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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
3
時間大約是半個月前的某個上午,我走在校園,電線杆上、樹幹上都貼滿了招聘啟事。因為J大位於市區,所以周圍有公司常來招人,“招聘要求”一般標明“吃苦耐勞,幫助處理不同的專案”。來學校貼徵人啟事的有幾類:一大部分是找家教,輔導英語、數學、語文等科目,這是美差,薪遇不錯;然後是招人程式設計序,設計網頁,起薪也很高;再就是招櫃檯小姐,甚至有招酒吧的調酒師,還有就是圖書館招零工,這一類薪水略低一些。最後則有一種特殊的“實習生”,付有薪水,其實就是正式的工作。
皮諾支援我上門給人當家教,後來我想了想,這工作始終不大適合我,於是作罷。
姐姐響檸跟我說:“阿昱,你對文學的興趣是不是太偏了,我認為你應該去體驗別樣的生活,年輕人還是多一些闖蕩才是好的啊!”
我還是選擇了一家廣告公司的文案策劃職位,畢竟先前我做過廣告,有了經驗。後來皮諾問我在廣州做廣告前景如何,我表情嚴肅而坦誠地說:“廣州是個大雜燴,魚龍混雜,而且做廣告比做鴨還不如,鴨不需要那麼多前戲,做完了馬上可以收錢,做廣告經常是做完了都還不確定有沒有錢,收錢又收得慢。”
第6章 柏拉圖的夢(3)
我絞盡腦汁,花了整整一星期時間,列印了“工作簡歷”,除了以前零碎的經歷,實在無甚可寫的。我的簡歷可憐巴巴的還沒半頁長,怎麼辦呢?於是把字拆開來,每寫兩行空一行,把字型擴大。那真是一份十分古怪的“工作簡歷”。但我終究是有一份簡歷了,並帶著一點自我安慰:“只有半桶水才會晃噹噹,越有內涵越有資歷的人,簡歷越簡要嘛,不是嗎?”
簡歷寄出去,次日就接到一個電話,喊我下午過去面試。
噢,面試,這比做簡歷麻煩多了,但想來想去我腦子裡卻就只有這麼丁點兒東西,反正有什麼說什麼吧,便手忙腳亂地套上西褲、皮鞋,昏昏厄厄跨出了校門。
從地鐵站出來,我站在寬闊的大街上,微微地飄來幾絲涼風,抬起頭來,是天河區特有的那濛濛的被樓與樓之間的縫隙和高聳的牆裁得別緻絕倫的天空,不遠處立著綠色的街牌。
“哎,這是個四處廢墟的城市。”我拿下眼睛擦得精亮,看到街邊有人在賣領帶,吆喝著價錢,守著五顏六色的整整齊齊掛著的“真絲領帶”。路人西裝革履,進出於金晃晃的大門裡,還有的就是穿著球鞋的遊客,沿著窄窄的街道走著,仰著頭。我也學起他們,仰起頭,嗅著空氣裡的興奮,還有冬日的陽光。
稀裡糊塗的面試惶惶間過去了,一週後,對方打來電話,讓我過去上班。
實在意外,一切比想像中的順利。
4
關於我和安妮的認識,是在柏拉圖酒吧,那間檔次很高、擁有懷舊情調的屋頂酒吧。
我在那家廣告公司做文案,上午在J大上課、鑽圖書館,下午就去公司上班。
廣告公司的喬老闆是個崇尚西方古典文化的人,喜歡到幽暗的柏拉圖酒吧。在這古典懷舊的氣氛中,聽海頓、莫扎特和貝多芬以及門德爾松、肖邦、舒曼、柏遼茲的鋼琴曲,喝英國的威士忌、荷蘭的杜松子酒,有時也喝路易十三、XO。
喬老闆沒事兒就喜歡帶我來這兒,坐在牆邊的油畫下,聆聽著從遠處角落裡傳來的憂傷的鋼琴曲,默默地坐著,感受著,常常是從進來到出去,不說一句話。有時,酒吧也放一些國外的經典老情歌,全是死去活來的憂傷。我不知道喬老闆在古典的鋼琴曲和憂傷的老情歌中感受到了什麼,更不知道他深沉的憂傷是什麼。但在這時,我卻遇到了安妮,這個後來令我刻骨幸福、刻骨憂傷的女子。
柏拉圖酒吧的名字肯定是從伏爾泰的《柏拉圖的夢》取得的,我曾想,也許,這酒吧估計想給客人一個夢的環境,如果是,那該是一種靈魂深處的不易言表的夢吧。酒吧裡邊的設計相當復古,特別是安置在角落裡那盞18世紀古燈,充滿迷幻。
安妮是酒吧的服務生,是個美麗的混血兒,亭亭玉立的苗條嬌軀,一米七的高挑身個,比時裝模特還婀娜多姿,如玫瑰花瓣般鮮豔嬌嫩的絕色嬌豔的臉蛋上,一雙水汪汪、深幽幽,如夢幻般清純的大眼睛。還有那個嬌俏玲瓏的小瑤鼻,一張櫻桃般鮮紅的小嘴加上線條流暢優美、秀麗絕俗的桃腮,似乎古今所有絕色大美人的優點都集中在了她臉上,只看一眼,就讓人怦然心動,更還有她那潔白得猶如透明似的雪肌玉膚,嬌嫩得就像蓓蕾初綻時的花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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