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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明白。”
“如果你和你喜歡的人想要發生關係,那就發生關係去吧,身體是自己的,安全第一,快樂第二,責任沒有可說的,你只對自己負責。別在分手的時候指責對方得到你的身體,老大,你做的時候不爽麼?爽了的話就別抱怨了,虛偽。”
“愛情是一種享樂,兩個人之間如果有了理性共識,那麼身體關係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最討厭人家拿身體關係來說事兒,你如果承認身體是你的,那麼就別扯些稀奇古怪的理論。”
星光落了下來,我深深親吻著編織帶,在這夜色不安的K鎮。酒保瞧了我一眼,樂呵呵地跟我說:“你多喝點吧,你剛來到這裡,應該玩開心些。”
我放鬆地笑出聲,想要再倒上一杯時,手機簡訊鈴聲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我緩緩掏出手機,才看到發件人是沈文婷。
“奇怪,這麼晚了,沈文婷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給我發簡訊?”我狐疑著開啟這條簡訊,內容只看到三個字:救救我!瞬間,手機螢幕上這三個致命的漢字,把我的眼睛給“電”了一下,似乎“電”出了沈文婷那張清秀而驕傲的臉龐,還有她那雙古井般幽深的眼睛。
我躺在酒吧的沙發上捧著手機,盯著這條簡訊,此時的沈文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是不是正站在廣州的星空下向我緊急呼叫:救救我!
又一陣寒風撲面而來,我瑟瑟發抖地仰望夜空,只見半輪冷月高高掛在中天,耳畔似乎又響起了“救救我”的聲音。
酒保輕輕拍了我的肩膀,皺起眉頭:“發什麼呆!”
我回過頭緩緩地說:“一個朋友。”
回到了房間,我猶豫了片刻,還是撥通了沈文婷的手機。聽到那邊的手機鈴聲響了,但始終無人接聽。我又連續撥打了好幾次,一直打到深夜一點多以後,但都是隻聞鈴響不見人聲。
心裡忐忑不安的,卻因實在太累了,我只好把手機扔在枕邊,一邊睡下了。
4
凌晨五點,我再次醒了過來,顫抖著開啟手機,發現沒有新的簡訊顯示,也沒有新的未接電話。我低下頭沉思了幾秒,再次撥打了沈文婷的手機,這次我聽到的卻是“對不起,你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的聲音。
突然間,我的心裡一陣莫名的寒顫:“可能睡覺去了吧。”我找了個似乎合理的理由搪塞住自己。
披著風衣我從旅館邁了出來,因為躺在潮溼的床上,我久久不能入睡。
這會兒的天空還沒有半分太陽即將升起的跡象,青白的月光籠罩著大地,路上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的石塊、石板或是柏油和水泥,有的只是被這郊區散不盡的潮溼所浸透的爛泥與工業文明造成的石油製品的混合體。周圍幾乎已經沒有綠色與生機的存在。白骨般的石塊都裸露在黑泥之外,樹樁一個接著一個,好像貪婪者的酒席臺。群山也沒有了上天所賦予的連綿與起伏。採石場裡的爆炸聲和風鎬的轟鳴,好似魔鬼的咆哮,正摧毀著寧靜的大自然。路邊的溪水,也毫無靈性可言,渾濁的水裡,連死魚都看不見。水泥廠、塑膠廠、造紙廠的廢水,已將它變成染缸,溪水渾噩地淌著,蠕動於這黑色與兀突的山石間。
第24章 魔鬼的誘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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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兩旁的屋子,酷似那些潦倒的落魄者,老宅子因為年久失修,搖搖欲墜,每根柱子都像被蛀空了一般,脆弱得如蛋殼。有風雨來時,我擔心它們會被摧毀,被肢解,被粉碎。當然也有偉岸的建築,那是這小鎮中頭兒腦兒們的“摩登皇宮”。它們用磚塊與水泥堆砌起來,有藍色的鋁合金玻璃窗,有白色的瓷磚外牆。不管兩層樓還是三層樓,都是盒子般的正方體,實在也是醜陋得很,有點像國外的廁所。
所有的一切,讓人忍不住想像這兒以前的樣子。我喜歡攝影,因為它總能把我帶到一個遙遠而芬芳的地方;它總能讓我留住那些美妙動人的景物。然而,這次我覺得找錯了地方。難道這世界無論從都市到農村,到處有廢氣、廢水,到處是對自然的破壞?難道我們值得引以為豪的古老文明只能在斷裂和消失中哭泣?我不願成為“黑鏡頭”的作者,於是拽拽衣領繼續往前走去。
走累了,我到街邊的小攤吃了豆皮,還有灰面和豆粉的混合,熱鍋加油,攤成薄薄一層,放蒸熟的糯米、豆腐乾、香菇、雞蛋、香腸,豐盛得很,我吃了一半便飽。以前安妮在我身邊的時候,一大碗熱乾麵,她吃不完我把剩下的一半吃光了,我想,大概只有戀人和親人,才不會介意對方的唾液吧,然而尋常日子裡的相濡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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