地想要覆上小腹,卻被Ada按住:“不要看,小念,也不要想。”
黎念看著她,Ada在最初得知她要做手術時也是這樣的眼神,無奈又憐愛,想要好好安慰,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那個時候到最後她只是微微嘆了口氣,輕聲說了三個字:“何必呢。”
黎念突然鼻頭一酸,水澤順著眼角斷了線一樣淌出來。她從小就不愛哭,也不愛後悔,可是這一刻她忍不住想,假如她可以好好睡覺好好開心好好享受,這個小孩子是不是就不必承受這樣短暫的命運?假如她不那樣固執地想要追求平衡和彌補愧疚,就像小孩子那樣沒心沒肺地按照現實最原始的劇本活著,現在會不會除去她的所有人都還好好的?
她跌進了一個死迴圈。她就像是在培植一個花園,她本以為自己的定力夠強,對搖曳在那裡的那些罌粟花可以滿不在乎甚至不屑一顧,便把它們一顆顆地拔了,種下了淡雅素淨的白百合。可是當她真正拋棄那些妖盍的花朵時,她才悲哀地發現,自己已經在除花的過程中沉醉在那不動聲色又直侵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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